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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不是廢物,她只是身子嬌弱。」
「那安栩呢?她就是皮糙肉厚了?既然下了賭約就拿出自己的本事來,利用男人躺贏,算什麼本事?季芯柔,你也好意思讓安栩給你磕頭請安?本宮真是嗤之以鼻!」
季芯柔一聽,頓時眼眶泛紅,抓緊陸景琛的袖子,小聲說道:「公主殿下息怒,都是臣女不好,是臣女勝之不武,安妹妹若是不想履行賭約,臣女自然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她這樣楚楚可憐,分明就是一臉委屈,讓周圍人覺得安栩在仗勢欺人。
而且,也會讓墨沉雪背上一個處事不公的名聲。
下面的人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這安栩臉皮可真厚啊,明明就輸了比賽,卻不肯履行承諾完成賭約。」
「就是,還仗著公主欺壓季小姐,分明就是小人得志嘛!」
第21章 來啊,互相傷害!
「人家憑藉著好運氣救了公主的馬,這下可有人撐腰了呢,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我呸!」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激烈,所有人幾乎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向安栩。
墨沉雪一怒之下拍在桌子上,大聲呵斥道:「都給本宮閉嘴!」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一時間鴉雀無聲。
雖然嘴上停止了爭議,可眾人內心依然充滿不屑。
安栩看向陸景琛,這才終於明白。
原來這場賭約,賭的不是誰獵到了更好的獵物,而是誰在陸景琛的心裡分量更重。
看著兩人相依而坐,原本硬殼般的心仿佛是出現了裂痕一般。
來自於原主內心深處的悲傷和憤恨,衝破所有的障礙宣洩而出,影響著安栩的理智。
她的手在袖子裡悄悄握緊,此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原主的委屈和心疼。
陸景琛,明知道其中一人輸掉了比賽會面臨什麼,他還是選擇讓季芯柔贏。
所以無論發生任何事,他一定會站在她的對面,為別的女人撐腰。
安栩突然明白了原主的卑微與痛苦,雖心疼卻嗤之以鼻。
為了這樣的男人,值得嗎?
她勾唇一笑,面容淡漠,眼底那層光也隨之黯然。
她起身目光堅定地看向陸景琛,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願賭服輸,畢竟季小姐之前與我定下的賭約就是誰能贏得本次秋獵得頭籌。不過我現在才反應過來,為何賭的不是誰能獵到狼王,而是誰能拿下頭籌,因為季小姐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料定了鎮南王會幫你,所以我並非要跟你比狩獵,而是要跟王爺比,輸給久經沙場的天下第一騎射高手,安栩心服口服。」
她聲音洪亮,也讓周圍人的泛起了嘀咕。
墨沉雪一聽就明白過來,故意提高聲音說道:「鎮南王好歹也算是英雄好漢,怎麼還欺負一個弱女子呢?真是給男人們丟臉了。」
眾人一聽,也都小聲議論。
「這麼說來,要真是季芯柔和安栩比,那肯定是季芯柔輸定了!」
「自己比不過,就拽著人家的未婚夫來幫忙,這作為可不像是大家閨秀呢。」
「說的也是,還未出閣的小姐,整日跟男人廝混在一起,太不檢點了。」
「這鎮南王也真是的,女兒家們的比試他都要插手,這不是欺負人嗎?」
……
輿論壓力給到了陸景琛和季芯柔這邊,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林彩霞卻不知死活地跳出來說道:「你們懂什麼?安栩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本就是強迫給王爺的,我們芯柔才是王爺心目中的王妃人選!」
其餘幾個也跟著說道:「就是啊,要說芯柔欺負安栩,那她有本事也找人幫自己打一頭熊啊!」
「我們芯柔可沒有說不允許她找人幫忙,這秋獵的規矩一向如此,她自己沒人幫,怪的了別人嗎?」
……
安栩已經厭煩了這種沒有意義的糾紛。
及時止損吧。
何況,輸了就是輸了,她安栩輸的起。
在這裡爭強好勝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可惜,她沒拿到那一百金……
她起身先是向墨沉雪鞠躬行禮,並且誠懇道謝。
「臣女多謝公主庇佑,只是這場賭約,臣女確實是輸了。」
說完,她直起身子眼神無意間瞥向坐在一旁的墨廷淵,卻不料,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一時間,眸光流轉微微閃過後,她迅速收回了視線。
而後,轉身朝著陸景琛和季芯柔走過去,纖瘦的身子卻挺的筆直。
她神情淡漠地掃了一眼兩人,語氣不屑地說道:「恭喜你啊季小姐,贏得頭籌。」
季芯柔得意一笑,抬手攀上陸景琛的胳膊,親切地挽著,溫柔而虛偽地說道:「安妹妹不要灰心,王爺他只是不忍心見我向別人磕頭罷了。」
別人?
安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這個未婚妻反倒成了別人?
「季小姐,以後你若嫁進王府,那便是側妃,而我身為未來的鎮南王妃,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萬事都別壞了規矩,若是傳出去,只怕被流言蜚語重傷的,可不是我呢,對嗎王爺?」
安栩笑容漸深,意味深長的看著二人。
這道理很明顯。
就算她們的賭約如此,可成親後,安栩就是王妃,季芯柔再怎麼得寵也是側妃,永遠都要矮一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