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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誰說為夫不配進廚房?夫人好像也不太行哦。」墨廷淵嘲笑道。
無情憋著笑擠出一句:「你們二人還真是臥龍鳳雛。」
話音一落,他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背心一陣一陣的冷汗冒出來。
抬眼看去,只見這夫妻二人不約而同地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瞪著他,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塞進鍋里燜了不可。
無情緊繃著身子,連忙義正嚴辭地說道:「爺、夫人,您二位出去歇著,這種苦勞還是讓小的干吧!」
「好啊,你來做吧。」安栩見狀,把鍋蓋塞進他手裡,冷著臉走了出去。
墨廷淵冷哼一聲,盯著他說道:「給本宮好好做,再糊一次,饒不了你!」
說完,也大步流星地離開,將這一堆爛攤子徹底交給了無情。
身為太子侍從,他真想仰天長嘯、捶地痛哭!
明明是你們夫妻二人的鍋,到頭來卻是他倒霉,嗚嗚嗚……下人就不是人嗎?
慘無人道!
……
一頓早飯,著實是大費周章,好浪費了兩鍋米。
墨廷淵和安栩真的是非常內疚,連忙拿出銀子賠給了老婆婆。
喝著無情熬的齁死人的米粥,兩人都很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畢竟,浪費糧食的人,哪還有臉bb?
吃過飯後,三人就告別老婆婆打算啟程。
馬車緩緩離開小巷,迎面就撞上了另一輛馬車,而車夫正是桑御!
無情見他眼熟,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刻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桑御也一眼就認出了無情,連忙勒緊韁繩跳下了馬車。
「郡主可在車裡?」他急忙衝上去詢問。
聽到了桑御的聲音,馬車裡的安栩微微蹙眉,抬手掀起了車簾。
「桑御?你怎麼在這兒?」她滿是驚訝,連忙起身下車。
而此時,木槿也從車裡下來。
「小姐!」
「郡主!」
「木槿?」
主僕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衝到了對方面前,激動不已。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讓你們在京城等著嗎?」安栩滿臉緊張,「是不是陸景琛派人追殺你們了?」
「沒有,小姐放心吧,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木槿回答道。
「找我?」安栩疑惑。
桑御臉上帶著一抹憂傷,語氣帶著幽怨:「郡主,您是屬下的主人,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屬下都會誓死追隨,您不能就這樣拋棄我們!」
「小姐,您就讓我們跟著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木槿也趕忙附和道。
安栩一臉凝重,既然他們都追到了這裡,再把他們趕走也不切實際,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原本覺得危險不想連累你們,可若是你們執意如此,那便跟著吧。」
見她終於鬆口,木槿和桑御都鬆了口氣,露出了笑容。
安栩回到馬車上,還沒開口就已經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
墨廷淵剛才還一臉淡漠,現在不知何時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鬱,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安栩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問:「夫君,你怎麼了?」
「安栩,你當這次行動是遊山玩水嗎?」墨廷淵冷聲質問。
他沒有叫她夫人,而是直呼其名,這表示他是真的生氣了。
甚至很有可能是在問責她。
畢竟,墨廷淵這一次是要去調查賑災案的,同行的人數自然是越少越好。
原本他們三個人同時出現目標就已經很大了,這會兒再加上木槿和桑御,更是引人注目。
這樣下去,還沒抵達江城,身份可能就被曝光了。
安栩也是一臉為難,說道:「是我疏忽了,只是他們二人已經追到了這裡,我總不能再讓人回去吧?」
「如何不能?現在立刻讓他們二人返回京城,否則你也別去了!」墨廷淵語氣強勢,態度堅決的命令道。
安栩沒想到他語氣這麼重,一時間心底很是生氣,立刻說道:「既然殿下這麼說,那臣女就自己去!」
說完,她掀開帘子起身跳下了馬車,然後徑直走向桑御的馬車。
墨廷淵握緊拳頭,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叫囂,這個女人簡直是仗著他的寬容,越發沒有了規矩!
現在她還沒嫁入太子府,若以後真的加入太子府為妃,豈不是要翻天?
想到這裡,他起身直接飛了出去,疾風般落在了安栩身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身後突然有人拉住自己,安栩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墨廷淵,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放開我!」她大喊。
「這次行動非同小可,你不要使孩子脾氣!」他嚴肅警告道。
安栩想要甩開他,可他的手就像是孔武有力的鐵爪,越抓越緊,捏的她手腕生疼。
「疼!」她叫了一聲,氣得眼眶發紅。
墨廷淵見狀,還以為她快哭了,就順勢放開了手,但還是拉著她的袖子不肯放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
「各走各的,桑御和木槿既然跟了過來,我就不可能再將他們二人趕走。」安栩語氣堅定。
剛才桑御說她拋棄了他,那一刻的心底就生出了許多的不忍。
他們三人都是這世上無依無靠的孤兒,所以才會有相依為命、惺惺相惜的感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