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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願意,謝謝姐姐!」
墨清歡點了點頭,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一來是怕嚇到她,二來還沒有摸清楚對方底細,不能輕易相信,三來白家這趟渾水她一個外人實在不好插手。
萬一這孩子知道自己是公主,非要讓她作主可怎麼辦?
她雖然是公主,但手也不能伸到三品大員的內宅。
白薇薇被安排在了馮玉蓮之前住的宅子裡。
這丫頭勤快,每天都要把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還在院子裡種了許多的花草和蔬菜,一個人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觀察了她一個月,又派人打聽了她的情況確實屬實,墨清歡才放下心來。
……
轉眼就到了春節。
京城熱鬧繁榮一片祥和,宮裡,墨廷淵早早地設下家宴,讓幾個孩子回來吃飯。
眾人團聚一堂,難得地溫馨熱鬧。
坤寧宮的大門開著,外面下起了大雪,屋內卻燒著熱氣騰騰的鍋子。
安栩夾起一片牛肉丟進去,剛煮熟還沒來得及夾走就被墨清揚截胡了。
「臭小子,連母后的肉都敢搶?不想混了?」她生氣地質問。
墨清揚蹙眉,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夾起什麼吃什麼。
他一臉無奈:「兒臣再幫母后涮一片。」
「不要,你這個臭小子,你妹妹都成親了,你連個太子妃都找不到,真是沒用。」安栩白了他一眼,繼續煮肉。
只是,墨清揚卻小聲嘟囔著說了一句:「誰說沒找到……」
坐在旁邊的墨清月笑著問:「喲,找到什麼了?」
「這種事孤勸長姐別多嘴,小心引火燒身。」墨清揚毫不客氣地懟道。
果然,話音剛落,安栩就嚴肅地問起來:「月月可有心儀之人了?過完年你就二十了!」
雖然二十歲在未來青春正盛,可在這個朝代已經是老姑娘了。
安栩倒不是封建催婚,只是她覺得好男人十幾歲就結婚了,再晚下去,只怕要給人當續弦了。
墨清月連忙轉移話題:「哎呀肉肉最近功課怎麼樣了?先生是不是有訓你了?」
正塞了滿嘴肉的墨清柔被點名,頓時一臉茫然,她稚嫩的眼底滿是天真無邪。
「長姐,母后剛才問你有沒有心儀之人。」
這句話徹底讓墨清月無語了。
眾人都齊刷刷地盯著她,像是在努力等一個答案。
她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惱羞成怒道:「再看信不信我掀桌子?」
眾人一聽,立刻收回視線該吃吃該喝喝。
畢竟,還是鍋子比較重要。
一群人正吃著,墨廷淵和顧司寒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竟然不等朕和司寒?」他不悅道。
「哎呀這不是怕涼了嗎。」安栩直接胡說八道。
「朕竟然不知這火鍋還會涼了?」
被戳穿後她乾脆不裝了,煩躁地揮手:「少廢話,快加兩個碗筷!」
一家人坐在一起,雖然嘴上偶爾吵吵鬧鬧,氣氛卻一片祥和,其樂融融。
……
墨清歡喝了些酒,整個人面色潮紅地興奮起來,回公主府的路上她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忍不住走過去迎風舞起來了。
長袖翩翩伴隨著寒風而飄蕩,妖嬈的身姿成為雪景中最美麗的影子。
顧司寒站在一旁越看越入神,眼底的愛意幾乎無法再遮掩。
他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直到將她擁入懷中。
「歡歡……」
墨清歡借著酒勁兒抱住他,耳朵緊緊貼在他堅挺的胸膛上,聽著他越發強烈的心跳聲,滿是歡喜。
「顧司寒,如果當初,沒有馮玉蓮我們是不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疏離?」
她的語氣略帶著一絲絲委屈,好像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疏離?歡歡,我沒有疏離你。」他有些慌張地解釋。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一直等下去?」墨清歡含糊不清地質問,滿眼的迷茫。
顧司寒愣了一下,啞然看著她的眼睛,像是快要被吸進去。
他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茫茫大雪從天而降,寒風刺骨可是卻抵不過他們擁吻的熱情。
……
公主府內。
一旦有了點點火星,那如膠似漆地兩個人立刻像是乾柴烈火,難以收拾。
桃桃將門關上,還想偷聽一下裡面的動靜卻被李嬤嬤揪著耳朵拽走了。
終於,無人打擾。
兩人從大廳吻到床榻上,難捨難分、激烈纏綿。
情濃時,他突然停下來看著她,眸光似水般溫柔寵溺。
「歡歡,你說你在等我,其實……我又何嘗不是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墨清歡眼尾有熱淚滑落,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紅唇微啟小聲問:「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我以為你還在怪我……」他太害怕了。
之前那封和離書一直是他心底的結,他怕自己做錯事,讓她想起這茬兒來跟他分開。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逾越,生怕她會彆扭。
但現在,他不怕了。
因為他知道了她的心意,便再也不會畏首畏尾。
「對不起歡歡,我愛你,只愛你一人。」
「我……我也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