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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怪罪皇帝昏庸的老百姓們紛紛誇讚他是個不近女色的明君。
畢竟,瘟疫肆虐,如果皇帝在這期間找了女人,不知道要被百姓唾棄成什麼樣。
劉洪後知後覺自己犯了大忌諱,跪在翡翠閣整整一夜負荊請罪。
翌日清晨。
安栩經過休息,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她也想出去看看。
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被龍葵帶人給攔下了。
「皇上吩咐,讓娘娘安心在此處休息,城內瘟疫還未清理乾淨,若是冒然出門,怕有風險。」龍葵跪在地上說道。
安栩明白,她是受了命令,所以也不想為難她。
只是,跟桑御約定好的時日越來越近了,她總擔心會生出變數。
「皇上人呢?」她問道。
「一早就出發去西街了。」龍葵如實回答。
安栩又問:「桑將軍和鎮南王也跟著去了?」
「嗯,桑將軍昨日一夜未眠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方,今日就打算試藥,若能成功,百姓們便有救了。」
聞言,安栩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好,本宮知道了。」
說完,轉身又回到了屋子裡。
為了不引起懷疑,她只能等。
墨廷淵讓龍葵留下來盯著她,還不准她離開院子,說明他依然有很重的防備。
所以,還沒到絕佳時機。
……
入夜。
龍葵帶來消息,說治療瘟疫的藥物起了作用,試藥的病患有了好轉,原本高燒不退,服用藥物後立刻恢復了正常的體溫,人也有了意識。
滿城上下頓時看到了希望。
墨廷淵回到翡翠閣的第一件事就是忙著去洗漱,想要把自己洗乾淨一些再去見安栩。
他脫掉衣服走進池水中,紗簾後有三名少女上前來跪在地上服侍他沐浴。
其中一個粉衣少女紅著臉,拿起浴巾想要去擦他的背,卻被墨廷淵一記凌厲的回眸給嚇到了。
她腿一軟,當即跪在了地上。
「皇上……」
「都滾出去!」他冷聲喝道。
這個劉洪,還真是死性不改。
「是。」三人害怕極了,不敢再逗留,轉身逃一般的離開了浴房。
回到前院。
劉洪見自己的三個庶女也無功而返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懊惱不已。
「這皇帝還真是不近女色啊?要不是有皇后陪皇伴駕,我還真想懷疑他是否有龍陽之癖。」
「父親,昨日皇上不肯接納姐姐,還有可能是因為瘟疫而煩躁,可今日藥方有了作用,皇上也該放鬆下來了,怎麼還不肯讓我們伺候啊?」二小姐劉悠夢蹙眉,滿臉的困惑。
「許是皇上今日太累了,不如我們明日再試試?」三小姐劉悠美體儀道。
「對,一定是太累了,看到我們幾個又力不從心,這才會惱羞成怒吧。」四小姐劉悠琪說道。
劉洪摸了摸山羊鬍,一臉凝重地點點頭:「嗯,有些道理,我就不信這男人還有不近女色的,反正咱們劉家必須有一個進宮的,你們先下去準備吧,過幾日我設宴為皇上慶祝,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
「是,父親放心,女兒等一定全力以赴。」三人異口同聲。
……
安栩剛離開皇宮那個牢籠,轉眼又蝸居在了這四四方方的院子裡。
她無所事事了一天,直到天色晚了,才讓巧心掌燈,準備紙墨筆硯,然後伏案畫畫解悶兒。
她先是給巧心畫了一幅,然後將完品賞給了她,小丫頭歡天喜地,跪在地上磕了十幾個頭,攔都攔不住。
看那模樣,恨不得把畫掛下床頭日日欣賞。
安栩心想著,不就是畫了一幅你的模樣嗎,至於這麼高興。
她眼底一亮,忽然想到,若是給墨廷淵畫一幅,他是不是也會高興,從而放鬆對她的監視與掌控?
想到這裡,安栩立刻下筆,專注仔細地將墨廷淵的模樣一筆一畫地落在宣紙上。
她太過認真,以至於有人走近,都沒發覺。
在發尾處修飾完最後一筆,安栩滿意地跳起嘴角,看著紙上栩栩如生的人,她得意又興奮。
「巧心你快看,我畫的好不好,是不是很像皇……」
她一邊高聲說著,一邊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頓時啞然。
墨廷淵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有複雜的情緒翻湧,他走到桌子後面欣賞著那幅畫,薄唇勾起笑意。
「栩栩這是在畫朕?」
安栩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毛筆,退到一旁欠身行禮。
「臣妾拜見皇上。」
「夫妻之間何必多禮?過來。」他柔聲說著,沖她伸出手。
安栩紅著臉拉住他,被扯進懷中擁著。
「皇上,臣妾畫技拙劣,不能展現出九五之尊的貴氣與威嚴,褻瀆了皇上的形象,還請您別怪罪臣妾。」
她故意小聲說道,靠在他懷裡,像只小貓一般撒嬌。
墨廷淵淪陷在這種溫柔鄉里,輕輕順著她的背,愛惜地撫摸。
「朕很喜歡栩栩的畫,這說明你在想朕。」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安栩故作矜持:「才沒有,臣妾就是閒著無聊畫的。」
她若是直接承認了想他,反倒有些刻意諂媚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