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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的神經比正常人更容易興奮,整個個總是很嗨,就是太興奮了,所以我在創作方面很有天賦。」
於洲說道:「和我一起洗菜剁肉也覺得刺激麼,也覺得很嗨?」
郁曇說道:「洗菜不刺激,你比較刺激,我一聞到你身上的味,一看到你這個人,神經就興奮起來了。」
於洲往冰箱裡放著雞蛋,「每天都在興奮地想著怎麼折騰我是吧?」
郁曇吃著西瓜,朝著於洲笑了一下。
晚上郁曇去浴室里洗澡,於洲在客廳里孟復視頻通話。
孟復活得比於洲可滋潤多了,他那個訓練場那麼大,整天牽著他愛犬到處跑,跑累了就回到山間小別墅里休息,封控對他幾乎沒什麼影響。
兩人聊著聊著就說起了郁曇,孟復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於洲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是一直這樣過來的麼。」
孟復很感慨地說道:「其實做個壞人也挺好的,這個世界上越是善良的人遭受到的傷害就越多,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天子驕子才不願意做個好人吧。」
於洲扒了一個橙子,開玩笑似的說道:「孟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孟復說道:「向錢看。」
「愛和錢總得得到一樣是不是,我知道你看中感情,可是感情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搞不好過了兩三年就變質了,多少情人變仇人,多少夫妻歡天喜地辦了結婚證,最後又苦大仇深地去民政局辦離婚。」
於洲吃了瓣橙子,很認真地聽著孟復講話,孟復繼續說道:「而且郁曇的父母是把你當成親兒子對待的,就算真的離開京都了,你怕是也捨不得吧。」
想起郁曇的父母,於洲又嘆了一口氣。
孟復苦口婆心地勸導他:「生活就是一地雞毛,大家都是對付著過日子,大體上滿意就行了,不能死扣細節,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
「人生就短短几十年,想要活得痛快,就別總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想的太多就難受,你現在喜歡郁曇,你跟他在一起不就行了,你就說現在結婚過日子的夫妻之間有多少愛啊。」
於洲又吃了一瓣橙子,橙子很酸,一直酸到心裡,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對孟復說道:「你說人也真是奇怪,以前沒錢的時候一直想著賺錢,覺得錢最重要,賺了錢之後又開始想要感情。」
孟復點點頭,一針見血地說道:「對,人都是這樣,又賤又貪婪,永遠不滿足,非得求個圓滿,那月亮還有陰晴圓缺呢,一個平凡人要啥圓滿,沒病沒災,吃啥吃香,能和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這就不錯了,知足吧。」
看著於洲臉上還很糾結,孟復拍了下桌子:「就問一句,你想不想睡他,你睡別人有這個感覺麼,沒有的話就聽從下半身的決定,那是男人的本能。」
於洲:「......」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於洲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剛剛掛完視頻,郁曇就哼著歌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了。
他渾身濕漉漉的,不管不顧地往於洲大腿上一坐,把於洲身上的衣服也弄濕了。
於洲拿著浴巾給他擦頭髮,低聲問道:「郁曇,我們幾天沒做了?」
郁曇想了想,說道:「有一個星期了吧。」他促狹地看著於洲,揪著於洲的耳朵笑眯眯地問道:「想要啦?」
於洲搖頭:「我只是好奇你對我的興趣能維持多久。」
郁曇很認真地想了想:「小時候我有很多玩偶,特別喜歡的就會一直一直玩,哪一天要是玩膩了就扔在一邊,差不多一個月換一個玩偶吧。」
他的兩隻手搭在於洲的肩膀上,「要是有一天我膩了,咱們倆好聚好散,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於洲磨了磨後槽牙,冷笑道:「要是我先膩了你呢,那怎麼辦?」
郁曇倒吸冷氣,狠狠拍了一下於洲肩膀,瞪圓眼睛說道:「那不行!得我說了算!」
呵呵,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人可真夠雙標的。
見於洲不說話,郁曇又揪了一下於洲的耳朵,「你想什麼呢?」
「在想封控什麼時候過去。」
一個月過去了,城市還沒解封。
好在半山別墅人跡罕至,兩人沒事還可以在別墅的院子裡或者山裡面逛逛。
院子裡有個雙人鞦韆,晚上吃完飯於洲會帶著郁曇一起盪鞦韆。
盪完鞦韆和於洲在別墅附近逛了一圈,這附近有很多銀杏樹和楓樹,郁曇撿了幾片落葉,準備夾在書裡面做書籤。
他的書都是一些樂理書,偶爾有一些西方神話故事集,郁曇拿著水彩筆在葉子上寫上日期,很小心地把葉子夾在書里。
他合上書,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夜色發起了呆。
已經有十天沒有和於洲做那種事了。
倒不是兩人厭倦了,而是潤滑油和消腫消炎的藥膏沒有了。
沒了這兩樣東西,兩人歡愛的難度直接進入地獄模式,誰都不敢輕易嘗試了。
他們以前做這種事情的頻率是很頻繁的,床上的於洲十分兇悍,郁曇很喜歡那種失控的感覺,他很喜歡和於洲上床。
他以前覺得和於洲在一起就是為了上床,不然兩個成年人,除了身體的需求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