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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笑了,她本就是一個低賤的奴役,還說什麼當親妹妹一樣,栩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桑御不屑。
安栩也懶得跟他爭辯,這樣冷血無情的人,說得再多也沒用。
她只是冷嘲道:「巧心是奴役,那你算什麼?不也是我的奴役嗎?你真以為自己做了南疆王,就可以擺脫這些了?桑御,我將你當大哥你也覺得可笑幼稚嗎?」
說起這些,桑御的臉上明顯變得陰沉,他忍不住收緊拳頭,眼底閃過一絲稀薄的殺氣。
「安栩!」他用力咬牙,似乎在壓抑著憤怒,「不要試圖激怒我!」
「呵,你配嗎?」她不屑地推開他,朝著大門外走去。
「你去哪?」桑御上前想要抓住她。
卻不料,下一秒安栩猛然轉身,順勢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讓男人愣住。
安栩嫌髒似的用衣裙擦了擦手心,抬眼瞪著他,露出冷意。
「別碰我,噁心!」
說完,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往外跑。
桑御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抬腳追了出去,在院子裡將安栩堵住。
「你正在氣頭上不夠冷靜,還不能分析出這件事帶給我們的好處,我可以原諒你的一切衝動行為,但是,你那裡也不能去,乖乖待在這裡,直到我解決了剩下的兩個家族!」
他用一種強勢的口吻命令她,不容置喙。
安栩勾唇,冷冷一笑,挑釁似地問道:「如果我執意要出去呢?」
「出去做什麼?外面全都以為安栩死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巧心,萬一被墨廷淵找到怎麼辦?」桑御語氣越發急切。
他真心覺得自己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她著想,根本不承認是有自己的目的。
其實他想要搞死四大家族,只要設計讓他們互相猜疑、自相殘殺就好,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
但墨廷淵可不好糊弄,他必須要用金蟬脫殼,給安栩找個替死鬼。
巧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合適的人選。
他知道,如果明確把計劃告訴安栩,她是死都不願意的。
所以,他只能這樣瞞著她,一步一步推進。
他也明白,安栩現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但隨著時間推移,她一定會理解他的苦心,原諒他,甚至感謝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人生有無數次選擇,一旦行差踏錯,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安栩沒想過再給他機會。
她笑著反問:「被找到又有什麼關係?被困在他身邊和被困在這裡,有什麼區別嗎?」
桑御凝眉,語氣深重地說道:「墨廷淵不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我或許可以給你。」
「你說什麼?」安栩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桑御莫名緊張起來,喉結滾動,眸底壓抑著情緒,努力保持鎮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出心意,說出來的後果是什麼,但知道此刻絕不是一個完美的契機。
第334章 連騙人的招數都不換一下?
他目光閃爍不定,猶豫間還是沒能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只是恢復了冷漠的神色。
「沒什麼,你好好在這裡待著,本王隨後再來看你。」說完,他轉身命令,「靈雨,看好她。」
「是。」
靈雨領命,有些心虛地抬眼看了安栩一眼,而後迅速低下頭。
看著桑御遠去的背影,安栩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
南疆國,邊境。
帳篷內。
墨廷淵收到情報,指尖捏緊滿目憤怒。
陸景瀾湊過去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騙人的招數都不換一下,這也太不尊重皇上您的智商了。」
墨廷淵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將手裡的情報撕了個粉碎。
他厲聲道:「欺人太甚!」
「皇上息怒,他這麼做反倒對我們有利。」陸景瀾說道。
墨廷淵咬牙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欺騙朕兩次,是好事?」
「當然,臣起初還擔心桑御會以皇后娘娘為籌碼要挾皇上將南疆拱手讓出去,可現在看來,他這麼騙您,不就意味著,娘娘對他而言也是軟肋嗎?」
陸景瀾分析得頭頭是道,可墨廷淵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察言觀色,而是繼續說道:「南疆國土遍布大秦的兵力,但桑御這一年來利用世家們的勢力收復了不少城池,我們若是強行發動兵變,不一定能十拿九穩,可眼下我們知道了他的軟肋在何處,便有了更多的籌碼。」
「皇上,還請以大局為重,兒女情長只令英雄氣短,先皇駕崩前曾要您發的毒誓,難道您都忘了嗎?就算誓不應驗,那您服下的神蠱又該如何解?」
聞言,墨廷淵握緊拳頭,眼底閃過不甘。
「按照計劃行事。」他沉聲命令。
陸景瀾嘴角微揚,拱手說道:「遵命!」
……
三日後。
安栩沒能看到巧心的屍體,但聽說她以自己的身份被桑御風光厚葬,並且還將白家滿門抄斬。
段家失去了唯一的繼承人,段老爺年事已高又沒辦法再生,只能給二爺娶了妻子,希望讓他儘快誕下子嗣。
段承翼死後頭七還未過,段家就已經開始尋摸新媳婦入門,聽說已經有了人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