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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振眼睛泛起了淚光,他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不是做了多大的官兒,而是教出這些出色的年輕人們。
唉,他們也人到中年,算不得年輕人了哦!
彭振和兒子回上海,好些年沒回去,剩下的日子他要好好看一看,上海這些年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這一年冬天,彭振在兒孫的陪伴下,無病無痛老死家中。
彭家的親朋好友都去奔喪,其中葉家人占了奔喪來賓中的大半部分,連喪事都是上海三知堂幫忙辦的。
隔年開春,天氣剛剛暖和,張抱朴去世,葉南音去龍虎山,在龍虎山腳下碰到正在等她的葉清塵和伏光。
「師父。」
葉南音牽著她的手:「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一會兒。」
張抱朴去世後,現在龍虎山的新掌門是張喜。
當年那個膽小如鼠的小道士,現在也當上掌門了。
葉南音上山時,玄門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看到葉南音進來,紛紛上前問好。
葉南音冷著臉沖他們點了點頭:「上香吧!」
張喜親自奉上三炷香,葉南音手腕微微一晃,清香無風自燃。
能得葉南音敬上的一炷香,算是一種榮耀吧!
張抱朴喪事後,有人提起來玄學研究協會會長一職,讓誰來擔任好。
張抱朴自身本事不俗,他是龍虎山掌門,又當過特別行動局局長,他活著的時候當這個會長,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張抱朴去世,張喜無論是名望還是自身能力都壓不住會長這個位置,就算扶他上去其他人也不會滿意。
葉南音看了葉清塵一眼,葉清塵往前一步:「能者居之,那就比武吧!」
他們不服張喜當會長,不就是覺得張喜實力不濟麼。
比吧!
該到的人都到了,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
張喜第一個上台,一連五六個有名有姓的大師上台挑戰都敗北了,幾個資歷老的大師表情認真起來。
沒想到,張喜竟然還有幾分本事。
試探的差不多了,一個成名已久的大師跳上擂台:「張掌門如此厲害,我王善來領教試試。」
張喜和王善僵持了十多分鐘,被王善的八卦劍打下台去。
葉清塵不著痕跡地戳了下伏光的肩膀。
伏光瞭然,赤手空拳里跳上台:「我來試試。」
王善在玄門算得上小有名聲,那麼葉伏光的名聲,早就是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王善對葉伏光提高了警惕,沒什麼用,一招就把人打下去。
葉伏光守擂台,下面的人都激動起來,都想上去試試,萬一壓下葉伏光,他們就踩著葉伏光揚名立萬了!
誰都知道葉南音算命看相的本事無人能比,葉伏光是葉南音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們肯定比不過。
他們不和葉伏光比算命看相看風水,就比真功夫。
可惜,葉伏光不會給他們機會,比陣法、比符籙,無論對面的人掏出什麼,都被葉伏光一招擊落。
上台幾十個人,無人能在葉伏光手下走到第二招。
「還有誰?」
葉伏光站在台上,目光掃過下面所有人,大家都低下了頭。
葉清塵輕咳一聲:「還有誰要挑戰的。」
無人應聲!
那麼,玄學研究協會的新任會長,就是葉伏光了!
副會長麼,張喜!
葉伏光還要讀書學習,沒那麼多空閒管協會裡的事情。恰好張喜對協會裡的事物和人頭都熟悉,葉伏光就把日常雜事交給張喜辦。
待所有事情都調停好,張喜送他們下山時,張喜鄭重跟葉南音道謝。
葉南音:「我和你們龍虎山兩代掌門相識相交一場,應該的!」
送走張抱朴,葉南音回族裡,葉清塵帶著伏光回北京。
葉南音摸摸她的頭髮:「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師父我知道!」
葉南音再次見到徒弟是在清明節那天,如同往年一般,清明這天葉家人都要到場。
葉大元沒到。
「不在國內?」
葉秋說:「聽說前天出國了。」
「什麼時候回來?」
「估摸著一周後。」
葉南音對伏光說:「你跟葉秋去上海,當面見見葉大元,要是有問題也別通知我了,直接送去公安局。」
「是!」
葉南音站在祠堂前的台階上,對下面的所有族人說:「你們都是看著九葉集團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人,也是參與其中的人,其中的艱辛你們比我更清楚。」
「所有犯罪的人,損害家族利益的人,一個也別想從我眼前逃過。」
跑去國外?有本事永遠別回來!
葉大元不是在葉家村長大的葉家人,他心裡始終抱著僥倖,覺得自己不過就是貪污點錢麼,搞死兩個人呢,做工程哪裡有不會出事的呢?
葉大元安慰著自己,在美國揮金如土享受了半個月,等他回到國內,無事發生,他一下就放鬆下來了。
葉大元挺著肚子回家,他家裡一群人等著他。
葉大元被押到當地三知堂,葉伏光眼神冷的像冰刀一般:「偷盜、貪錢,身上還背著兩條人命。」
「呵,葉家才好了幾年,怎麼就出了你這樣的敗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