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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現在安栩面前,直接將她攬腰抱起。
下一秒,桌上的茶壺被推落地面,安栩被重重放在上面還沒來得及反抗,眼前便被他魁梧的身形覆蓋。
「殿下我錯了,我說笑的,對不起……唔……」
安栩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她以後必定會牢牢記著!
「呃……我……我靠……啊……」安栩掙扎著想要大喊,每次一推開他就立刻又被堵住了嘴。
他的大手撫上不該碰的地方,驀然發現,她還真不止二兩肉。
被這樣侵犯,安栩是真的怒火攻心,滿眼的殺氣騰然而起,狠狠一咬沒有半點留情。
幸好墨廷淵從她身上起來的夠快,否則舌頭都要被咬掉了。
唇齒間傳來濃烈的咸腥味,抬手一擦,竟湧出了不少的鮮血。
墨廷淵的嘴唇和舌頭均被安栩咬破,而那女子像只瘋狗般地撿起地上的茶壺朝著他就砸了過來。
「去死吧你這個混蛋!」
她怒吼,盤起的髮鬢也在掙扎中變得凌亂,唯一一根銀質的柳葉簪子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墨廷淵嘴角染著血跡,微微一歪頭,茶壺便擦著耳邊飛過,砸在了背後的牆壁上,碎了一地。
看得出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幾乎將瓷片都摔成了粉碎。
兩人心中都有氣憤,胸膛起伏互相瞪著彼此,誰也不肯先落軟。
小二此時推門而入,手中端著的托盤上放著一道精美的菜餚。
他看到眼前這副場面和地上的狼藉,不由尷尬的站在門口,咽了下口水。
「二位客官……這……」
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調節,乾脆沉默著進屋把菜放下,立刻落荒而逃。
安栩眼底發紅,想不到她活了兩世,到頭來還能被一個臭男人給輕薄了。
越想越氣,也顧不上衣衫不整,抬起胳膊擋著滿是血的嘴唇轉身低頭衝出了房間。
墨廷淵看著她離開,滿眼的怒火無法克制,想要追出去,剛抬腳走了兩步就踩在了她掉落的簪子上。
他魔怔了一般停下來,緩緩蹲下身將簪子撿起來握在手心,越收越緊。
那幽深的眸光,逐漸布滿陰雲。
……
安栩一路倉惶失措地跑下樓,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逃一般的出了大門。
陸景琛正陪著季芯柔吃午膳,看到她離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他放下筷子吩咐道:「本王有事要辦,你先吃,待會兒青嶼送你回去。」
說完,也不等季芯柔反應,就已經消失在了座位上,疾風般掠出了酒樓追隨安栩而去。
「王……」季芯柔想要喊住他,可奈何這裡人多眼雜不敢大聲呼叫王爺這兩個字,只好作罷。
看著面前的山珍海味,她頓時沒了胃口,將筷子摔在桌上,生氣地說道:「不吃了,妙蓮我們走!」
說完,起身帶著丫鬟離開酒樓,而青嶼也趕忙帶著人跟上去。
此時墨廷淵才從樓上下來,無情從暗處走出來,順便將銀子賠給了掌柜的。
「爺,屬下已經派人去盯著安小姐了。」
「不必管她!」墨廷淵冷著臉,眼底似有寒霜般倨傲,滿心的怒火。
若是換成旁人如此挑戰他太子的威嚴,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安栩,不知好歹!
第69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安栩一路狂奔到了護城河邊,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滿嘴的血跡,若是貿然走在大街上,一定會嚇到路人。
於是她站在河邊看著水裡面的影子,想要用手絹浸水擦乾淨臉上的血。
可她背影搖搖欲墜的模樣嚇壞了陸景琛,還以為她是受不了墨廷淵的責罰而想要跳河自盡。
就在安栩剛想起手帕給了墨廷淵時,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她本就在氣頭上,這會兒還被人非禮,肯定是忍不了,當即用手肘往後一懟,男人略微熟悉的悶哼聲在自己耳邊響起。
安栩回頭一看,陸景琛的臉就近在咫尺,眼底還帶著一抹隱忍的痛楚。
「王爺?」她驚訝地叫了一聲,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兒,只能喊道,「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
陸景琛卻緊張地勸阻:「你先答應本王不跳河,就放開你。」
「誰說我要跳河?」安栩一臉無語。
「嗯?不跳河?」陸景琛愣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手,一臉疑惑的問道,「不跳河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想洗臉啊!」她指著自己滿嘴的血。
「本王還以為你要輕生。」
「我憑什麼輕生啊?」
你都沒死,老娘怎麼會死?
「不想死就好,把臉擦乾淨吧。」
陸景琛只當她是被墨廷淵打得口吐鮮血,於是從袖中摸出一塊深藍色的絲帕,上面繡著一束蘭花和一個金色的「琛」字。
安栩也不客氣,拿過來去水裡浸了一下擰乾,胡亂地擦乾淨臉上的血漬。
「多謝王爺,這帕子……弄髒了,我回去洗乾淨還給你。」說完,便將髒兮兮的手帕裝進袖子裡。
陸景琛略微蹙眉,那是他母親生前給他的,可被安栩拿去也不好意思當場要回來,只能尷尬地點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