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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區區幾個只知深閨秀花鳥的庸脂俗粉,能欺負得了一個從狼群里爬出來的瘋女人嗎?」
聽他這麼分析,墨沉雪突然覺得有些道理,於是點點頭,繼續往外看去。
只見安栩已經站起身,閒步走到了季芯柔的面前。
她不過只帶著一個小丫鬟,而對方卻是主子僕人加起來有十幾個人。
可安栩的氣勢,就是毫無懸念地壓倒了季芯柔等人。
她面無表情的時候,雖然丑,可也凶、目光之中透著凌厲,讓人不敢直視。
小小年紀,瘦弱的身軀,哪裡來的這種駭人的氣勢?
墨廷淵看著她,不由想到戰場上那些因廝殺而被血染紅了眼的士兵們。
她有一種,不懼無畏的精神。
因此,不管是誰站在她面前,都無法讓她退讓半分。
一個不怕死的人,還有何顧忌?
安栩沒有看其他人,而是用那雙幽冷無比的鳳眸死死盯著季芯柔一人。
她開口說道:「你記住,這群人罵我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在你的身上,不久我會加倍討回來。」
她在笑,深入眼底,神情透著猙獰。
季芯柔的心顫了兩下,連眼淚都忘了掉,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身後突然有人扶了她一把,才讓她回過神來。
笑話,她怎麼可以怕一個醜八怪?
陸景琛喜歡的人是她,安栩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她這樣說話?
「安栩,你別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在王爺面前替你求情,你早就被退婚了!」季芯柔冷下臉來,也不打算繼續裝,生氣地說道。
「哦,是嗎?那你現在就去讓陸景琛跟我退婚,看看他還能不能保住鎮南王的位置。」
「你得意什麼?要不是老王爺的遺囑,你這樣的醜八怪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可我就是有遺囑撐腰呢,怎麼辦,你嫉妒了?」
「我才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哎喲,怎麼還急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咬我了?」安栩嘲諷道。
「你……你……」
季芯柔氣急敗壞地舉起手想要推她,可是眼神瞟到了不遠處趕來的男人,轉瞬就換上了另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安妹妹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
安栩一記白眼,心想又來了?
既然如此,她奉陪到底。
只聽季芯柔委屈的話說到一半,安栩突然順勢往後一倒,摔進了木槿的懷中。
她眼眶微紅,臉色慘白虛弱,嗓子也一片沙啞地說道:「姐姐,我真的沒有想跟你爭什麼,我只是來參加宴席,求求你們不要再罵我了……」
她突如其來的柔弱頓時讓同樣手段都季芯柔傻了眼。
直到陸景琛走到跟前,她才反應過來,指著靠在木槿懷裡泫然欲泣的安栩,辯解道:「我沒有罵你,王爺,我真的沒有罵安妹妹,是她……」
安栩打斷她的話,虛弱地看向陸景琛,毫無血色的臉上,透著慘澹的白。
「王爺,姐姐沒有帶著一群人以多欺少辱罵我,都是我自己活該,是我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她說著便起身要走,卻彎著腰咳嗽了幾聲無力又地靠在木槿身上,那副模樣實在很難讓人對她發火。
用魔法打敗魔法,有奇效。
畢竟,這麼低成本的演技,誰不會呢?
季芯柔氣得跺腳,一把抓住陸景琛的袖子,極力地辯解:「王爺,我只是看安妹妹桌上少了茶點,好心想幫她。」
「對啊,她非但不領情還辱罵芯柔,簡直太可惡了!」林彩霞急忙出來作證。
陸景琛看著空蕩蕩還有一絲裂痕的桌面,劍眉蹙起,目光之中帶著疑惑:「為何她這裡沒有茶點?」
安栩回答道:「王爺有所不知,幾位姐姐說了,我是陸家收養的孤女,想要茶點得靠她們施捨,唉,什麼時候我們陸家竟落得這樣狼狽的地步了?」
「施捨?」陸景琛怒目看著她們,「安栩雖不是本王的胞妹,可也是自小養在陸家的小姐,他們連茶點都不準備,是要打本王的臉面嗎?」
「王爺息怒,肯定是下人們疏忽了。」季芯柔連忙開脫。
「來人!」陸景琛高聲喝道,「將這些準備茶點的下人統統帶下去重責二十大板長長記性!」
「是。」青嶼點頭,立刻去辦。
季芯柔蹙眉,一臉不悅,心想陸景琛怎麼可以為安栩出氣?
就算是為了維護鎮南王府的威嚴,也不能便宜了安栩這個賤人!
想到這裡,她只能裝出一副懂事的模樣說道:「王爺息怒,下人們也不是故意的,何況安妹妹肯定也不忍心看到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到責罰,對吧?」
安栩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沒有啊,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沒有責罰,那下次太子、公主甚至是皇上太后的桌子上也有疏忽可怎麼辦呢?姐姐該不會是想要包庇這些膽大妄為的下人吧?」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季芯柔一臉尷尬,急忙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說,只能委屈的看著陸景琛。
第20章 利用男人躺贏,算什麼本事?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安栩你老實一些最好不要再惹是生非,否則本王決不輕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