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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雪以下犯上、誣陷皇后,目無尊卑,實在罪大惡極,即日起褫奪封號貶為答應,打入冷宮,另外,除了賢妃,今日在場嬪妃,統統趕出宮去,誰若不從,立即杖斃!」
說完,墨廷淵抱著安栩轉身朝寢殿走去,只留下一群頹敗而絕望的女人們。
看著趴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燕如雪,賢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走上前去,垂眸打量著眼前的一群螻蟻,不由想起過去自己曾遭受過的種種羞辱,只覺得無比痛快。
「多行不義必自斃!」
留下一句,賢妃轉身回宮去了。
……
寢殿內。
安栩心口疼的厲害,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著,李嬤嬤見狀焦急不已。
她跪下來冒死覲言道:「皇上,娘娘心疾復發,情勢危急,還需請北齊的桑御將軍來為娘娘醫治,當年也是他治好了娘娘的心疾!」
第251章 栩栩,別離開朕!
聽到桑御的名字,讓原本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來。
可是安栩受了傷,腿還在流血,他只能隱忍。
「這件事容後再議,都退下,太醫,把藥拿來,朕親自給她上藥。」
太醫連忙上前,把跌打損傷的藥水奉上,然後退出了殿外等候。
李嬤嬤也被趕出去,只能跪在門口。
安栩捂著胸口縮成一團,墨廷淵在她身旁坐下,將裙子撩上去,一點一點捲起褲腿。
她剛才跑的時候膝蓋整個磕在了台階上,破了了一大塊,皮開肉綻,褲子都被血染紅了。
墨廷淵心疼不已,輕輕地用藥水沖洗,然後用紗布包起來。
「疼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安栩靠在床頭,看著他把自己的腿包成了一個大粽子,不由蹙眉,臉色很難看。
「這樣我怎麼走路?」
關節被綁成這樣,她連蜷腿都做不到,還怎麼下地?
墨廷淵卻一本正經:「誰允許你走路了?從現在起,只准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
安栩滿眼戒備地瞪著他:「皇上是覺得臣妾有錯,要禁足嗎?」
聽到她這麼理解,墨廷淵也是一臉無委屈,解釋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栩栩……」
「皇上,臣妾是北齊公主,慕容澤蘭,不是什麼栩栩。」安栩打斷他,語氣冰冷的糾正。
除了桑御和木槿,其他人沒資格喊這個名字。
「可你分明就是朕的栩栩。」
墨廷淵無比確定,面前的女子就是他今生摯愛,哪怕分開在就,燒成灰,他都不會認錯。
「皇上是把臣妾當成別人了吧?」安栩心裡產生了懷疑,嘴上試探道。
「你不是別人,你是栩栩,但你不記得朕了。」墨廷淵心裡很痛,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臣妾為什麼要記得皇上?難道臣妾來秦之前,跟皇上認識嗎?」安栩只覺得他莫名其妙,扭臉躲開他的手,滿眼厭惡。
看著她如今的抗拒和疏遠,他不禁更加懷念從前相愛的回憶。
那個時候,安栩一心一意的愛著他,而他也僅差一步之遙就可以跟她好好的在一起。
三年了,他每一天每一夜都惦記著她,在整個大秦貼滿了懸賞令尋找她。
可是她卻早已經把他忘得一乾二淨,轉頭和桑御在一起三年。
三個春夏秋冬,已經完全蓋過他們短暫的過去。
墨廷淵看著安栩,滿腦子都是她和桑御這三年來的朝夕相伴,他們有沒有牽手、擁抱、接吻甚至是……
他快瘋了!
「你不記得朕沒關係,從今日起,朕會讓你重新愛上朕,徹底忘掉桑御!」
聽到他提起桑御,安栩的心就充滿了不安,連忙說道:「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們之間與桑御無關,何必牽扯他?」
墨廷淵一把捏著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滿眼殷紅地狠戾:「無關?你昏迷的時候反反覆覆念著桑御的名字,你說與他無關?」
安栩用力將他推開,心裡很是生氣,但礙於他是皇帝的身份,只能隱忍。
「皇上,臣妾很累,想休息了。」
她懶得再跟他廢話,說完就鑽進被子裡要睡覺。
墨廷淵卻不肯走,就坐在床邊,哪怕她要睡覺,他也要盯著。
從今日起,他絕對不會再讓安栩從身邊消失!
想到這裡,他脫了靴子直接躺在她旁邊,伸長手臂將她抱進懷裡。
安栩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墨廷淵卻沉聲威脅道:「皇后,拒絕朕就是抗旨,你最好乖一點。」
「皇上……臣妾真的不舒服!」安栩咬著牙道。
「朕抱著你不舒服,桑御抱你的時候舒服嗎?」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陰測測的話,讓安栩的背心直冒冷汗,氣得想罵人。
「皇上,臣妾和桑御之間清清白白,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管如何,她都要解釋清楚。
這話若是傳出去,她和桑御都要受千夫所指的!
「朕想的什麼,你很清楚嗎?」
「不管皇上想什麼,臣妾的心疾復發都是因您而起,難道非要讓臣妾痛死,才肯罷休嗎?」安栩氣急敗壞的質問。
墨廷淵想起剛才踹在她心口的那一腳,頓時什麼氣都消散了,愧疚和不安在此占據上風,他緊緊抱著她,好像無數次的夢裡那樣,生怕她不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