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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哈!」見多識廣的翟曇手腳麻利地關上窗子,拽著於洲的手往庭院裡的花樹下走去。
窗子被關上,四師兄秦酒坐在床上,與魔修大佬四目相對。
這一路上,四師兄沒少被魔修大佬冷嘲熱諷,就連隨手給街頭乞討的小女孩買個饅頭,都要被魔修大佬譏諷半天。
魔修大佬生的妖冶冷艷,氣質更是高冷陰森,一般人見了他只想夾著尾巴趕緊逃走,人生不起半點褻瀆的心思,遠觀不可褻玩焉。
可是他此時滿面潮紅雙目迷離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時的半點威風。
四師兄看著魔修大佬露在外面的肩膀,不禁露出一個苦笑:「前輩,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魔修大佬牙關緊咬,生怕一張口就發出一些不應該發出的聲音。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剝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裳,隨後便別過頭去,狠狠閉上了眼睛。
玉體橫陳,四師兄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在雙方都中了蛇毒,要想解毒,除了歡好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四師兄深吸一口氣,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位喜怒不定的魔修大佬解毒之後不要惱羞成怒,一怒之下把他給宰了。
紗幔落下,床柱輕搖,兩人的髮絲漸漸交纏在一起。
窗外。
於洲神色恍惚,他的髮絲被濛濛細雨打濕,枝椏上的雪白落花堆在他的肩頭。
悅來客棧是魔域的五星級客棧,天字1號房更是奢華無比,比於洲的洞府還大。
劍修一向很窮,向來能省則省。
於洲在花樹上找了根樹杈,牽著翟曇的手坐在樹上。
修士可以耳聽千里,突破到合體期後,就連草木發芽的聲音也逃不過於洲的耳朵。
於洲和翟曇靜靜的坐在樹上,翟曇又折了一根花枝放在手中把玩,他的動作多少有些漫不經心,頭頂上的一對雪白狐狸耳朵更是高高豎起,聽著天字1號房裡頭傳來的動靜。
淫聲浪語,不絕於耳。
於洲雖然正襟危坐,但耳根已經微微泛紅。
他見翟曇的狐狸耳朵總是轉向天字1號房那邊,只好伸出手摁住了翟曇的狐狸耳朵,低聲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翟曇的嘴唇貼在於洲耳邊小聲說道:「你看見那個魔修的大腿了嗎,我那個的時候全身也是粉粉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幽怨,一條狐狸尾巴又從袍子底下鑽了出來,毛茸茸的尾巴尖輕輕蹭著於洲的手指。
翟曇貼在於洲耳邊輕聲細語:「我的大腿根特別嫩,比剛做出的豆腐還要嫩,而且口感特別好,你真的不想咬一下嗎?」
於洲淡淡說道:「咬了又如何,我修無情道,不舉。」
翟曇:「......」
眼看著翟曇就要生氣,於洲拎起手裡的燒雞,說道:「你的大腿根嫩不嫩我不知道,但是這燒雞的雞腿看起來倒是細嫩多汁,再放下去就要涼了,這雞腿我們一人一隻,一邊吃雞一邊賞花吧。」
兩人坐在樹上吃完了整隻燒雞,吃完燒雞又吃完了炸雞,吃完了燒雞又喝光了歸元啤酒。
翟曇打了一個飽嗝,耳朵又豎了起來,很激動的懟了一下於洲的肩膀:「你聽你聽,那個魔修正哭著說不要!」
於洲:「.......」
於洲無奈嘆氣,掐了個法訣洗淨雙手,再次捂住了翟曇的狐狸耳朵。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在於洲掌心下一陣抖動,翟曇很不滿地嚷嚷著:「你捂著我耳朵,我也能聽見,那個魔修現在正哭著罵你四師兄?」
於洲有些擔憂:「可是責怪我四師兄冒犯了他,這魔修心狠手辣,若是對我四師兄......」
話還沒說完,就聽翟曇繼續說道:「那個魔修正在罵你師兄腦子有病,他說不要你四師兄就不給,不知道床上說不要就是繼續要的意思嗎,還說怪不得你四師兄都快200歲了還是處男,活該單身200年。」
於洲無可奈何,只好把翟曇的兩隻狐狸耳朵捂得更緊了一些。
翟曇的修為十分高深,合體期修士設置的屏障對他來說恍若無物。
他要是想聽,這是誰也攔不住的。
這一聽,就從中午聽到了晚上。
月上中天,月光如水灑滿庭院,於洲皺了皺眉頭。
翟曇坐在一旁無聊的甩著尾巴,「我們總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吧,你四師兄和那個魔修芙蓉帳暖度春宵,我卻要和你坐在樹上吹冷風,你什麼時候能爭氣一點,也讓我哭著說不要。」
於洲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偏頭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捏了捏山根。
正在此時,天字1號房緊閉的窗子突然被人撐開,四師兄撐著窗子跳了出來。
四師兄已經換下了那身打著好幾塊布丁的弟子服,穿著一身繡著魔紋的黑色衣衫,身上還帶著剛剛沐浴後的皂香。
他掐了個法決飛上樹,一臉羞愧地坐在於洲旁邊,幾番欲言又止後,他終於把眼睛狠狠一閉,把前因後果同於洲說了一遍。
「原來是那魔修前輩中了毒,是我不好,害得四師兄未能及時吐出毒血。」
於洲一臉歉意地同四師兄道歉,四師兄也抬手捏了捏眉心,臉上露出一個苦笑:「這哪裡能怪你,師尊以及眾位師兄師弟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