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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慘叫了一聲,原本就有傷的膝蓋,這下結痂破了,再次滲出鮮血。
「栩栩!」
墨廷淵和桑御幾乎是異口同聲。
安栩忍著疼跪好,連忙哀求道:「皇上,求您開恩,饒過桑將軍,他也是為了臣妾的身體著想,並沒有別的心思!」
墨廷淵心疼地盯著她受傷的膝蓋,一時間怒火中燒,都出血了,還只顧著擔心桑御,她對他還真是深情不移。
「你身為皇后,卻穿成這樣跑出來為別的男人求情,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他怒不可遏,「來人,將皇后拖回去,從現在起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讓她出來!」
「是!」幾個宮女聞言立刻上前將安栩抬回房間內。
無情這邊也帶著桑御離開。
墨廷淵站在院子裡,看著被血染紅的石磚,眸底的厲色越發陰沉。
他握緊了拳頭,渾身上下逐漸散發出了凌然的殺氣。
桑御,留不得!
……
李嬤嬤熬好藥出來才知道安栩被禁足,桑御被關進了天牢,嚇得差點兒沒把藥灑了。
她剛想進屋去送藥,就被守門的宮女阻攔。
「嬤嬤,皇上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也不許娘娘出來。」
李嬤嬤蹙眉,嚴肅地說道:「放肆,我是來給娘娘送藥的你們也該阻攔,若是娘娘因病在裡面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待的起嗎?」
兩人面面相覷,思量了片刻,只能讓開。
畢竟,皇后到底還是皇后,她們可得罪不起,而且只是嬤嬤來送藥,應該沒什麼問題。
李嬤嬤進去後便關上了房門,急忙走到床前。
「娘娘。」
安栩渾身難受,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聽到李嬤嬤的聲音,連忙強撐著坐起身來。
「嬤嬤,桑大哥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李嬤嬤小聲說道:「娘娘別擔心,先把桑將軍給的藥喝了,身體恢復了才有力氣幫他脫險呀。」
安栩一聽,立刻捧著碗把那苦到難以下咽的藥湯喝的一滴不剩。
李嬤嬤看了眼緊閉的窗戶,趕緊從懷裡掏出那封信遞過去。
小聲叮囑道:「娘娘,這是桑將軍讓老奴給您的信,看完後一定要燒毀,千萬別被發現,老奴先出去了。」
「好。」安栩接過來。
李嬤嬤起身離開了寢殿。
房內空無一人,安栩正要打開那封信,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進了院子。
不好,這個動靜,是墨廷淵!
這封信頓時成了燙手的山芋,安栩慌亂地環顧四周,不知道該把信藏在哪裡。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隨手把信藏在了床墊底下,而後手忙腳亂地躺進被子裡。
墨廷淵推門而入,一步一步走進房內。
他耳力好,清晰的聽到安栩心跳加速的聲音,也看得出她因慌亂而漲紅的臉,頓時心生狐疑。
「皇后,是不是背著朕藏了什麼東西?」他冷冷開口。
安栩呼吸一緊,只覺得像被人抓住了喉嚨。
第273章 如果朕要你侍寢呢?
此時,床墊底下的信封像是長滿了刺,硌得她渾身疼。
眼看著墨廷淵一步一步走來,安栩情急之下捂住了腦袋。
「沒有!臣妾什麼都沒藏!」
她驚呼著起身縮進了床角,一臉驚恐與防備。
原本想掀被子的墨廷淵頓住了,他爬上床抓著安栩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拎出來摟在懷裡,而後翻身坐在床上。
「鬆手。」他冷聲命令,順勢捏著她的手腕拿下來。
安栩瑟瑟發抖,滿臉的心虛,但不敢反抗,僵硬的任由他擺布。
墨廷淵修長的指間探入她的發間,摸到了什麼,眉頭一緊,抽了出來。
是一根很長很長的銀針。
他恍然大悟。
難怪他會昏睡過去,醒來後又覺得頸部一陣刺痛,原來是安栩動了手腳。
他捏著針,斜眸瞥著她,薄唇輕啟帶著一抹嘲諷。
「為了不侍寢,你敢用針刺朕?」
安栩臉色發白,死死咬著下唇滿臉倔強地看著他,而後鼓起勇氣說道:「臣妾那日跳了舞,本就身體不適,皇上又喝了酒,動作粗魯,臣妾害怕心疾發作,一時無奈才出此下策,還請皇上息怒。」
她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掩蓋著神情,白皙的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柔弱動人。
因緊張她呼吸有些急促,飽滿的胸膛起起伏伏,呵氣如蘭瀰漫在彼此的呼吸間。
墨廷淵指間彈射,銀針飛出去直直穿透了對面的牆壁。
安栩一驚,自以為指力足夠強,可她使出全力也未必能達到這種地步。
震驚之餘,她連忙收斂神色,鎮定下來。
墨廷淵打量著她,語氣威壓:「栩栩,你要是再用這種手段對朕,桑御就得死。」
「……皇上把桑將軍如何了?」安栩忍不住開口問。
「他擅闖坤寧宮,你覺得按照大秦律法,應當如何處置?」
他語氣低沉,面上看不出喜怒,說話間伸手勾起安栩胸前的髮絲在指尖纏繞,幽冷的眸底是讓人難以捉摸的寒芒。
安栩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試探:「皇上,桑將軍事出有因,並非是有不軌之心,何況他是北齊派來使,還肩負著幫臣妾治療心疾的責任,您能不能饒了他這一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