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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的小臉上透著害怕,但是比起被殺死的恐懼,他依然選擇拒絕。
看來,他在守護一樣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東西。
」不……不可能的,我娘親說了,要交給我外祖父,絕不會交給你們!」他閉著眼睛鼓起勇氣說道。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現在就掐斷你的脖子!」那人惱羞成怒,真的下了死手。
「呃……不……」陽陽突然窒息,被掐的小臉發紅,再這麼下去隨時都會斷氣。
「住手!」
一聲怒吼在巷子口響起,嚇得兩個人立刻鬆開了手,但還是死死抓著陽陽的衣服。
「什麼人?」帶頭的大聲質問。
安栩走上前,黑暗中身形高大偉岸,腰間的佩劍上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散發著幽冷的寒光。
兩人見此人氣質不凡,走路間呼吸都聽不出間隔便知此人內功深厚,絕不是泛泛之輩。
「放開那個孩子。」安栩冷聲說道。
「哼,臭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趕緊滾,否則連你一起打!」
陽陽似乎認出了安栩,激動地喊道:「叔叔救我!」
話音剛落,男人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陽陽的小臉被扇得發腫,腦袋一歪,就這麼暈了過去。
安栩忍無可忍,握緊拳頭眼底燃起熊熊烈火。
「竟然對這么小的孩子出手,不可原諒!」
「你想怎麼樣?警告你別過來,否則我們不客氣!」
「對,你再過來我們可動手了啊!」
那兩個人似乎被安栩的氣場嚇得有些退縮,不停地往巷子深處挪,直到後面有雜物走不了才停下。
見他們退無可退,安栩嘴角微揚,抬手露出一排銀針。
只聽黑暗中「嗖」地一聲,幾道寒光閃現,下一秒,兩個大男人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安栩走過去,先抱起陽陽,然後狠狠踢了這兩個小流氓幾腳才消氣。
……
客棧房間。
安栩將陽陽放在床上檢查他的傷勢。
只見這孩子瘦弱的身體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髒兮兮的小臉被打的發紫,眼睛腫的像兩個鵪鶉蛋,嘴角和鼻子掛著血,實在慘不忍睹。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身上看到這麼多這麼痛的傷。
安栩嘆了口氣,然後將路上買的藥拿出來幫他塗抹。
墨廷淵哄睡了丫丫,然後推門走進來。
他看到床上受傷嚴重的陽陽,忍不住問了一連串:「怎麼會傷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受傷吧?」
「我在小巷子裡找到的他,有兩個流氓正在逼他交出什麼東西,我倒是沒有受傷,但是我把那兩個流氓揍了一頓,本想殺了他們的,可又怕擔上官司麻煩。」安栩一邊耐心地解釋,一邊低頭輕輕擦拭著陽陽傷口上的污濁。
墨廷淵心中升起疑惑,不由得擔心:「兩個大人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孩子?到底要他交出什麼東西?白天小二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安栩點頭:「當然記得,那個小二說不讓我們管這兩個孩子,估計是怕背後之人。」
「我去問問。」
說完,墨廷淵冷著臉轉身出了房間。
既然他們已經救了兩個孩子,這麻煩就算是惹下了,還是提前了解清楚最好。
大概一炷香的時辰,墨廷淵便回來了。
安栩淡淡地問:「說說吧,這兩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墨廷淵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一五一十地說道:「那小二不肯說,被我威逼利誘後才肯開口。」
「這兩個孩子原本是濱海城首富蔣家老爺子的外孫和外孫女。蔣老爺子死後,便把家產交給了自己的女兒蔣蓮。」
「蔣蓮前不久突然死在了家中,說是突發惡疾不治身亡,後來她的夫君,也就是蔣家的贅婿陳富獨吞了蔣家家業。」
「聽說,這蔣老爺子死之前留了遺囑,自己死後蔣家歸女兒管理,若女兒也不幸去世,則交給外孫子和外孫女平分家產,贅婿不得插手。」
「我猜,這份遺囑一定在陽陽手裡,他不肯交出來,所以他和丫丫才會被趕出家門。」
聽到這些,安栩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這裡的人對陽陽和丫丫冷眼旁觀連口吃的也不肯施捨,怕是這個陳富搞的鬼,他無非是想逼兩個孩子把遺囑交出來,這樣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地享受蔣家的一切。」
墨廷淵冷哼一聲很是不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女兒都不肯放過,簡直是禽獸。」
安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按理說,陽陽和丫丫這么小,還不能掌握家產,如果陳富好好待他們,不也能享受蔣家的一切嗎?何必把兩個孩子趕出家門還要如此趕盡殺絕?」
「誰知道呢,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算了,先把兩個孩子照顧好吧,依我看這次我們八成是甩不開這兩個小麻煩了。」
「你怕了?」
「笑話!」安栩瞪他一眼,「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想當初連你這種暴君都敢踹下河,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還真有臉說!」
「誰讓你死要面子活受罪……等等。」她突然想到什麼重點,笑著問,「皇上,您該不會現在依然不會游泳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