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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不是沒偷蒼蠅!
可惡的葛春明,比蒼蠅還煩人!
葛春明自己也氣得不輕,但他又不敢隨便撒氣。
考核的時候還得指望這些人投票呢,只得氣哼哼的暫且把這氣咽下去。
等下班回家,把鞋子一甩,葛春明又換成了一副大爺樣。
「飯呢?飯怎麼還沒好?姐,不是我說你,之前你來的的時候媽是怎麼說的,叫你跟著我一塊兒來是照顧我的衣食住行來的,不是叫你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轉悠的!」
葛春明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葛春桃的時候,滿臉不耐煩。
他倆是一對姐弟,弟弟是中專生,姐姐葛春桃跟人離婚了,又沒個工作,當媽的覺得姐姐在家每天吃乾飯不行,尋思著叫她過來照看照看弟弟,給葛春明做做飯。
一開始葛春桃對做飯這事還挺熱情的,兩三天之後在家呆著的時候少了很多,往往都是葛春明下班回家,葛春桃才緊跟著轉悠回家。
葛春桃穿著新做的大紅色連衣裙,整日在外頭轉悠,她這模樣在一片的軍綠色、黑白灰中要多高調就有多高調,要不是這邊民風淳樸,地處偏遠,直接一個舉報,葛春桃就吃不了兜著走。
再加上葛春桃之前那段婚姻,就是因為她丈夫懷疑她作風有問題,才離的婚,因而葛春明跟這個姐姐說起話來,並不是很尊重。
「不就是一頓晚飯嗎?今兒晚飯不吃紅薯、饅頭那些,看看這個——」
葛春桃端出來一個超大鋁製飯盒,裡面整整齊齊碼了一盒子五花肉,個個油光鋥亮,瞧的人肚子直叫喚。
葛春明餓歸餓,理智還在的:「你哪兒來的錢買的,不會是偷我的工資了吧?」
葛春桃氣得把飯盒摔在桌上,湯汁濺了一些出來:「你愛吃不吃,小弟,姐姐對你夠不錯了,不願意拉到,留著我明天吃也一樣。」
葛春桃長相普通,勝在氣質出眾,說話的時候語氣嬌軟,眼波流轉,給人一種明顯不是正派人,但就是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覺。
葛春明暗罵了一句什麼,連忙把飯盒拉過來,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捻著吃:「別別別,我就問問你,看你還多心了。你知道我現在正在關鍵時刻,你在我這兒要是敢犯你那些老毛病,小心我叫媽過來收拾你......」
他說完還涼涼的看了葛春桃一眼。
葛母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兒子是她心頭的寶,女兒什麼都不是。
葛春桃從小就知道,要是不靠自己,就什麼都沒有,指望父母不如指望漫天神佛。
說起葛母,葛春桃眼神閃了閃,連忙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惹事。再說這地方哪有什麼好男人,頂多就是些兵蛋子......你知道的,我又不喜歡糙漢子,之前跟我相好的,哪個不是細皮嫩肉的?」
「閉嘴吧你!生怕不夠噁心人是不是?葛春桃,我可告訴你,別給我耍什麼花花腸子。」
一口肉咬下去,葛春明都覺得有些噁心,有時候真不知道媽打的那些算盤到底是對是錯,明面上好像是叫葛春桃照顧他飲食起居,實際上還不是得靠他盯著葛春桃?
時刻擔憂葛春桃壞他好事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改明兒他一定要跟媽說把葛春桃弄回去,他寧願沒飯吃,也不要這麼一個姐姐留在這裡幫倒忙。
葛春桃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睛,弟弟是不會動她的心情的,她只不過是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別人而已,能有什麼錯?要不是這樣的話,他哪來的紅燒肉吃?
葛春明是不知道紅燒肉的來源,要不然全都得嚼吧嚼吧,吐葛春桃臉上。
*
蘇瑜連著上了幾天班,好容易挨到放假,整個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之前她大著肚子上班都沒這麼累過,這感覺好像護士在辦公室工作的員工,前後左右都安了一個攝像頭一般。
「看你累的,就這樣還叫我回去呢,我怎麼放心?」寇靜抱著孩子在蘇瑜跟前轉悠來轉悠去,兩人仿佛在看蘇瑜的笑話似的,樂樂呵呵的,相處的還挺好。
溪溪現在咿咿呀呀的很會說話了,一小段時間不見,她表達的某些意思除了寇靜就沒人能聽得懂,每當這時候寇靜就得意的不得了,看蘇瑜的眼神都像是在說,「還是親媽呢,沒我一個姥姥中用吧」。
不過寇靜帶孩子是真細心,溪溪本來就白,她還自己掏錢給人做淺色的衣裳,鵝黃色天藍色嫩綠色白色,儘是怕髒的顏色。
可每回蘇瑜回家,看見孩子身上都乾乾淨淨的,小臉蛋小手上更是一點灰都沒有。
「是是是,多虧了媽在這裡幫忙,要不然我一個人指定玩不轉!」蘇瑜連忙說好聽的話哄她。
「這還差不多。晚上給你下一點掛麵補補吧,前兒我從黑市淘換來的。」
這就是寇靜的另一個好處了,老太太帶著奶娃娃說去黑市就去黑市,每回回來還不空手。弄的孩子們放學回家都好奇姥姥今兒又帶什麼回來了。
寇靜一說吃完飯寫好作業,有獎勵,孩子們動作起來刷刷的。
就連趙洋王成幾個愛磨洋工的,積極性也比從前好了很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