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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撲通撲通……
待季時言在初眠的面前站定，他的目光低垂落下，停在了初眠的臉上。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時間漸漸流過，眼看著馬上就要下課，初眠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便聽見季時言突然低沉著聲音，對他說道。
「初眠，要不要和我試試。」
初眠怔住了。
心裡想了無數次的場面真的發生，初眠的大腦卻是一片的空白，嘴唇翕動了幾下，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課鈴的突然響起，他才倏地回過神，淺棕色的杏眼因為震驚變得又圓又大。
但是很快，平安夜那晚發生的事情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猶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初眠漸漸恢復了理智。
「時言哥，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會因為前幾天平安夜的事情生你的氣。」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眸看向季時言「我不生氣了，所以……」
「別再和我開玩笑了。」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扯了下嘴角擠出抹微笑：「我會當真的。」
他的話音剛落，季時言竟又往前走了一步，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原本剛剛平緩下來的心跳再次開始了劇烈的跳動。
初眠下意識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季時言的眼睛，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緒流露出來，被他發現。
「我沒有開玩笑。」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初眠倏地抬起頭。
季時言神色認真，放慢語氣再次說道：「所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
初眠答應了。
即使季時言又補充，兩人戀愛初期，不想讓其他人包括他們雙方的家長知道，初眠也想都不想，立即答應了下來。
一整個下午，初眠就像置身在雲端中。
付子洋轉過身和他說話，他也「嗯、哦」地敷衍了過去，最後就連神經大條的付子洋也看出了他根本不在狀態。
暈暈乎乎地到了放學，初眠這才動作緩慢地收拾起書包。因為記著季時言說的「低調」，一直等到班上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背起書包慢吞吞地走出了教室。
走出學校門口，在公交站看見了等在那裡的季時言。
兩人中午約好，放學後在公交車站見面。
雖然初眠不太理解，沒有交往的時候，還可以一起上下學，為什麼交往了以後，反而要躲躲藏藏。
但是季時言既然這麼說了，初眠也只能接受。
兩人當做是偶遇，肩並肩站在一起等車。
雖然是在交往，但是相處起來似乎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季時言對初眠的態度耐心了很多，雖然神色依舊有些冷淡，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打斷初眠說話。
下車後，季時言將初眠送到了別墅大門口。
「進去吧。」似乎覺得語氣有些冷淡，季時言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明天我來接你。」
這還是高中以來季時言第一次明確地告訴他，明天一起上學。
初眠愣了愣，隨即用力地點了下頭。
「嗯。」
剛回到家，初白的電話就打了回來，電話里初白告訴初眠今晚有應酬，會晚一點回家。
而初父，早在初白回來後的第二天，便將照顧初眠和管理公司的任務放心地交給了他，自己則帶著初母去南方的某個臨海城市旅遊，還說一定在跨年前一天趕回來。
家裡此時只剩下自己和煮飯阿姨，初眠也懶得吃飯，給阿姨放了個假，在冰箱裡拿了瓶果汁和蘋果當做今天的晚餐，隨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洗完澡，換了套乾淨的睡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初眠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他和時言哥真的交往了？
這會不會是他做的夢。
想到這，初眠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捏了把自己的胳膊。
「嘶。」
疼……
胳膊處傳來的疼痛讓初眠彎了彎眼睛。
不是夢！
他和時言哥真得開始交往了。
他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點進了置頂聯繫人的聊天框。
上次的信息還停留在平安夜那晚，他問季時言出發了沒有，季時言當時並沒有回覆。
而接下來的兩天，初眠因為有些生氣，並沒有再給季時言發信息。
現在，兩人不僅已經和好，關係還發生了改變。初眠猶豫了一會兒，給季時言發了條信息。
【初眠：時言哥，在幹什麼呢？】
信息發送成功後，初眠緊緊盯著屏幕，有些期待又有些好奇季時言會不會回復。
畢竟，以前像這種類似於閒聊的信息，季時言一般是直接無視了過去，從沒有回覆過。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半個小時過去了，手機靜悄悄的，唯一一條信息還是初白髮來關心他有沒有吃過晚飯的。
看來時言哥是不會回復了，初眠這麼想著，便把手機放在床頭，抱著ipad準備看一部電影。
這部電影是前幾個月上映的，初眠當時在拍戲，一直沒有時間看。裡面的男主角應塵是初眠的偶像，兩年前初眠和應塵共同出演了一檔綜藝，錄製結束後，互相加了微信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