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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死就讓開!」陸景琛惡狠狠地瞪著他威脅。
無情並未退縮,昂首挺胸站在那裡,將安栩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身後。
他無所畏懼地說道:「王爺,鬧鬧姑娘因病毀容,真面目一直都是她心中之痛,就連皇上也替她感到惋惜,您又何必對她一介弱質女流趕盡殺絕呢?」
陸景琛眯眼,心中瞬間明白,這個女人果然是墨廷淵派來對付他的。
不甘心地瞪了安栩一眼,他強行按耐住心底的不悅,而後將手裡的人皮面具直接扔在了無情的身上。
還一臉嫌棄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厭惡道:「真不懂二弟是瞎了還是傻了,明知是個醜女,還當寶貝似的藏進將軍府!」
安栩躲在無情身後聽到這句話整個身體微微一怔,不由想到剛穿越來的時候他對原主地羞辱。
當時,他也是這麼嫌棄原來的安栩醜陋。
這個男人還真是典型的膚淺與庸俗。
想到這裡,她冷聲嘲諷:「王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膚淺,只愛光鮮亮麗的皮囊,二爺心地良善、為人光明磊落,對他而言,再好的相貌也不及有趣的靈魂重要。」
無情點點頭,表示贊同:「姑娘說的對,卑職覺得長的再好看如果內心陰暗,就是醜陋。」
陸景琛不屑冷笑:「是啊,有些人不光長得醜,心裡也丑,否則怎麼會隨便對人出手呢?」
他是在說安栩醜陋。
季芯柔也站起身來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王爺,殺了這種醜女簡直髒了您的手,以後等二爺膩了,自然會棄如敝履。」
「你說的對,本王是他的兄長,只要本王一句話,景瀾就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賤人處死,等到了南疆,在跟你算帳,我們走!」說完,陸景琛拉著季芯柔大步流星地就要離開。
安栩發喊道:「站住!」
無情剛才已經把人皮面具接住遞給了她,蒙著外袍重新戴好面具,她終於露出臉。
上前一步重新喊道:「王爺,這件事您若是不想我捅到皇上面前,就把季芯柔和青嶼給我留下。」
陸景琛蹙眉,回頭瞪著,眼神可怕的好像能吃人。
「你在威脅本王?」
「是啊,就是威脅,皇上剛剛答應了您去南疆的事,如果這個時候我去告狀,怕是對你影響不太好吧?」安栩挑眉,一臉囂張。
墨廷淵雖然無所謂,但對於陸景琛來說,他必須要去南疆。
萬一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兒阻礙了他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陸景琛看了看季芯柔,那眼神不言而喻。
「柔兒,你放心,無論你受了多少委屈,本王一定會千百倍的給你討回來。」
他雖然信誓旦旦地對她承諾,可這也意味著眼下他要放棄她。
聽到這種大餅,季芯柔的臉色瞬間蒼白,抓緊了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王爺不要,妾身求您了,救救妾身!」
青嶼站在旁邊雙拳緊握卻始終沒有開口,看起來還算硬氣。
陸景琛看著自己的女人落淚,自然還是有些動容,他轉身目光冷冽,直接開口問:「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安栩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嗯……殺了……」
「你敢!」陸景琛怒吼。
「殺人好像太殘暴了,我可不像王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安栩改口。
剛才不過是試探他一下,反應還挺大。
她要是非得現在殺了季芯柔,陸景琛肯定是不會同意的,說不定惱羞成怒再來一次撕面具就得不償失了。
何況這個女人也算是陸景琛的半根軟肋,或許將來對於墨廷淵還有些利用價值。
暫且留她一條小命吧。
但是青嶼這個狗東西也不是第一次對她下狠手了,當初本想著讓他回去給陸景琛回話,就饒了他一條狗命。
現在想想,還不如留個小嘍囉,直接殺了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你到底想什麼呢?快說!」陸景琛不耐煩地催促。
安栩蹙眉:「王爺催什麼催?我不得想想他們該受到什麼責罰嗎?」
無情站在一旁小聲提醒道:「這種情況可以杖則五十。」
「真的?那太好了,來人,將他們二人拖下去杖則五十大板!」她立刻命令。
五十大板,就算要不了他們的命,也要他們半死不活。
季芯柔立刻哭得更大聲了:「不!五十大板會要了妾身的命,王爺,救救妾身,求您了……」
陸景琛臉色嚴肅:「柔兒是女兒身,經不起這麼重的責罰!」
「女兒身怎麼了?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青嶼經得起,她憑什麼經不起?」安栩反駁道。
「你……」陸景琛氣急敗壞。
站在一旁沉默許久的青嶼突然開口:「王爺,卑職願替夫人承擔二十杖。」
聞言,陸景琛眼底露出一抹動容,忍不住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季芯柔喜出望外,連忙問:「三十大板妾身也承受不住,要不然讓青護衛全部替……」
在陸景琛充滿警告和怒火的眼神中,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乾脆低下頭去再也不敢開口。
安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方道:「好啊,既然青嶼護衛如此忠心耿耿,那你就受七十杖,來人上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