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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落,外面的無情便帶著人將大門堵住。
這一聲低吼嚇得太監們失色,頓時僵在原地看著門口的侍衛,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見狀疑惑地問道:「太子,你這是何意?」
墨廷淵看著她,面容冷漠陰鷙,沉聲問道:「母后隨意處置父皇的愛妃,怕是不妥吧?」
「本宮是皇后更是你的母后,本宮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阻止,你們都給本宮滾開,將這個妖孽帶下去!」皇后憤怒地指著門外喊道。
無情等人自然是不會聽從皇后的指令,依然不動聲色地站在外面,將大門堵的水泄不通。
月嬪倒在地上,髮絲凌亂不堪,滿臉淚痕地抽泣著,瘦弱的身子更是被嚇的瑟瑟發抖。
琉璃見狀連滾帶爬地衝過去抱緊她,小聲安撫道:「小主別怕,有太子殿下在,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月嬪雙眼模糊的看向那一道明黃的身影,心底生出萬分感激之情,眼淚更加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墨廷淵知道,皇后背後有整個周家撐腰,若是鬧僵了,對他而言也是麻煩。
於是他面容也不似剛才那般陰冷,語氣緩和地說道:「母后,兒臣阻攔也是為了您著想。」
「為本宮想就讓這賤人去死!」皇后怒火中燒地說道,嫉妒使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華貴妃等人也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是啊,太子你有所不知,這月嬪就是個狐媚子,勾引皇上耽誤朝政,如此禍水自然是要早些處理掉。」
「沒錯,皇上近日幾乎與她形影不離,身體也不如從前硬朗,都是這個狐狸精害的!」
「太子殿下若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還是儘快讓皇后娘娘將她拉去宗人府調查才是。」
……
安栩站在屏風後聽著她們的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為何男人不務正業就把所有的錯都歸結於女色造成的?
不過是給自己的嫉妒和陰暗找個合理的藉口罷了。
月嬪寵冠後宮,已經動了她人蛋糕,可這皇后卻被華貴妃等人當槍使。
等到皇帝知道此事,會把所有罪責和怒火都發泄在皇后身上,而貴妃等人卻可以獨善其身。
可憐這傻皇后,給別人當了炮灰都不自知。
墨廷淵身為一國儲君,絕不可能自降身份和這些後宮妃嬪們理論,若拖延下去只怕場面會越來越尷尬。
安栩想到這裡,便動身走了出去。
「太后已經休息,還請皇后娘娘和各位貴人們早些回去吧,至於月嬪娘娘,太后吩咐讓您留下抄理佛經。」
此話一出,皇后的臉色十分難看,生氣地質問道:「母后要這賤人留下?安栩,你可別一時糊塗亂傳太后懿旨。」
安栩沒有反駁,只是拿出太后的令牌說道:「臣女有沒有胡亂傳旨,皇后看此物便知。」
皇后看到太后的令牌,臉色大變,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第64章 殿下這是嫌棄臣女嗎?
墨廷淵看著安栩,眼底露出一抹笑意,隨後開口命令:「既然皇祖母已經下旨,你們還不快放開月嬪?」
太監們面面相窺,這才鬆開手。
月嬪逃過一劫,心中感激不已,連忙跪下來磕頭謝恩:「妾身一定盡心盡力為太后抄寫佛經。」
皇后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安栩一眼,警告道:「今日此事,本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慈寧宮。
華貴妃等人見狀心知也鬧不成什麼樣了,只好跟著皇后悻悻離去。
烏合之眾全都離開,安栩第一時間上前去把月嬪扶了起來。
「您沒事吧?」她關心道。
月嬪搖搖頭,眼角還掛著淚珠,委屈地說:「我沒事,多謝這位姑娘。」
「別謝我,是太后吩咐的。」安栩謙虛地回道。
墨廷淵走上前,仔細打量著月嬪,眼底露出一抹親切之色。
「月嬪娘娘,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對父皇提起。」
月嬪見到他,連忙理了理頭髮,拘謹而感激地說道:「妾身謝太子殿下相救,今日多虧了二位,否則妾身怕是難逃一劫。」
「不必多禮,你只要記住,以後在宮裡還是要謹言慎行為好。」
「可妾身遭此劫難,若不讓皇上知道,只怕下一次……」
安栩打斷她的話,小聲說道:「月嬪娘娘,今日之事雖然皇后等人有錯在先,但是她背後勢力盤根錯節遠不是你能應付的,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如何責罰皇后,反而還會讓你在後宮加倍樹敵。」
「原來如此,是我沒想到這些,多謝安小姐提醒。」月嬪感激地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那我還要抄寫佛經嗎?」
「不用抄寫,剛才是我為了給你開脫才找的藉口。」
「那妾身先告退了。」
「娘娘慢走。」
月嬪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了墨廷淵一眼,而後低下頭帶著琉璃離開了慈寧宮。
安栩鬆了口氣,將令牌收起來,轉身剛要回去找太后,卻被墨廷淵一把拉住。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是做什麼?」
她生氣地瞪著他放在自己手腕上的爪子,冷聲質問。
「本宮有話跟你說,過來。」
墨廷淵不由她拒絕,直接強行將她拉出了慈寧宮,順著西邊的小路一直往後山走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