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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同處一室?
在客棧的時候林月月女扮男裝不怕外人看見說三道四,但這是公主府,若是被人看到傳進公主的耳朵里,就是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梁晨到底是考過狀元的人,這點兒厲害關係還是能分辨得出。
他搖頭,語氣堅決:「月月乖,我們這樣於禮不合,你先回去,明日我將你的住處安排在我院子隔壁,只要你有任何不舒服,可以隨時喊我,我都能第一時間趕到,你看這樣可好?」
林月月見他不肯就範,再逼下去恐怕只會讓人反感。
她最懂的拿捏男人的心思,上趕著不是買賣,要收放自如、若即若離才行。
想到這裡,她退出門外,乖巧卻有些悲傷地行禮,恭敬道:「是月月唐突了,梁晨哥哥莫要為難,我這就回去。」
說完,轉身就一路小跑著消失在月色中,還不忘留下一種掩面淚奔的感覺。
梁晨莫名覺得充滿了負罪感,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黯然出神,隨後嘆了口氣關上門回屋繼續看書。
……
翌日。
墨沉雪剛起,便見茹萍氣急敗壞地走進來。
「怎麼了?一大早的誰給你氣受了?」她笑著問道。
茹萍撇撇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滿臉寫著兩個字「為難」!
「說啊。」墨沉雪催促道。
「公主,奴婢剛才聽門外的丫鬟說,昨天夜裡您剛睡下,那個林月月就穿著單薄的跑到耳房去勾引駙馬!」
墨沉雪一愣,扶著肚子站起身來,眼底閃過怒色:「你所言可是真的?」
第484章 當牛做馬
「千真萬確!」茹萍點頭如搗蒜,「她要駙馬陪她睡覺,還說什麼換了地方不敢睡,真是氣死奴婢了!」
「那……梁晨怎麼說?」墨沉雪擔心地問。
「駙馬好像沒讓她進門,後來那個小狐狸精就哭著跑開了。」
聞言,她鬆了口氣。
「哦,那就好。」
「這還好啊?」茹萍憤憤不平,「公主,您這心也太大了吧?」
「只要梁晨他能把持住,就算有再多女人前仆後繼,都沒用,但如果他把持不住,即便不是林月月,這公主府里任何一個丫鬟都有可能。」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個林月月真的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你說的對,如此心術不正的女子,本宮可容不下她!」
說完,墨沉雪起身朝著梳妝檯走去。
「給本宮梳妝,吃過早飯便去會一會她。」
「是。」
……
梁晨天不亮就入宮上朝,墨沉栩吃過飯就直接前往林月月所住的彗心閣。
她一進門便坐在了大廳的主位,林月月從寢室出來直接上前欠身行禮。
「民女參見公主殿下。」
茹萍蹙眉,厲聲道:「看來你還是不懂規矩,身為草民要對公主行叩拜之禮,需要我來教你如何下跪嗎?」
林月月臉色不悅地反駁道:「可是梁晨哥哥說公主殿下心胸寬廣不在乎這些繁瑣的禮節啊。」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茹萍氣得想要下去將她按在地上。
墨沉雪一抬手,阻止了她。
「退下。」
「……是。」茹萍不服氣地撇撇嘴,往後退去。
林月月揚起下巴,有些挑釁地瞪了她一眼。
墨沉雪看在眼裡心中對她的鄙夷多了幾分,可看在梁晨的份上,她還是選擇容忍。
「林姑娘,這公主府是皇兄賜給本宮和駙馬居住的,你一個外人住在這裡總是不方便的,傳出去也容易生出閒話……」
她還沒說完,林月月突然紅了眼眶,委屈至極地跪倒在地,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公主殿下不要趕民女走,民女喪母只剩下樑晨哥哥一位親人,求求您不要趕民女走……」
她越說越傷心,哭地傷心欲絕,不知道的還以為墨沉雪怎麼欺負了她。
「你先聽本宮說完。」
「公主殿下,求您了,只要您讓民女留下,哪怕是當牛做馬民女也願意!」
林月月一邊說一邊磕頭,白皙的腦門碰在冰冷的地磚上,破了皮滲出血來。
墨沉雪蹙眉,一拍桌子喝道:「住口!」
公主威嚴果然厲害,兩個字便震住了林月月,她驚恐不安地縮了縮脖子,害怕的看著她。
眼前這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嫡公主,她尊貴無比,想讓一介草民死,只需要動動嘴皮。
「本宮的話都沒說完你就敢出言打斷,是覺得本宮脾氣好,不敢殺你是嗎?」她臉色不善,眼底全然是傲人的戾氣。
墨廷淵被人稱為暴君,他的親妹妹自然也不會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只不過現在懷了身孕,不想情緒激動更不想發怒,怕對胎兒不好。
這不代表她就一點脾氣也沒有!
當初誰敢惹她,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的比比皆是,看來這林月月還真是不要命!
「民女知錯了,還請公主恕罪!」
墨沉雪冷哼一聲:「本宮看在駙馬的份上,給你留些臉面,來人把東西拿來。」
門外,一個小丫鬟捧著托盤走進來。
上面放著一張房契和一疊因票。
「這……」林月月臉色蒼白,無助的看著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