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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什麼?」
安栩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在胡說八道什麼?
要給她機會?
哦,剛才她說想要為賑災出力,所以他是想給她這個幫忙的機會,這麼理解應該沒錯吧?
想到這裡,安栩連忙點頭,一副大義凌然的神情。
「殿下放心,這個機會臣女一定好好把握,為了您哪怕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安栩的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炙熱而誠懇的光芒,看起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墨廷淵聽到她如此深情地回答,心中很是滿意,喜不自勝地點了點頭。
這丫頭,剛才的矜持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給她個機會而已就這麼鄭重,看來她對他倒是真心的。
想到這裡,墨廷淵笑著招手:「你坐過來,離本宮近一些。」
「啊?哦……」
安栩雖然不情願,但對方是太子,總不好拒絕。
於是她慢慢挪動著屁股,又靠近他幾厘米。
「殿下想說什麼?」她問道。
墨廷淵見她挪和不挪沒什麼區別,只當她是臉皮薄在害羞,也沒有責怪。
凡事慢慢來,他也不急於一時。
「既然你如此忠心,那本宮以後就看你表現了。」
安栩歪頭,似懂非懂的看著他。
心想:我做好事又不圖你給我加官進爵,怎麼還要看我表現?
算了,為了天下蒼生,本姑娘忍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敷衍道:「是,臣女都聽殿下的吩咐。」
那幅畫上的難民實在太過悲慘,她若沒看到過,也就罷了,可看到了如何能見死不救。
而且,這幅畫被陸景琛扣下,賑災一案又和季家有關,若藉此事扳倒他們二人,那以後自己的日子不是更加快活了?
可是……
安栩收起笑容,又一臉嚴肅且擔心地問道:「殿下,僅憑一幅畫,不足以證明這次賑災有誤,您若是直接拿去給皇上看,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本宮知道。」
墨廷淵點點頭,這些是他早有打算。
這丫頭這麼關心他嗎?
每一步都為他考慮得如此細緻,這份愛慕之情,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說起來,身邊美女如雲,可是能為他考慮到這一步的卻不多,安栩大概是真的愛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陸景琛,轉而投入他的陣營。
哼,本宮還真是把她給迷得死死地!
安栩見他嘴角掛著一抹迷之微笑,滿腦袋的問號。
她忍不住問道:「殿下,您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
「這件事很棘手,既然陸景琛能扣下這幅畫,說明與之相關的人很快也會知道此事,他們有了防備肯定會提前布置想辦法遮掩事實,您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在手中,一旦將此畫呈給皇上,極有可能被他誤會您是想要剷除異己所以栽贓陷害,萬一到時候被反咬一口,可就麻煩了。」
墨廷淵雙手環胸,一臉欣賞地看著她,認真地點點頭,回應道:「你說的有理,本宮自然也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放心,這幅畫還不到給父皇看的時候。」
「那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墨廷淵笑了小,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精銳,而後答非所問:「安栩,你知不知道,本宮的生辰快到了。」
「殿下的壽辰?」
安栩一聽,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
因為她發現一個規律,一旦有宴席場合,季芯柔、陸景雲等人就會想辦法針對她。
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宴會必找茬的設定?
一想到自己有麻煩,她就覺得頭大,不由一臉鬱悶。
墨廷淵見她好像有些失落,好奇地問:「本宮的生辰,你好像不太喜歡?」
安栩搖頭:「沒有,臣女怎麼會不喜歡殿下過生辰呢。」
「那為何一臉不悅?」
「是……是因為……」她眼珠一轉,隨便找了個藉口,「最近北方災情嚴重,殿下的生辰在即,若是大操大辦,只怕會引起百姓們的不滿。」
「你說的對,所以本宮這次打算換一個過法。」墨廷淵神秘一笑,滿眼的邪魅。
安栩好奇:「殿下想要怎麼過?」
「到時再說,這幅畫暫且放在本宮這裡,你入宮後切不可對任何人提起此事,以免打草驚蛇、引火燒身。」
「是,我明白!」安栩鄭重點頭。
她又不傻,這種事若到處說,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那就好。」墨廷淵垂眸思慮一下,突然又問,「安栩,你真的打算要和陸景琛斷絕關係?」
他這麼問,是在確定她到底想不想跟他。
太子妃的位置空懸已久,皇帝也不是第一天催他完婚,可各族千金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
原本太后有意將冷凝香嫁給他,可是冷家衰敗,就算她身為郡主也是沒資格做太子妃的,而其他女子也不敢冒然跟太后的人爭,都只等著他主動選擇。
這麼一拖,就是好幾年過去了。
滿朝文武和各族部都盯著太子妃這個位置,誰若坐上去,那都是眾矢之的。
只有身份最尊貴,娘家最強硬的嫡女,才有資格鎮得住這個位置所帶來的一切榮華和險惡。
安栩,怕是連成為他側妃的資格都不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