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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調查不出來,豈不是白白耽誤了本王的時間?」
「那依王爺之見該如何?」
陸景琛冷然一笑,眼底閃過陰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拿起紙筆扔在她面前。
開口說道:「立軍令狀!」
安栩很果斷,沒有半點猶豫。
「好,如果三日之內沒有調查清楚,我自願承受一切後果,但如果三日之內調查清楚,那麼還請王爺當著所有人的面道歉!」
「什麼意思?本王憑什麼道歉?」
「王爺剛才羞辱我、輕視我,並且對於失蹤的三十多名女子毫不在意,可謂是冷血又殘酷,所以,王爺需要道歉。」
「無稽之談,呵……」
「所以,王爺是不敢答應咯?」安栩激將他。
果然,陸景琛眸光驟然冷冽,瞪著她道:「本王有何不敢,反倒是你,大言不慚,三日之後必定是你的死期!」
「那咱們拭目以待!」
安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隨後揮筆寫下軍令狀,然後咬破手指按上指印遞給了他。
陸景琛也沒有再說什麼,同樣咬破手指按在上面。
完成後,安栩拿起令牌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打開房門她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了句:「王爺,行軍打仗難免寂寞我都能理解,但也不必金屋藏嬌,未免有些太猥瑣。」
說完,她直接邁出門檻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連房門都不屑關上。
陸景琛握緊拳頭,怒目瞪著她離開的方向,恨不得現在就去掐死她。
可隨後他強忍下來,一抬手內力迸發而出將房門扇上。
此時,身後的床幔被掀開,季芯柔從裡面走出來。
由於身上還有傷,走起路來都有些困難,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坐下。
「王爺彆氣,原本我們還想著怎麼除掉她,結果她倒是自己找死。」
「你有主意了?」陸景琛問道。
季芯柔笑著說:「王爺,她不是要調查這件事嗎?只要我們從中阻礙讓她三日之內完不成任務,到時候她自然要遵守軍令狀,即便是皇上那邊,也不要責怪什麼,您說呢?」
「有道理,青嶼現在在養傷,你去找龍馭,傳本王的口諭,讓他盡力阻礙那個女人,如果有機會,直接殺了她,到時候推給那幫採花賊便是。」
「王爺英明,妾身這就飛鴿傳書。」
……
安栩已經沒有時間在休息,她回到房間換了身夜行服,正要出門便被無情攔下。
「監軍這是要去哪?」
「查案。」
「卑職陪您一起去。」
「好。」
兩個黑影閃出驛站,朝著卉城知府衙門而去。
夜深人靜。
衙門裡值守的衙役都已經靠在柱子上打盹兒,趁著夜色,安栩和無情混入了案卷廳。
兩人查閱最近的採花賊一案發現什麼線索也沒有。
「這該死的狗官,怕是根本就沒查過。」安栩憤怒地低聲道。
「只有報案記錄卻沒有調查進展,看來這件案子有些棘手。」無情皺眉,眼底閃過凝重。
「棘手也要查,我可是立了軍令狀的,三日之內必須查清楚,走吧,跟我去這家。」安栩指著報案記錄上的一個人名說道。
「好。」
兩人離開衙門,直接前往東街的劉生家中。
距他妻子失蹤已經過了十日之久,如今雖然生死未卜,但他依然每日都去衙門詢問。
剛開始,官府的人還敷衍兩句,後來乾脆將他亂棍轟出去。
第375章 帶著無情逛花街!
來到城東的劉家,小院子裡還亮著微弱的燭光,看來還未休息。
安栩和無情剛準備上前敲門,便聽到院子裡響起一陣孩童們的哭聲。
「哇啊——」
接著,一個男人哄道:「童童不哭,有爹在呢……」
「我要娘親,童童的娘親……」
稚嫩的哭喊聲撕心裂肺讓人聽著就難受。
兩人站在門口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安栩上前敲門。
「誰啊?」
「請問這裡是劉生的家嗎?」
院子裡孩子的哭聲並未停止,腳步聲越來越近,隔著木門,劉生問道:「你們是誰?這麼晚找我做什麼?」
「有件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什麼事?」
對方很是警惕,想來之前被官府的人打怕了。
安栩說道:「我也許可以幫你找回妻子。」
她話音剛落,木門立刻被打開,劉生抱著孩子滿眼激動地看著他。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是,可以進去嗎?」
「請進!」
劉生立刻邀請安栩和無情進門。
簡陋的房間內有股濃郁的脂粉香味,雖然刺鼻但是很好聞。
安栩注意到角落裡有些木盒,裡面放著不少小盒子。
她問道:「這些是什麼?」
劉生看了一眼,嘆著氣說道:「這些都是我娘子做的脂粉,我是個窮書生,每日只知道讀書寫字,卻不能考取功名回報她,只能讓她每日拋頭露面去賣這些玩意兒,結果……」
說著說著,他哽咽不止,一個大男人竟然抱著孩子哭起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無能,沒照顧好娘子,才會害的她失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