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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琛瞪著她,沒好氣地命令:「一派胡言,心柔不舒服,本王的車有些擁擠,你下車,讓心柔的丫鬟坐這輛車,你還去坐來時的馬車。」
安栩只覺得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沒理會他,轉而卻對木槿吩咐道:「聽到王爺的話了嗎?他要將公主的馬車讓給季小姐丫鬟呢,你去跟公主稟告一聲。」
「你什麼意思?」陸景琛蹙眉。
「沒什麼意思啊,這車又不是我的,要讓給別人坐,自然要問過公主殿下啊。」安栩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你……」陸景琛氣結,可又不能真的鬧到公主那裡,於是吃了癟,氣得臉色發黑。
「你好樣的,給本王等著!」
說完,他甩走而去,離開了。
安栩冷笑:「狗東西,不配為人!」
「王爺真是鐵石心腸,還是太子殿下好一些。」木槿感慨道。
「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繼續趕路!」安栩不耐煩地催促。
第26章 想辦法拆散陸景琛與季芯柔。
「小姐您怎麼老罵太子殿下,萬一被聽到了就不好了!」木槿嚇的連忙去捂她的嘴。
「哎呀,放心吧,他不會聽到的,就算聽到了我也不怕。」安栩很是不屑。
就是當面說他是狗太子又如何,反正她身中劇毒也離死不遠了。
木槿很是困惑:「小姐其實奴婢很好奇,老王爺為什麼要把您許配給王爺啊?害得您整日受委屈。」
安栩心想,還不是因為原主戀愛腦,就是喜歡陸景琛嗎?
老王爺知道她對王府忠心不二,所以臨死前交代,要她打理好王府內外的一切,並將這些朝堂之事一起告訴了她,就是為了將她變成陸景琛的賢內助。
可惜,原主想要扶持他,卻始終心有餘而力不足。
陸景琛跟季芯柔走的如此近,原主也鬧過幾次,可最終都會被誤會是在爭風吃醋。
這陸景琛看起來人模狗樣,實則就是個色令智昏的戀愛腦。
季家若不是早有算計拉攏鎮南王府,怎麼會讓自己未出閣的女兒頂著一個浪蕩的罵名整日勾引陸景琛呢?
這些道理,就連安栩都明白,陸景琛卻深陷其中,還以為自己沉醉在溫柔鄉里呢。
「對了木槿,秋獵贏來的一百金呢?」
「放在王府行李的馬車上了,等回到王府再取出來吧。」
「哦。」安栩點點頭,不再多問。
馬車一直平穩行駛著,突然,急停了一下。
安栩掀開帘子往外看去,只見浩浩蕩蕩的隊伍全部停了下來。
木槿說道:「小姐你歇著,奴婢去問問怎麼回事。」
「嗯。」
木槿跳下馬車走上前問了下情況,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小姐,六公主有些不舒服,太子爺吩咐停下來休息。」
「不舒服?」安栩蹙眉,擔心道,「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舒服,我們去看看!」
說完她便整理好衣服,下車前往墨沉雪的馬車。
周圍有不少的侍衛看守著,安栩走近問道:「六公主怎麼樣了,可是生病了?」
蕭瀚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公主殿下剛說要卑職請您過來。」
「那我上去陪陪公主。」安栩提起裙擺踩著凳子上了車,木槿便站在外面等候。
她剛推開車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大手拉了進去,接著又被捂住了嘴。
安栩沒有驚恐,只是嗅到對方身上散發著一股清冷淡然的檀香氣息,便已瞭然於胸。
墨廷淵見她並未掙扎,便放了手,低聲問道:「你不怕?」
「臣女參見殿下,這裡是六公主的馬車,又不可能是刺客,有什麼好怕的?」
「坐下吧。」
馬車很受寬敞,安栩特意靠著門邊坐下,不想離他太近。
墨廷淵見她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心中不悅,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冷聲問道:「你離本宮這麼遠,是怕本宮吃了你?」
安栩低頭不看他,敷衍說:「臣女惶恐,不敢靠近殿下。」
墨廷淵那雙深邃的赤色瞳仁,死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幾乎變態般邪佞的笑意。
「過來!」
他輕啟薄唇,嗓音暗啞低沉,充滿了磁性,可冷淡的語氣中,全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安栩本想推脫,可抬眼撞上他的視線,只好不敢作聲地往他跟前挪了一下屁股。
兩人的距離雖然拉近了,可至少還隔著一人的空隙。
本以為這足夠了,卻不料下一秒墨廷淵竟然伸長手臂一把將她拉到身前。
安栩瞪著他,惱火地問:「殿下,您到底想幹什麼?」
墨廷淵勾著唇角,反問:「之前的木盒,還記得嗎?」
安栩當然記得,只是明知跟他要也不會給,還不如找機會自己拿回來。
「記得,殿下是想將它還給我?」
「你想要的話,得靠自己的本事來換,畢竟盒子是本宮取的。」
「我說了我去拿,您非要搶!」
「你是在嫌本宮多管閒事?就憑你,飛得過去?」
安栩無語,她壓根兒不會輕功,怎麼可能飛過去拿?
如果真要是走過去,恐怕湖底的怪物早就跑出來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盒子確確實實是墨廷淵取得的,理應歸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