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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治療針灸,墨沉雪下面開始見血,急得太醫冷汗直流。
要是保護著公主的胎,他們都得完蛋。
幸好安栩在關鍵時刻趕到,把所有人都請了出去,親自為墨沉雪針灸,這才止住了血,幫她勉強保住孩子。
經過這一圈折騰,墨沉雪的臉色更加慘白,靠在床頭虛弱地連句話都說不出。
安栩一邊餵她喝藥一邊叮囑:「小六,你切不可再動怒,情緒對胎兒影響極大,還是要儘量保持心情舒暢愉悅,否則不僅容易滑胎,還有可能導致胎兒畸形。」
墨沉雪的眼淚落下來,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看起來十分可憐。
安栩心疼不已,轉身問責:「你們怎麼照顧公主的?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氣成這樣?」
茹萍跪下來,哭著訴說:「皇后娘娘恕罪,都怪奴婢無能,才讓駙馬衝撞公主,都是奴婢的錯嗚嗚嗚……」
「駙馬?」安栩蹙眉,眼底燃起火氣,「梁晨他人呢?把公主害成這樣人去哪了?」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茹萍搖頭。
「來人,立刻去找駙馬,讓他給本宮滾回來!」
門外,侍衛立刻應聲:「遵命!」
雖然派了不少人出去找,但一直到晚上都沒能把駙馬帶回來。
墨沉雪在安栩的陪伴下沉沉睡了一覺,可即便是睡著,她的眼尾也掛著淚花,夢裡也在傷心。
墨廷淵處理好宮裡的事立刻就趕到了公主府,一進門,安栩就衝著他做噤聲的手勢。
「噓!小點兒聲,好不容易哄睡的。」她小聲道。
「嗯。」
墨廷淵點點頭,連走路都用輕功兜著,不敢踏出一丁點的動靜。
他來到床邊看了眼墨沉雪,只見那曾經驕傲的小公主此刻面無血色,像一朵枯敗的小荷花,可憐兮兮的。
本就是金枝玉葉,連他這個皇兄都捨不得傷一丁點兒,如今竟然被一個駙馬氣成這樣。
他握緊拳頭,眼底閃過殺意。
說到底,是他太抬舉梁晨了,本來以為如此會讓他感念公主帶來的好處,從而恭敬珍惜。
可現實是,他只會得寸進尺。
當初他雖然高中,但也並非是唯一的狀元之才。
殿試上他之所以選梁晨,不過是看此人儀表堂堂,有君子之風,而且還是其中唯一一個未有家室的。
所以,選他為狀元的同時,也定了他做駙馬。
看來即便是精明如他,也有看錯人看走眼的時候。
想到這裡,他怒沉了一口氣,小聲問道:「駙馬呢?」
「還沒找到人。」安栩搖頭,臉色不善,「這個梁晨簡直是膽大包天,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找死!」
「要不是他這次被派往北方立功,朕真想一刀砍了他!」
「你想砍,怕是那些大臣們也不允許,畢竟男權社會,駙馬也是男人,就算娶的是公主,為了皇室顏面,他們也會勸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安栩已經將那些迂腐封建的大臣們看得一清二楚,男人只會為男人說話,在他們眼裡,公主又如何,還不只是個女子。
墨廷淵沒有再說話,因為他也知道,想要殺了梁晨的確是不太可能。
畢竟他並未犯死罪,與公主吵架也只是夫妻之間的私事,一沒有欺辱,二沒有打罵,實在沒有由頭判他死罪。
何況這次北方一件冤案備受矚目,是梁晨親自破案還百姓一個公道。
如今他在百姓和朝陽之中威望頗高,若直接殺了,難免會落人話柄,有失人心。
第486章 對心愛之人,難免占有欲。
想到這裡,他嘆聲說道:「朕會警告駙馬的。」
「只是警告?」安栩蹙眉。
「不然呢?小雪懷了身孕,兩人難不成還分得開嗎?若是鬧得太僵,只怕影響他們夫妻感情,日後也會成為隔閡,我們終究是外人,做的太過到時候反而落下埋怨。」
墨廷淵的考慮也有些道理,安栩想了想,也是無奈。
「唉,這男人果然都是無情無義,妻子懷孕都成這樣了連面都不露!」
聽她這麼說,他連忙自證:「朕可不是這樣的,栩栩,你放心,你若是懷孕朕保證任打任罵絕對不敢反抗,還要笑臉相迎。」
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她忍不住罵道:「你妹妹都這樣了還好意思開玩笑,嚴肅點!」
「是是是,朕知道了。」墨廷淵被點了一下,連忙乖巧地坐在她旁邊,陪著她一起守護墨沉雪醒來。
……
城北,一處四合院。
白天梁晨負氣從公主府出來就看到了守在門口大樹後面的林月月。
他連忙上前關心,然後在林月月添油加醋的哭訴下以為墨沉雪要將她賣給別人當小妾。
一時間他惱火不已,連罵自己娶了一個小肚雞腸、心狠又惡毒的女子。
原本只是想著鬧脾氣假裝離開公主府的心思一下就成了真的。
他眼下沒地方可以住,只能跟著林月月去了四合院。
入夜。
林月月特意展露廚藝做了四菜一湯,還專門買了酒,換了一件輕薄紗衣。
梁晨來之前一肚子氣,可到底是衝動,他還是有些惦記墨沉雪,想她那麼嬌貴的公主哪裡受過氣,會不會影響身體。
可一看到林月月端著飯菜喝酒進來,就立刻把人拋之腦後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