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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琛蹙眉,剛想阻止,可季芯柔已經迫不及待衝出去跪在地上開口說道:「王爺送臣女黑熊乃是愛慕憐惜之情,按照秋獵只能給心上人送獵物的規矩這是做數的,可是太子殿下分明是看著公主的面子才勉強將這白虎相贈,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面對她的強詞奪理,眾人一臉尷尬。
陸景琛臉色陰沉地說道:「柔兒回來,不要再說了!」
願賭服輸,既然敢賭就要有認輸的勇氣。
季芯柔這樣小家子氣的作為,和安栩剛才從容不迫,大大方方地向認輸,形成了強烈且鮮明的對比。
就算安栩樣貌醜陋,可論為人處事,她遠勝季芯柔數百倍。
眾人也都明白,為何老王爺會讓安栩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做下一任鎮南王妃。
兩人都身為女子,可格局,絕不在一個層次。
墨沉雪被季芯柔的厚顏無恥氣得想要掀桌子,剛要開口,就被坐在一旁的安栩攔住。
「殿下,我的事我自己解決,您不必為了這樣的人拉低自己的檔次。」小聲說完,她站起身來走到季芯柔對面。
安栩居高臨下地說道:「季小姐,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王爺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
一句話,頓時將季芯柔打出一個不知廉恥的原型。
雖然陸景琛喜歡她人盡皆知,可安栩的婚約才是光明磊落的。
季芯柔仗著陸景琛這個鎮南王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也不是一兩天了。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戳穿這塊遮羞布。
何況兩人以前再如何親密,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顯露。
這場秋獵,剛好讓人看到了他們從不避嫌的模樣。
如今安栩直接說了出來,不僅羞辱季芯柔,更是打了陸景琛的臉!
「就算你與王爺訂下婚約,那也是老王爺訂的,王爺他心繫於我!」季芯柔站起身來,一副高傲的模樣說道。
「婚嫁之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小姐與王爺雖然兩情相悅,可畢竟不合規矩,你們如此逾越,讓兩邊家族蒙羞不說,更是對老王爺的不尊重,季小姐也算是季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如此不知檢點、恬不知恥地賴著別人的未婚夫呢?」
安栩的話,字字在理,直接站在了道德制高點將季芯柔這種雜碎狠狠踩在腳下。
陸景琛喜歡季芯柔,也願意寵她,所以一直以來都默認了她這樣高調的炫耀。
可現在被安栩這麼一說,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他們的確應該避嫌,至少在大婚之前,不能走得太近,對於季芯柔的名節有損,也會讓他這個鎮南王失了威信。
季芯柔一臉不甘:「就算如此,這次秋獵,也是你輸了!」
「我輸了麼?或許對你來說,有了陸景琛的寵愛和眷顧就是贏了,但對我而言,誰的獵物更多更大,就是誰贏,季小姐,你現在可以下跪請安,完成我們之間的賭約了。」
安栩雙手環胸,目光之中幽冷森然。
墨沉雪不耐煩地催促道:「季芯柔,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完成賭約,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季芯柔不肯跪,回頭看向陸景琛,滿眼的希望化為淚光,楚楚可憐。
陸景琛於心不忍,只好上前站在她身旁,對安栩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安栩,不要鬧了,好嗎?」
他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極了。
安栩看著他,目光淡漠如一灘平靜的死水。
她語氣冷的像冰,反問道:「王爺,剛才季小姐讓我跪下的時候,您不是這麼說的!」
季芯柔贏了,他讓她願賭服輸。
安栩贏了,他卻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是哪裡的狗屁規矩!
陸景琛一臉不悅,他厭惡安栩這副醜陋的面孔,更厭惡她咄咄逼人的姿態。
「可你也沒有向芯柔下跪!」他不屑道。
第24章 誰說本宮,對安栩沒意思?
安栩想要一巴掌扇死這渣男,就算臉長得在英俊,也擋不住內心醜惡的一面。
只是周圍人都眼睜睜看著,若動起手來,她反而吃虧。
所以,季芯柔不是愛裝白蓮花嗎,今天,她加倍奉還給這對狗男女!
「那是因她誣陷我在先,王爺,我才是您的未婚妻,為何要如此殘忍的對我?」安栩聲聲質問,眼底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湧出來。
雖然她長得醜,可身材纖細高挑,比季芯柔更加瘦弱單薄,仿佛是迎風而倒的細柳,光是站著就足以引起眾人的憐憫。
此時此刻,在所有人眼裡,安栩已然成為了受害者,而季芯柔和陸景琛,就是婊子和負心漢。
即便大家嘴上不說,心裡也都如此認為了。
「這安小姐也真是可憐,年幼父母雙亡,所幸被老王爺收養,沒想到卻落個這樣的下場。」
「是啊,未婚夫當眾把獵物給了別的女人,若是發生在我女兒身上,這婚約不結也罷!」
「季芯柔可真是不知廉恥,私下裡與男人往來就算了,這秋獵是什麼場合,也做出這樣上不得台面的事!」
「季家人一貫如此,她那個娘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說就是擠掉了季大人原本的婚約呢!」
「有其母必有其女,如此家風,若是陸老將軍在,季芯柔斷然不可能嫁進鎮南王府的大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