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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國事要緊,奴才此刻實在不方便進去。」
安栩明白他的意思,哪有什麼不方便,分明就是要她知難而退。
可今日,她還真就槓上了。
「公公言之有理,國事永遠排在第一位,你去搬張凳子來,本宮坐在這兒等。」
「啊?」劉喜愣了下,「這不合適吧?」
「確實不合適,那本宮就進去院子裡坐著等。」
說完,安栩也不顧劉喜的阻攔,直接拎著裙擺大步流星邁進門檻兒,自顧自地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劉喜想要勸她回去,可是見她臉色陰冷一副不好惹的表情,只能委婉地說:「娘娘,皇上有時候忙起來一直到深夜,您這麼等下去,怕是沒有個頭,不如您先回去,有什麼話奴才幫您傳達,如何?」
安栩冷著臉搖頭,語氣堅決:「不好,本宮就在這兒等著,嬤嬤去倒杯茶來。」
「是。」李嬤嬤笑著欠身,轉身朝著院子裡的茶水屋走去。
主僕二人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個比一個自在。
劉喜看著安栩氣定神閒的坐在院子裡喝茶吃點心,腦瓜子嗡嗡作響,滿背的冷汗直流。
這要是被皇上看見了,他可就遭殃了。
第276章 安栩硬闖御書房!
現在滿宮上下誰不知道墨廷淵厭棄了皇后。
半個月,只顧著新入宮的美人們,得閒暇的功夫也是在翊坤宮留宿。
皇后屢次求見都被拒之門外。
所以,劉喜也以為墨廷淵若真的看到安栩,一定會大發雷霆。
到時候怪罪到他的頭上,那可真就完蛋了。
……
此時屋內。
陸景琛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眼底閃過疑惑,不由開口問道:「皇上,皇后娘娘好像來了。」
「哦。」墨廷淵垂眼看著手裡的奏摺,面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波瀾。
「臣先退下?」陸景琛試探道。
「不必理會,你接著向朕說明南方災疫的情況。」
「情況如臣剛才所言,那些沾染著疫病的災民已經一路北上,染了不少城鎮,臣擔心會危及到京城。」
墨廷淵放下手裡的奏摺,眉頭一皺:「可有辦法?」
「已經派了不少賑災救疾的人力物資,但疫病傳染不斷,這麼下去只會消耗國力,解決不了根本。」
「讓百姓們流離失所,是朕無能。」墨廷淵眼底閃過不忍,「你張貼懸賞告示,立刻徵集治療疾疫的方子。」
「是。」
兩人剛說到這裡,外面又是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陸景琛蹙眉:「皇上,要不讓娘娘進來?」
墨廷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如你跟朕打個賭如何?」
「什麼?」陸景琛一愣。
「朕若鐵了心不見她,你猜,她敢不敢硬闖?」
「……」
「不必拘束,大可放心地說。」
「是。」陸景琛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娘娘身為皇后,自然是知書達理,應該不會做出硬闖御書房的舉動。」
墨廷淵笑著搖頭:「你雖與她一同長大,到底是不了解她。」
聽到他重提舊事,陸景琛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皇上的意思是,她敢?」
「你且看著吧。」
畢竟是他曾慣出來的女人,還有什麼不敢的。
……
院子裡。
劉喜被折磨得實在沒辦法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奴才實話跟您說吧,並不是皇上公務繁忙沒時間見您,實在是皇上他親口下了命令,不見您,奴才若是把您留在這兒,萬一皇上生氣,怕是要腦袋搬家,所以請娘娘可憐可憐奴才,別為難奴才了行嗎?」
安栩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打量著他,有些好奇地問:「他真的下了命令不肯見本宮?」
「是。」劉喜點點頭。
「哦,原來如此。」安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
就在劉喜以為她會離開的時候,她竟然站起身直勾勾盯著御書房的大門。
「既然本宮坐在這裡等會連累你,那若是不顧你的阻攔硬闖進去,就跟你無關了吧?」
「呃……什麼?」劉喜愣住了,滿眼疑惑。
他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安栩已經拎著裙擺健步如飛地朝著御書房衝去。
「娘娘不可……」
他話音還沒落下,御書房的大門就被安栩一腳踹開了。
「砰!」地一聲,她邁進了屋子。
陸景琛眼底閃過詫異,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墨廷淵沒有理會安栩,而是語氣平淡地問:「這下可信了?」
「是,臣開眼了,臣先行告退。」
陸景琛拱手低頭,得了墨廷淵的默許,這才轉身離開,走之前深深看了安栩一眼。
關上房門,御書房只剩下安栩和墨廷淵兩人。
時隔半個月沒見,再次四目相對彼此心底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安栩走上前恭順地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拜見?」墨廷淵冷笑一聲,不怒自威,「朕還以為有刺客要來殺朕呢,皇后真是好大的威儀。」
安栩不敢起身,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低著頭解釋:「臣妾只是想見皇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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