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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拱手道:「是,屬下即刻去辦!」
……
此時,鎮南王府。
「怎麼樣了,可還救的活?」陸景琛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衣人問道。
神醫白常起身,拱手說道:「王爺,所幸將他救回來的時辰不算晚,勉強能保住小命,只可惜以後怕是廢了。」
「什麼時候人能醒過來?」陸景琛繼續問。
「最少也要三四天,但是也不敢保證一定能醒,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毅力和體能。」白常如實回答。
「你不是說勉強保住小命?」陸景琛蹙眉,有些急躁。
「現在的確是保住了小命,還有獲悉,可過幾日就不一定了,他這個情況很危險,所以需要派人悉心照料,日夜守著才行。」
「這個人本王就交給你了,若是你不能把他救活,本王惟你是問!」陸景琛嚴厲威脅道。
白常一臉無奈:「王爺,您這可是為難小的。」
「你是神醫,不為難你,本王為難誰?少廢話,接著治!」
「是!」
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黑衣人,陸景琛眼底閃過一抹深沉。
青嶼從外面趕來,小聲說道:「啟稟王爺,屬下剛才打探到,安栩還沒有死,只是怕也堅持不了幾日了。」
陸景琛眸光一緊,回頭瞪著白常。
「王爺,小的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真要聽天由命才是。」白常也是一臉無辜。
就算他被稱為神醫,那也是凡人,總不能真讓人起死回生吧!
第211章 他絕不能失去安栩!
「聽天由命?」陸景琛微微眯眼,眸色起了殺意,冷聲道,「本王從不信命,不管他能不能活,只要讓他醒來便是。」
白常不敢推辭,只能拱手應道:「是,我定當盡力為之。」
若只是讓此人甦醒,或許他是可以做到的。
……
夜幕籠罩,農家小院裡一片沉寂。
木槿坐在屋外的小凳子上捂著臉悶聲哭著,瘦弱的雙肩不住顫抖。
此時,安栩躺在裡面生死未卜,而她身為主人最親近之人,卻什麼都不能做。
她哭自己的無能與無助,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換安栩的命。
桑御走過來為她披上一件厚毯子,蹲在一旁說道:「你這麼哭,是打算把自己哭瞎了還是哭死了?眼淚是無能的表現,安栩如果醒來,你卻已經把自己哭傷了,誰來照顧她?」
聽到他的話,木槿把頭抬起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問道:「桑大哥,為什麼這世上的苦和難都要小姐承受?她自幼孤兒無依無靠,在王府受盡了委屈和欺辱,好不容易熬出來,卻又……我的小姐為什麼這麼苦……」
這世上沒有比她更能體會安栩苦的人。
一個自幼寄人籬下的孩子,從未體會過父母的關愛,身邊人各個都厭棄她,排擠她。
吃不飽穿不暖,可憐卑微,為了活著那麼努力……
為什麼麻繩專挑細處斷?
老天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做了什麼!
桑御看著木槿哭腫的雙眼,似乎有些理解她為何要這樣難過。
不僅是因為安栩中毒危在旦夕,更是在惋惜,她活了十六年,就已經嘗遍了人間疾苦。
「唉……」嘆了口氣,他蹲下身拍了拍木槿的背,語氣低沉,「若她能醒來,我帶你們遠走高飛,離開這京城,找一處最安全的地方,讓她後半生過的安逸自在。」
「桑大哥,你說小姐她還能醒過來嗎?」木槿緊張又害怕地問。
桑御點頭,語氣篤定:「會的,她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嗯!」聽到他的話,木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屋內。
燭光搖曳中,墨廷淵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安栩。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只想就這麼一直看著她,很害怕以後有天會再也看不見。
輕輕握住她發涼的手,想要捂暖一些,可又發現她整個身子都冰冷。
於是墨廷淵將她抱在懷中,躺在床沿邊,為她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
太醫說,安栩的體溫會越來越低,這意味著她的生命在逐漸流失。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安栩。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那時不要自以為是將她帶回太子府,或許背後之人就不會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後快。
他入宮請旨退婚,冒著被皇上廢黜太子的危險也想給安栩一個名份。
可殊不知,他的寵愛變成了安栩的一道道催命符。
從小到大,他如履薄冰、心驚膽戰,不是在遇刺就是被投毒,吃飯喝水這些平常不過的小事,他都需要格外謹慎。
二十三年,除了和安栩在一起,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一路走來,披荊斬棘,傷痕累累,這其中有多艱辛多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樣的苦,他不想讓安栩與他一起承擔。
或許有一天成為皇帝,手握大權才真正可以保護好安栩!
「呃……」
懷中人突然哼了一聲,微微蹙眉,慘白的臉上浮現痛苦。
墨廷淵身子一僵,連忙低頭查看,緊張地問道:「栩栩,你是不是醒了?栩栩你真開眼看看我……」
安栩只覺得冷,非常冷,即便已經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依然無法緩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