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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曇往下掉眼淚,被於洲這麼一問,萬般委屈湧上心頭,哭的更凶了。
他的腦震盪還沒好,現在還暈暈乎乎的,趴在於洲肩膀上哭了一會,朝著於洲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於洲嘶了一聲,摸著他的腦袋:「屬狗的啊你,咬人這麼疼。」
郁曇咬了一半就不舍的用力了,鬆開牙齒舔著於洲肩膀上被他咬出的牙印。
人一旦經歷了生死考驗,有什麼東西就會變得不一樣了,郁曇簡直沒法形容這會此時此刻見到於洲的心情,像是打翻了調味瓶,心中又酸又澀又漲。
他用力地抱住於洲,一邊哭泣一邊小聲哀求:「於洲,你快抱緊我。」
於洲把他抱在懷裡,笑著說道:「抱緊了。」
郁曇說道:「你再抱緊一點。」
於洲就又抱緊了一點。
抱在懷裡才發現郁曇真的瘦了好多好多,身上沒有多少肉,於洲都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的腰勒斷。
他摸著郁曇的腦袋,把他亂糟糟的頭髮理順,低聲安撫他:「沒事了,我現在回來了,你的腦袋還疼不疼?」
郁曇說道:「不疼了,就是暈,不想吃飯,不想睡覺,但是很想你。」
在浪鯨市這幾天,於洲也很想郁曇,人在見過許多生死離別之後,往往會對人生有了一層更深刻的認識。
我到底煩惱什麼
我到底想要什麼。
從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豁然開朗,很多覺得困擾的東西都開始煙消雲散。
不是所有努力都有結果,不是所有期待都有迴響,人這一生註定要有許多遺憾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遺憾少一點。
坐上飛機從浪鯨飛回京這幾個小時裡,於洲看著窗外的天空和白雲,終於下定決定孤注一擲。
再不瞻前顧後,想愛就愛,無怨無悔。
於洲笑了笑:「有進步,小壞蛋都知道想我了,我還以為小壞蛋是沒有心的。」
郁曇輕輕地捶了他一下,「我只是壞,又不是木頭人。」
於洲看了看床邊的小飯桌,從盤子裡夾了一塊丸子放進嘴裡。
他這一回來,郁曇的情緒直線飛升,立馬多吃了兩碗飯。
一個星期後,他消瘦的臉龐漸漸長了肉,頭也不暈了,精神也飽滿了,精神一飽滿,就又開始作天作地了。
吃飯要於洲喂,喝水要放玫瑰花,每天要敷足膜手膜臀膜,蠻橫地要求於洲陪他打遊戲。
偶爾也會陪著於洲去孟復的訓練營里玩一會,孟復在山裡的小木屋給他們留了一個專屬房間,說是給他們的戀愛基地。
孟復對他們兩人的戀情十分關注,總是暗搓搓地詢問兩人的進展和感情狀態。
於洲不太理解為何孟復這樣關心他們兩個的事情,郁曇倒是理所當然地說道:「這還用問,孟復肯定是我的粉絲,粉絲自然關注偶像的戀情了。」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忙碌的三個月過去了,郁曇終於空閒下來,和於洲一起在孟復的訓練營附近閒逛。
這天是雙休日,附件人很多,很多人都在草地上野餐拍照。
儘管郁曇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奈何粉絲們一個個都是火眼金睛,路過一對野餐的情侶身邊時,也就一個照面的功夫,那個染著灰色頭髮的男粉絲就認出了郁曇。
他非常激動,立刻不受控制地大喊一聲:「郁曇啊啊啊啊!!!」
於洲立馬豎起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個男粉絲清醒過來立馬捂住嘴,然而他的嗓門十分洪亮,聲音傳出很遠,現在捂嘴已經來不及了。
對面就是孟復的訓練營,於洲趕緊拽著郁曇往訓練營裡面跑,一群粉絲髮出興奮無比的尖叫聲,瘋狂地在後面追。
「郁曇!!!」
「啊啊啊啊郁曇!!!!」
郁曇的粉絲都特別亢奮,這附近野餐的人很多,聽到郁曇的名字都紛紛朝這裡跑過來,粗略一估計,起碼得有六十多個人。
訓練營里的人也懵了,趕緊跑過來攔在門前,郁曇上氣不接下氣地倚著於洲,站在鐵柵欄後面看著興奮的粉絲們。
郁曇扶著腰喘著粗氣,轉頭問於洲:「你帶筆了麼?」
於洲還真帶了筆,是那種顏色不斷變幻的簽字筆,剛剛逛街的時候郁曇覺得用來用這種筆給粉絲簽名很不錯,十分上色顯色,就隨手買了一隻。
孟復的戰友也是認識於洲和郁曇的,立刻放大嗓門朝著粉絲們喊道:「你們都安靜點,排好隊,維持好紀律。」
粉絲們乖乖排成長隊,郁曇站在鐵柵欄後面給粉絲簽名。
作為位面管理員,孟復可是親眼見到這個位面之子是如何喪心病狂地毀掉了那些位面世界的,對這位祖宗的脾氣相當了解。
為了怕他黑化,趕緊給郁曇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郁曇說今天陽光明媚,孟復立刻戰戰兢兢地弄來一把遮陽傘杵在郁曇頭頂上。
郁曇心情好,簽了一個小時都不覺得累。
很多野餐的粉絲沒帶本子和照片,郁曇就簽在他們的帽子和T恤上。
一個小時後,郁曇上了微博熱搜,得到消息的粉絲們已經有一大批人準備開車前往孟復的訓練營了。
眼看著事情要鬧大,於洲立刻和其他人驅散了人群,帶著郁曇朝著訓練營的山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