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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興奮起來:「我找到了一盒口香糖,是薄荷味的,而且還沒過期。」
他又在柜子里翻找一陣,手指突然觸摸到了按鈕一樣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往下一摁,畫室東邊牆壁的架子突然緩緩移動起來。
玉津琢被嚇了一跳,「我的天,這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機關,搞得像武俠小說里的秘密基地似的!」
兩人站在黑黢黢的洞口前看了看,於洲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筒往下面一照,發現這是一個窄窄的入口,下面是一架螺旋形狀的樓梯,一直延伸到很深的位置。
「這什麼地方,搞這麼一個螺旋樓梯幹什麼,看的人頭皮發麻。」
「不會是用來收藏珠寶和美酒的地下儲物室吧,可是為什麼要把地下室的入口放在3樓的位置呢,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
這間畫室沒有窗子。
玉曇曾和於洲說過,畫畫非常需要自然光線,因為不同的顏料在不同的光線下會呈現出不一樣的色彩,所以他都會在陽光燦爛的時候畫畫。
一個專門畫畫的地方居然沒有窗子,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再加上這個藏在架子後面的洞口,就讓這間畫室看起來更加奇怪了。
玉津琢懟了一下於洲的手臂:「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於洲說道:「你現在的膽子怎麼變大了?」
玉津琢:「這不是有你在嗎。」
他探頭往那個螺旋樓梯下面看了看,這時候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突然席捲了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溫度,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於洲也察覺到了那股非同尋常的陰冷氣息,他按著玉津琢的肩膀後退一步,說道:「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玉津琢的牙齒上下打顫,「我也發覺了,於洲我們走吧,趕緊離開這。」
於洲卻把他推到一旁,自己探出一隻腳,踏在了那個樓梯上。
「喂,你怎麼回事,還真的要下去啊!」
於洲說道:「我先下去看一看,你先在外面等著。」
「那我還是和你一起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間陰森森的畫室里,更害怕了。」
他吸了吸鼻子,把身上的衛衣拉鏈拉的嚴嚴實實,跟在於洲身後走了進去。
沿著螺旋樓梯一直往下走,在手機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下,兩人看到了一口井。
井上蓋著井蓋,上面貼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符咒,還掛著一串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銅錢,這裡的冷意越發濃郁,就連於洲也感到了強烈的不適。
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目光在那些符咒上一一掃過,這些寫著符咒的黃紙明顯上了年頭,還有一些符咒是刻在井蓋上面的。
玉津琢臉色慘白地抱住了於洲的手臂,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聲音顫抖:「我現在覺得特別難受。」
正在此時,兩人的身後又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那是皮鞋踩在樓梯上緩緩走下台階的聲音。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於洲回過頭,看著站在台階上的玉曇。
他臉上帶笑,手裡拿著一盒午餐肉罐頭,走到瑟瑟發抖,抖如篩糠的玉津琢身邊,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把他從於洲身上扯走。
他笑眯眯的看著玉津琢:「注意一下,於洲畢竟是有男朋友人。」
他站在於洲身邊宣告主權,伸手牽住了於洲的手,把手上的午餐肉罐頭扔到了玉津琢懷裡。
玉津琢有些狼狽的接過午餐肉罐頭,非常不滿的小聲嘟囔:「合著你們是來虐狗的啊。」
又來了一個人加入探險小隊,他的臉色明顯好看了不少。
「我可是直男,對於洲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之間那是純純的父子兄弟情。」
他伸手拍了拍胸口:「現在有三個人,我總算不那麼害怕了。」
於洲意味不明的看了玉津琢一眼,玉曇笑而不語。
他倚在於洲身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玉津琢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如果沒有熟悉的鬼罩著,來到這裡的人會有大麻煩的。」
玉津琢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小跑著跑到於洲身後:「那我們速速離開此地吧,我懷疑這裡就是那個首富的遺產,借別人的命格發財這種事,我這種在紅旗下長大的少年接受不了。」
於洲牽著玉曇的手踏上台階往上走去,他此時表現出的異樣沉默讓玉曇隱隱有些不安,不禁握緊了於洲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於洲的手背。
他這安撫的小動作,讓於洲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三個人走出了畫室,於洲把那幅壁畫恢復原位,走在於洲身邊的玉曇突然和玉津琢聊了起來。
「你怎麼會想著讓於洲和你一起來這裡啊。」
玉津琢說道:「因為寢室里我和他關係最好嘛,本來打算繼承首富的遺產之後,就帶著他去別的地方好好玩一次,我們現在大三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以後天南地北,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
玉曇又問道:「那你帶著於洲來這裡,你爸沒有意見嗎,畢竟是繼承遺產這種比較私密的事情。」
玉津琢:「嗨,我爸在這種事上從來不管我,還是他說這裡無聊,讓我帶於洲一起來這裡度假呢。」
於洲微微蹙眉,玉曇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於洲,笑著說道:「哇,你爸也知道於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