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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栩和木槿在車內被顛簸的厲害,可看前面的馬車就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次她好不容易生出來的耐心,徹底垮了。
「桑御停下休息,不追了,心態崩了!」安栩生氣地喝道。
MD,這傢伙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擱這兒玩貓捉耗子,你逃我追,插翅難飛呢?
哄男人就是犯賤,她以後再也不會犯賤了。
桑御無奈地搖了搖頭,勒緊了韁繩將馬車停在了路邊的大樹下。
木槿趕忙拿出一些果子和水給桑御和安栩遞過去,笑著緩和道:「趕路辛苦,咱們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也好,對了小姐,奴婢還帶了自己做的蝴蝶酥,您嘗嘗。」
安栩化憤怒為食慾,開始大吃大喝,將肚子裡的怨氣消化乾淨。
此時,無情沒聽到後面有馬蹄聲,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安栩的馬車已經停下來。
他得意地說道:「爺,屬下把他們甩開了哈哈,還敢跟咱們的馬比速度,簡直是不自量力,爺您放心,屬下一定把安小姐甩的遠遠的,讓您再也見不著……」
車內,墨廷淵的臉都黑了,他什麼時候說要他把人甩沒了?
「停下!」他大聲喝道。
正沾沾自喜的無情被他嚇了一跳,趕緊勒緊韁繩,讓馬停下。
第122章 在聊一些比較隱私的話題~
「爺,咱們停下幹嘛?您是不是餓了……」
墨廷淵沒好氣地掀開帘子瞪著他,輕啟薄唇想要罵人又給忍了回去。
他總不能因此怪罪無情吧?那樣豈不是顯得很沒面子!
他可是當朝儲君,一個小女子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他想要女人勾勾手指就能把太子府填滿了,安栩算什麼東西,也配跟他大呼小叫!
都怪他太過包容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才會把她慣得如此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見他一臉憋屈欲言又止,無情問道:「爺,您怎麼了?」
「悶,下去透透氣!」墨廷淵語氣冷重,說完就下了車。
無情趕緊拿了一個馬扎放在路旁讓墨廷淵坐下休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此時安栩那邊三個人正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吃點心喝水,與他們大概有五十米的樣子。
木槿看了眼墨廷淵,笑著問道:「小姐,殿下停下了,您要不要過去?」
安栩瞥了那邊一眼,生氣地鼓起腮幫子,傲嬌地把臉扭到一旁:「不去!」
桑御見她像個孩子似的,不由勾了勾嘴角,但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
木槿看著手裡的點心,眼底閃過一抹淨光,而後直接抬腳朝著前面跑去。
安栩見狀連忙喊道:「你去哪?快回來!」
木槿卻不理會,依然捧著點心跑到了墨廷淵和無情那邊,她氣喘吁吁地說道:「殿下,我家小姐讓奴婢給您和無情侍衛送點心來。」
墨廷淵看著她手裡的蝴蝶酥,冷冽的眉眼才稍顯緩和,但依然是不屑。
「不必,本宮不稀罕。」他冷言拒絕。
站在一旁的無情卻咽了咽口水,他好幾天吃到甜食了。
「爺,安小姐也是一片好意嘛,您就收下吧。」
他小聲勸說卻換來一記狠戾的眼神,只好閉嘴,滿眼不捨得看著蝴蝶酥。
木槿抿唇一笑,改口說:「既然殿下不肯吃,那奴婢就把這些送給無情侍衛,您留下吧。」
無情一愣,看著她塞過來的蝴蝶酥,眼眶微潤,強忍著激動道:「多謝木槿姑娘。」
他最愛吃甜食了!
墨廷淵氣得喘粗氣,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瞪著無情,卻又不好再開口阻攔。
畢竟,木槿說要送給無情,他身為主子,要是連這樣都不同意,豈不是顯得太小氣?
「不用客氣,奴婢告退。」木槿笑著點點頭,轉身返回安栩身邊。
墨廷淵順勢往那邊看去,只見安栩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桑御並肩坐在了一起,兩人低著頭正在說著什麼,看起來很是親密。
他袖子裡的手不由握拳,牙根都快要被咬裂了。
而那邊。
安栩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桑御,你還記得自己是在江州何處被人陷害的嗎?」
「當時我遇到了一夥兒土匪欺負女人孩子,一時沒忍住便出手殺了那群畜牲,卻也因此露了武功被人看出來是南疆人,當天夜裡我在城內一件破廟落腳,等第二天醒來,就被人抓了。」
說到這裡,桑御的眼底露出太多的不甘心,憤恨地捏碎了手裡的干饅頭。
若是再被他遇到那群偷襲他的敗類,絕對要殺了他們一雪前恥!
聞言,安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腦海中有什麼記憶一閃而過。
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錯過,而是在剎那間抓住了最重要的畫面。
那是一艘巨大的船,行駛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那翻滾的黑色巨浪,仿佛隨時都能將人吞沒。
而原主幼小的身影,就出現在甲板上,看模樣也就三歲左右。
這個畫面很快一閃而過,可對於安栩而言,這個線索卻非常有用。
說明原主三歲的時候,是乘過船的,她來自於哪裡,為什麼會出現在海上呢?
當時她是和陸驍在一起,還是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一起呢?
所有的記憶又開始混亂,將她的大腦攪得劇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