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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塵本來吊兒郎當的,見小姑奶奶掏出銅錢,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表情一下嚴肅起來。
「小姑奶奶,咱們……」
「別說話。」
葉清塵噤聲。
傍晚時分,淡藍色的天空逐漸變得灰暗起來,直到月亮升起,星辰閃耀著微弱的光芒。
天空中的一片巨大的烏雲飄過來,又很快飄走。
烏雲背後,閃爍著火光的,拖著長長尾巴的東西從天而降。
葉清塵心裡罵了句髒話,小姑奶奶太牛了吧,這種事情都能算得到?
這是彗星嗎?
不知道,不認識!
只見火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感覺要落到頭頂上時候,那片火光猛地爆開,如天女散花一般,星星點點的火光撒下來。
葉清塵敏銳地聽到』簌簌』的破空聲,隱約看到一個烏黑的東西對著小姑奶奶站的位置衝下來,葉清塵下意識就要撲上去,福樂一把拉住他。
葉南音舉起手,手心的國師印發出微弱的光芒,快速降落的那個烏黑的東西,突然如一片飄落的紙一般,降落的速度變慢了,輕飄飄地落到葉南音手中。
很沉,葉南音對著天空中的火光大概看了眼,是一塊玉牌。
葉南音轉身:「走吧,回招待所。」
「哦哦。」
葉清塵愣了一下,趕緊去開車。
車頭的大燈照著路面,車子往回開的路上經過好幾個公社,一路上喧鬧的嘈雜聲不斷,到處都是被這場從天而降的隕石雨吸引來的人。
葉清塵偷看小姑奶奶,小心偷瞄小姑奶奶手中的那個東西,車裡太暗,什麼都看不到。
「看路!」
葉清塵扭頭,目視前方,穩當地把車停到招待所門口。
葉南音下車回房間,葉清塵連車都不管了,也跳下車跟著過去,剛上樓,被福樂攔住。
「福樂你讓開,我去找小姑奶奶有事兒。」
福樂不讓,並且拿東西扔他。
葉清塵被一顆花生砸了嘴巴。
「福樂你別鬧,你……」
又一顆花生扔過來,砸中葉清塵嘴巴。
葉清塵生氣,瞪眼:「行了,我不說話行了吧?」
福樂乖乖地笑,不說話就可以啦。
福樂晚上沒休息,在葉南音房間門口站了一晚上。
隕石雨點亮了夜空,周圍的居民睡不著,打著火把去田間地頭撿天上掉下來的石頭忙活了一晚上。
張抱朴也沒睡,昨晚上隕石雨開始下的時候,他就一個勁兒地往山下跑,叫代團長、張挺一起幫忙,一定把隕石收集起來。
第二天上午,北京來的專家接管了隕石,忙到下午才交接好,張抱朴一天一夜沒睡,去招待所的時候突然想起葉南音,她這次過來,是不是因為隕石的事?
接待員說:「葉大師一大早就走了,這個點兒早就回葉家村了。」
「葉清塵呢?」張抱朴急了,他猜葉南音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沒告訴他。
「葉副局長也跟著葉大師走了。」
張抱朴坐不住,馬上聯繫機場那邊,他馬上就要走,去西洲市找葉南音。
接電話的那個人說:「葉大師沒有去西洲市,她去的是江西。」
去江西幹什麼?
張抱朴輾轉聯繫到江西那邊的軍用機場,幾番打聽總算知道葉南音的去向。
葉南音下飛機後,葉清塵借部隊的一輛車,說的是他們要去斷頭山。
斷頭山天坑!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去斷頭山天坑了?
張抱朴再次聯繫機場那邊,他要去江西,機場那邊說明天沒有去江西的飛機,要等到後天。
張抱朴焦急得很,一刻也等不了,請張挺幫忙,聯繫到北京那邊,聽說明天早上北京有飛機去江西,他趕緊連夜趕去北京,第二天一早搭飛機去江西。
張抱朴在飛機上打了個盹,趕到斷頭山天坑底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他知道天坑底下有座古墓,他但是他不知道具體方向,在天坑底下跟個無頭蒼蠅一般轉悠,張抱朴後悔,他該把劉年和劉珉兩兄弟叫上。
天坑裡的巨樹遮天蔽日,即使是傍晚時分,外面天色還沒黑,天坑底下已經天黑了。
在天坑下轉悠到半夜,張抱朴撞上一個陣法,他心頭一喜,葉南音是不是在這裡?
張抱朴沒有破陣,站在原地喊葉南音、葉清塵的名字。
可惜他喊破了喉嚨也沒人進來帶他出去,沒辦法,即使不擅長陣法也要闖上一闖。
張抱朴一路趕來還沒吃晚飯呢,餓著肚子在陣法里轉悠了一晚上,天亮時才從闖出陣法。
「張局長,您怎麼來了?」
起床做早飯的葉小魚看到精神萎靡的張抱朴站在門口,驚訝不已。
張抱朴伸手指著葉小魚,手指頭都顫抖了。
葉清塵從隔壁帳篷里出來,也驚訝地喊了聲張局長。
張抱朴瞪著張抱朴,一腔怒火有了發泄的對象:「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好歹你也是個副局長,一聲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
葉清塵撓頭:「我打招呼了啊。」
「你跟誰打招呼了?」
「副團長啊,你和張挺、代團長他們都不在,那時候副團長不是在招待所麼,我跟他說了家裡有事兒,要請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