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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栩壓根兒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更沒想到他會耍陰招,一時大意來不及閃躲。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寒光一閃,長劍在她眼前划過,將那枚毒鏢挑飛出去射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有驚無險,安栩落在地上鬆了口氣,定睛一看,竟然是無情。
他身姿挺拔如松,就那樣站在他面前,目光凌厲地對上青嶼。
大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上欽點的監軍下此毒手!」
青嶼認出他是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是大秦最高侍衛首領,立刻收手退了回去。
季芯柔見狀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但嘴上依舊強勢:「是她先出手傷人,這是我們的私仇,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奉皇上之命,貼身保護監軍大人,誰敢造次殺無赦!」
無情厲聲說完亮出了手裡的尚方寶劍!
這是皇帝給予的最高生殺予奪的大權,只要有這把劍,他就可以直接先斬後奏。
季芯柔和青嶼被震懾,一時間不敢再開口反駁,心虛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青嶼上前道:「我也是奉王爺之命幫我家夫人討回公道罷了,若有得罪還望首領大人見諒。」
說完,他立刻揮手命令:「都退下!」
那些舉著棍子的護衛們立刻退到了原來的地方,王輝也趁機帶著人圍在了安栩的身邊。
季芯柔滿眼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咬牙將心底的惡氣咽下去。
她用口語說道:【你給我等著!】
見她還是這麼囂張,安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走上前去站在無情身邊,開口說道:「你們堵在將軍府門前羞辱謾罵,甚至想要謀殺本監軍,如此重罪,想要三言兩語就全身而退,未免也太天真了。」
季芯柔不服道:「都說了是你先動傷人,我不會是有來有往罷了,何況你又沒吃虧,還想怎麼樣?」
安栩命令道:「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押入地牢聽候皇上發落。」
「你敢!我可是王爺的女人!」季芯柔瞪大了眼睛。
王輝等人猶豫了一下,而後聽到無情催促。
「還不快動手?」
「是!」
王輝等人立刻上前,將剛才動手的護衛全部都按在地上,只有青嶼護著季芯柔退到一旁。
剩下的人想要去抓兩人,卻聽到季芯柔怒吼。
「我可是鎮南王的女人,你們誰敢碰我,我讓王爺把你們大卸八塊!」
普通的小護衛們自然是不敢再上前,可無情是皇帝身邊的人。
他握著劍走上前去,抵在青嶼臉前。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乖乖認罪,否則都怪我將你們兩個就地正法,即便是王爺知道,又能如何?」
他的話讓季芯柔和青嶼徹底慌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陸景琛勒緊韁繩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落在了季芯柔和青嶼的面前,抬手以指尖抵著無情的劍刃。
他面無表情地冷聲問道:「你覺得本王能把你如何呢?」
那劍刃被他指尖逼彎,無情只能先收回尚方寶劍。
而後拱手說道:「卑職見過王爺。」
「本王可擔不起無情侍衛的禮,你不是要殺了本王的護衛和女人麼,怎麼把劍收回去了?」
無情是皇帝身邊的侍衛,雖然得意信任,卻並無權勢,不能與鎮南王相提並論。
他若敢反駁,就是以下犯上。
一但陸景琛小題大做,他就會被抓住把柄。
想到這裡,他只能隱忍地低下頭沉默不語,一副規矩的模樣。
「怎麼不說話了?哼,剛才不是很能耐嗎?」陸景琛並不打算放過他,上前一步,拎起了無情的衣服。
安栩見狀,立刻衝過去將無情拉到了身後。
「王爺有什麼事衝著我來,跟他無關。」
第370章 鎮南王,實在是你又老又油~
陸景琛眼神移過去落在她臉上,不屑地扯著嘴角說道:「你這個奸細,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說話?」
安栩不怒反笑,雲淡風清地說道:「王爺,您是不是忘了我現在是監軍,您得歸我管。」
「就憑你,也配?」
他冷聲說著,抬腳一步一步逼近,偉岸的身軀蒙下一層陰影,壓迫感襲來。
安栩沒有絲毫畏懼,比起墨廷淵的凌厲霸道,他這點兒程度不算什麼。
她依然微笑,神情得意地拿出監軍的令牌,語氣驕傲:「不好意思了王爺,有這塊令牌在,我配的很。」
陸景琛掃過那枚令牌,瞳孔微縮,有銳利的殺氣一閃而過。
「你不會真的以為皇上讓你做監軍,你就可以壓本王一頭了吧?」
「那倒不至於,但是我身為監軍有義務有責任把王爺的一言一行皆如實稟告皇上,這一路上,王爺可要小心謹慎些才行,畢竟我身為女子天生心細如塵,有任何問題都要向上匯報,包括您一日之內喝了幾口水,上了幾次茅廁,晚上幾時就寢,都要說,要是哪天沒有飛鴿傳書回京,皇上可就要命王爺返京交代清楚才行。」
安栩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牌子,得意洋洋地沖他挑了挑眉。
陸景琛氣得臉色鐵青,可是又不能拿她如何。
萬一這個女人死在他手裡,墨廷淵一定會借題發揮,趁機削弱他的兵權和勢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