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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記憶也逐漸清晰。
原主是陸老王爺收養的義女,自小與陸景琛一同長大,對其愛慕有加。
陸老王爺臨終前擔心日後安栩無人照顧,便留下遺囑。
娶安栩,則繼承爵位,擔任鎮南王,執掌王府,並在大婚之日交接十萬大軍虎符。
陸景琛身為王府嫡長子,自然是第一人選。
可他偏偏在百花宴上對季芯柔一見傾心,自此後對安栩的嫌棄厭惡更是變本加厲。
他一邊拖延婚事,繼續享受著鎮南王的地位和權利,一邊又無視安栩和季芯柔出雙入對。
此等行徑,讓安栩淪為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皇室秋獵。
季芯柔想要除掉安栩這塊阻擋她做王妃的絆腳石,於是假借陸景琛的名義把她騙到了這裡。
可憐的原主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推進了狼窩,死在了黑狼鋒利的獠牙之下。
而突破重圍殺出來的是重生而來的現代僱傭榜上第一大神,安栩。
想到這裡,安栩的心底是無法壓制的憤恨與殺意。
她滿是污血的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戾氣,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眼更是凌厲無比,眸光氤氳著寒霜,震得人心中發悸。
陸景琛從未見過一向逆來順受的安栩竟然還有這樣一副面孔。
他生氣地吼道:「本王在跟你說話,為什麼不回答,別以為有父王的遺囑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
安栩不再依靠身後的馬支撐,而是緩緩直起腰板。
她目光堅定,直直對上陸景琛的視線,語氣冷冽:「胡作非為的不是我,而是季芯柔!是她假借你的名義把我騙到這裡而後趁我不備將我一把推進狼窩!」
第2章 解除婚約,遠走高飛!
陸景琛恍惚了一下,只覺得她像是換了個人,隨即回過神來蹙眉斥責道:「簡直一派胡言,要不是柔兒及時通知本王,你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的亂子來!」
季芯柔一聽,也是梨花帶雨地哭起來:「安妹妹,分明是你聽說射殺狼王奪得頭籌可向聖上討旨,所以你想要以狼王首級向王爺逼婚,現在卻說是我推你入狼窩,天地良心,我若是推你,便叫我不得好死!」
聽到心愛的白蓮花如此詛咒自己,陸景琛當即就怒了,趕緊捂住她的嘴,緊張又溫柔地說:「柔兒不許胡說八道,為了這樣的女人,你也值得拿自己的命賭咒發誓?」
季芯柔抽泣著低下頭,順勢靠在了他懷中,全無剛才的狠勁兒,變得嬌弱不堪。
陸景琛心疼不已,只能轉頭瞪著將她惹哭的罪魁禍首。
「安栩,你為了向本王逼婚不惜以命相搏擾亂秋獵,現在還往柔兒身上潑髒水,如此城府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安栩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差點被他噁心吐了。
她毫不客氣地懟道:「陸景琛,你這邏輯,怕是直腸通到大腦了吧?」
一句話,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頓時譁然。
就連陸景琛和他懷中的季芯柔都傻了。
安栩剛才……辱罵鎮南王?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他被惹怒,高高抬起手掌就打了過來。
本以為這一巴掌足以讓安栩臉上開花,可下一秒,陸景琛竟然撲了個空?
安栩看著他,目露鄙夷:「怎麼,想打女人?鎮南王就這麼點兒氣度?」
「你若再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本王不光要打你,還要殺了你!」陸景琛的眼底已然充斥著殺氣,恨不得掐死她。
安栩卻並未害怕,一雙鳳眸笑意更深,對著眾人直接往他的死穴上戳。
「要殺要剮王爺儘管動手,只是你別忘了,若沒有我,這鎮南王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還是那個舔狗安栩嗎?
她對陸景琛有多痴情,滿京城的人都有耳聞。
她曾跪下來乞求與他成婚,甚至毫無底線地同意讓季芯柔嫁進王府做平妻。
要知道,就連一般有錢的商賈之家都不允許有平妻出現,更別提這樣權勢顯赫的鎮南王府了。
安栩舔到這個份兒上,自然會淪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但卻沒有一個人替她報不平。
因為安栩實在太醜了。
她身材瘦弱,臉上長滿了麻子,甚至還有齙牙。
無論怎麼看都與京城第一美人季芯柔有著雲泥之別。
而陸景琛呢?
十三歲就隨父出征,少年狀元之才,可謂是文武雙全,長相也是英俊倜儻、玉樹臨風。
這樣一個天子驕子,若沒有老王爺的命令,怎麼甘心與安栩訂婚?
果然,這句話成功激怒了陸景琛,甚至將他的理智瞬間抽走,暴怒之下,他衝上去要掐住她的脖子。
安栩本能的抬手去擋,同時,左肩剛凝結的傷口因動作再次裂開,鮮血不住地湧出,流了滿地。
「小姐!」
一聲焦急,眾人聞聲望去,遠處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疾步而來,半路摔倒也顧不上喊疼,站起來繼續跑。
「小姐你怎麼偷偷跑出來了,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疼不疼啊小姐……」她滿臉擔憂,顫抖著伸出小手想要去按住安栩的傷口,可又怕她疼不敢碰,一時間手足無措眼淚嘩嘩落下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