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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是因為那個什麼移魂……等等!」安栩突然意識到不對,他剛才,自稱朕?
墨廷淵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身體都換了,也瞞不住了。
安栩伸手摸了摸脖子,果然有縫隙,她私下面具,轉身走到鏡子前。
墨廷淵英俊無比的臉赫然出現。
「你竟敢裝成無情跟著?難道之前說的那些得體的話都是騙我的?」她生氣地插著腰質問。
一米九幾的大男人,寬肩窄腰、氣宇軒昂,如今卻插著腰一臉傲嬌地怒氣,怎麼看,都莫名的違和。
墨廷淵看著自己的臉出現這種表情,簡直沒眼看。
「我只是擔心你。」他沉聲說道。
「擔心什麼?」安栩繼續質問。
「擔心……擔心你辦事不力。」他連忙找了個藉口。
「哼,很好,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是怕我辦不好就別派我來啊!」安栩很生氣。
本來互換身體就夠她凌亂了,結果發現好不容甩掉的糾纏不清的前男友又出現在身邊陰魂不散,真是糟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眼下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我們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吧?」墨廷淵嚴肅地問。
安栩撇撇嘴,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在床邊翹著腿沒好氣地說:「那能怎麼辦?會用移魂大法的邪教教主已經死了。」
墨廷淵看著自己的身體擺出這副模樣實在很難接受,但也不敢多言。
「一定有別的辦法……」
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陸景琛。
「聽說監軍醒了,本王特意來探望。」
安栩和墨廷淵一愣,連忙都要往被窩鑽。
「你幹嘛?」安栩問道。
「我現在是你,你說我幹嘛!」墨廷淵氣急敗壞地說。
安栩一愣,連忙點頭:「哦哦哦,對,我忘了不好意思……」
她一邊說一邊戴上頭套。
墨廷淵靠在床邊蓋好被子,這才開口:「王爺請進。」
陸景琛推門而入,看到無情站在一旁,安栩則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他走上前說道:「監軍身體可好些了?」
墨廷淵點了點頭:「好些了,多謝王爺關心。」
第383章 墨廷淵承受月事的痛苦!
陸景琛抬眼掃過無情,而後不冷不熱地說道:「採花賊一案已經結案,相關罪人也都伏法,你可以放心了。」
墨廷淵看著他偽善的臉,不由想起之前回來請求幫忙險些被他殺掉。
於是眼底閃過一抹精銳,她笑著揚了揚嘴角,語氣比安栩說話時要溫柔許多。
「王爺,聽無情說,之前我找到線索派他回來搬救兵,您非但沒有幫忙,還命人要殺了他,這是何故?」
她笑盈盈的說話,眉眼間儘是溫柔,可拋出的問題卻讓人難堪。
陸景琛蹙眉,忍不住瞪了一眼旁邊的無情,目光陰冷。
安栩頂著無情的面具被他這一眼看的愣了愣,滿臉不屑地回瞪,絲毫不怕。
「都是誤會,是本王一時錯怪了無情。」陸景琛忍著怒火強撐起一抹笑容。
墨廷淵冷笑,不由說道:「那王爺是不是應當像無情道歉呢?畢竟,他是皇上身邊的人,王爺好像沒有資格隨意處死。」
「笑話,讓本王向他道歉?」陸景琛忍不下去了,氣急敗壞地站起身。
「怎麼,王爺不願意?那本監軍可得像皇上稟報一番了。」墨廷淵威脅道。
「監軍與他外出,卻只有他一人回來,本王懷疑他圖謀不軌有何不對?而且本網已經說了是誤會,他也沒有死,監軍何必咄咄逼人呢?」
「若是王爺儘早出兵,或許我就不會險些喪命,說真的,王爺該不會希望我死在採花賊的手裡吧?或者希望我破不了這個案子,回來受軍罰而死?」
墨廷淵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烙鐵一般狠狠往陸景琛的臉上戳,把他心底齷齪狠毒的想法直截了當地擺在了明面上。
可偏偏,陸景琛還不敢承認。
像極了一隻只敢躲在陰暗角落裡耍奸的臭老鼠,令人作嘔。
他握緊拳頭,額頭的青筋凸顯出他此刻隱忍的憤怒與恨意,直到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本王絕無此意。」
「那王爺,就向無情道歉吧。」墨廷淵挑眉,滿眼諷刺。
陸景琛咬著後槽牙回頭瞪著安栩,冷著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抱歉了無情侍衛!」
安栩見他吃癟別提多開心了,忙笑著揮揮手,裝作一臉不在意卻陰陽怪氣地說道:「王爺身份尊貴,怎麼能向卑職低頭道歉呢?雖然卑職服侍皇上多年,但畢竟是奴才,比不上王爺金貴,即便是被冤枉而死,也一定是卑職的問題,絕不是王爺心思歹毒所致。」
墨廷淵靠在床頭強壓著嘴角,心想,這丫頭還真是得了便宜賣乖。
兩人一唱一和下了陸景琛的面子不說,還讓他敢怒不敢言,二人心中的惡氣才出了一些。
畢竟,陸景琛之所以上趕著來探視,說明他怕監軍把他冷眼旁觀和下令殺掉無情的事情稟告皇上。
但他也不動動腦子,監軍是皇帝的人,有任何情況都會向上稟報。
所以,才三日京城就傳來了皇上的旨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