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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憤憤不語,別過頭去。
待那個音修大佬消失在竹林里之後,於洲這才十分關切地問道:「三師兄,你怎麼樣,可還安好?」
三師兄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的對於洲說道:「倒還安好,只是,只是......」
於洲的心又懸起來了,一旁的翟曇捂著嘴說道:「只是你家三師兄元陽已失,且陽氣衰微,想必是那祝珞需索無度,令你三師兄頗為不快。」
於洲:「.......」
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半晌,於洲只好抬起一隻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三師兄的肩膀。
三師兄臉色漲紅,就連一雙眼睛都憋紅了。
「可是,三師兄你修煉同悲道,按理來說應該和我一樣不舉才是,卻怎麼被那祝珞得逞?」
站在於洲身旁的翟曇,豎起了兩隻狐狸耳朵。
於洲疑惑地看向三師兄,三師兄神色痛苦,閉目說道:「 他餵了我一斤春藥,還是獸用的。」
於洲:「.......」
第216章 天川玄音2
啊這......
這一瞬間於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三師兄眼睛紅紅的坐在鞦韆上,喃喃說道:「小師弟,師兄心裡苦啊!」
可能是高強度的體力勞動榨乾了三師兄的精氣神,三師兄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些萎靡不振。
過了一會兒,他從鞦韆上站起來,開始繞著鞦韆轉圈圈。
於洲知道,這通常是三師兄情緒焦慮的外在表現。
正要出言安慰,一陣風吹來,天空烏雲密布,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三師兄舉目望天,喃喃說道:「天在哭,我在哭,今天兔兔要上路。」
於洲心裡一沉,趕緊上前一步,按住了三師兄的肩膀說道:「三師兄,來日方長,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觀消極。」
三師兄兔眼含淚:「小師弟你不懂,這日子,三師兄我啊,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他從鞦韆上薅出一根藤蔓,上面開滿了白色小花,放在鼻下輕嗅。
於洲說道:「師兄,你是想賞花嗎?」
三師兄抓住藤蔓扯了扯,拿著藤蔓向竹林深處走去於洲跟在三師兄後面:「師兄,你要去哪裡?」
三師兄神色恍惚,輕聲說道:「兔兔我哦,上吊去嘍。」
於洲大驚失色。
「三師兄,這可使不得!」
一旁的翟曇跟在於洲後面看著這齣鬧劇,和於洲走上前,一左一右拽住了三師兄的袖子。
於洲:「三師兄有話好好說,人生還長,我輩修是逆天而行,又豈能因這小小挫折而自輕自賤。」
一旁的翟曇也苦口婆心地勸說於洲的三師兄:「你家小師弟說的對啊,況且我瞧那白衣公子長得也很不錯,腰肢細細的,皮膚白白的,笑起來又很溫柔,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愉快接受唄。」
三師兄泫然欲泣:「這位道友說的倒是輕巧,我就是因為不能反抗也無法接受,所以才如此痛苦啊。」
「若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可是他非要勉強,即使我是一隻太陰巨兔,也抵不住每天一斤春藥的分量啊!」
還沒等於洲出言安慰,一旁的翟曇就說道:「可是你那麼大隻,一斤獸用春藥也不算什麼吧?」
於洲:「......」
三師兄鄺珏:「......」
三師兄開始掙紮起來:「別攔著我,讓我去死,我今天非死不可!」
於洲幽幽嘆了一口氣,一掌劈下,將情緒激動的三師兄打暈了。
他扶著暈過去的三師兄來到木屋旁,隨手掐了一個法訣,將三師兄放到小木屋中間的床榻上。
看著閉目躺在床上的三師兄,於洲十分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翟曇搖了搖頭:「本來一件挺快樂的事,卻被你家三師兄搞得這麼痛苦,一個如此威猛高大的巨兔,卻要尋死覓活,這道心實在是太過脆弱。」
於洲說道:「修煉同悲道的修士,都喜歡尋死覓活,劍一出鞘,天地變色,萬物同悲。」
翟曇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都比無情道要好。」
對于于洲不舉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於洲摸著脖子上被他新咬出來的牙印,苦笑不語。
無論如何,他現在的情況總比二師兄和三師兄要好一些,好在他修無情道,有驚無險地保住了自己的節操。
過了一會兒,那個白衣公子又出現了,他手上拿著那把通體如寒霜般的古琴來到了木屋裡。
看到床上昏睡的三師兄,不禁垂下眼,無奈說道:「萬萬沒想到,你家三師兄不僅是只小兔子,還是個小作精呢。」
這帶著滿滿寵溺的語氣,讓於洲下意識的一哆嗦。
祝珞是一個活了上千歲的大佬,他三師兄今年還不滿100歲,在這個上千歲的老怪物面前確實很小。
於洲說道:「前輩,我師兄不是九陰之體。」
白衣公子點頭:「我自然知道。」
於洲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前輩可否放我三師兄歸宗?」
白衣公子緩緩搖頭。
於洲苦笑:「前輩,強扭的瓜不甜,天下修士之多,您又何必非要我三師兄呢。」
白衣公子說道:「天下修士何其之多,像你三師兄這麼大的太陰玉兔卻僅此一隻。」
站在於洲身邊的翟曇探出腦袋:「你是要吃兔肉嗎,要這麼大的兔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