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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疾又不是她願意的!
要不是他那一腳,區區幾步路算什麼?
現在還有臉逼逼賴賴嫌棄她磨嘰!
見她如此,墨廷淵無奈的嘆氣,伸出手說道:「朕拉著你走。」
安栩猶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順勢站起來。
為了照顧她,他放慢了腳步,順著崎嶇的山路,一步一步前進。
可即便如此,安栩仍然堅持不了太久。
不一會兒,她的額頭便布滿了密集的汗珠,呼吸也開始不那麼順暢,心口劇烈地跳動著,仿佛隨時都要驟停。
墨廷淵突然停下來,看了她一眼,而後面無表情地蹲在了地上。
「怎麼了?」安栩蹙眉,眼裡閃過疑惑。
「朕背你。」他冷聲說道。
「……」
安栩沒說話,這次也沒有拒絕,俯身爬上了他的背,將手攬在他的脖子上。
墨廷淵曾上過戰場,幾次險些喪命,因此他早就養成了不用背部對人的習慣,即便走在前面,也會時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將安栩背在身上,如果她起了殺意,勒著他脖子的手便可以直接將他置於死地。
肯蹲下來背她,便是一種信任。
安栩閉著眼睛趴在他身上,心口也不在疼痛,反而多了些安心。
她一步一步試探著墨廷淵的底線,反覆確認他包容的程度。
所以現在,她可以篤定,他不會讓她死,也不會傷害她的親人。
失去記憶的人,無法與他產生共情,但至少她能感覺到,墨廷淵愛著她。
所以她才有了肆無忌憚的本錢。
一路無言,各懷心事。
天黑了,他們也終於抵達了岩村。
桑御拿出了銀子,村長很熱情的接待,並騰出一個小院給他們借宿。
只有一間房,簡單的家具,但比起露宿野外要好很多,足夠他們過夜。
吃過晚飯,四人便早早休息。
因為村裡的條件有限,被子又破又單薄,墨廷淵只能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加蓋在安栩的身上,然後抱著她睡在床上。
龍葵和桑御則鋪著雜草在地上湊合。
夜漸漸深了。
安栩縮在墨廷淵的懷裡怎麼也睡不著。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像是過電影一樣在腦海里不停地閃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神智有些迷糊,就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一隻發涼的手探進了她的上衣在她胸口亂蹭。
安栩瞬間清醒過來,身子僵住,本能的抗拒,尤其是馬車上那尷尬的一幕還沒有讓她完全消化。
若再來一次,她真要惱羞成怒殺了墨廷淵不可!
她死死按著他的手,僵持了一會兒,對方似乎放棄了。
正當她悄悄鬆了口氣時,那隻大手又開始扯她的裙子。
安栩蹙眉,咬著唇低聲道:「別鬧了,睡覺!」
墨廷淵一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生氣地一把掐在他的大腿根兒上。
「呃……」
明明屋子裡一片漆黑,但仍然感覺到他的臉都疼得發白。
安栩鬆開他的腿,而後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牢牢按在身下。
「睡!」
「……哦。」
墨廷淵終於老實了,也不敢在胡作非為惹她生氣。
連皇帝的大腿里子都敢掐,這個女人真是的!
……
翌日清晨第一縷光照進屋子。
墨廷淵醒來,下意識地想抬手擋一下光卻發現手被按著動彈不得。
他低頭一看,懷裡的人睡的正香,兩人的手十指相扣,緊緊地交握著整整一夜。
深邃而冷漠的眸子裡溢出一絲溫情,不由翹起嘴角,打量著安栩的睡顏。
她縮成一團,像只蝦米貼在他懷中,雙眸合著睫毛顯得更加卷翹,鼻尖上染著一層淺淡的紅暈,嬌嫩的唇瓣隨著呼吸微微張著,水潤誘人。
墨廷淵喉結滾動,他轉身看向床下,桑御和龍葵已經出去準備早膳了,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忍不住生出些邪念,可又怕惹安栩生氣,所以只能強忍著。
深吸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指從她指縫中挪出來,然後起身下了床。
本以為躡手躡腳足夠謹慎,可還是吵醒了安栩。
畢竟本就不寬敞的小床原本兩人緊緊貼著,突然一個溫暖的火爐離開了,她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安栩揉揉眼睛坐起身來,迷茫逐漸褪去,她微微蹙眉。
「我渴。」
「我去倒水。」墨廷淵連忙轉身出去幫她倒了熱水進來。
「快喝吧。」
安栩摸了一下,杯壁有些燙,不悅地推開。
「燙!」
「我給你吹。」他坐在床沿,捧著一杯水輕輕吹走升騰的熱氣,而後又遞給她,「好了。」
安栩這才滿意,接過來喝了一口。
不知不覺中,他們之間的地位,已經轉變。
墨廷淵自己都沒察覺,他已經越來越害怕安栩不高興,被她的喜怒哀樂牽著鼻子走。
吃過早飯,高價跟村裡的人買了三匹馬馬,一行人再次出發。
龍葵看著地圖問:「主人,前面還有不少山路,咱們是直奔柳城,中途在露宿山林,還是繞回官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