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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文瑾拿到了代表顧潮玉的可愛糖人,當成寶貝一樣,在手裡轉了好幾圈看個沒完,結果一抬眼,看到顧潮玉一口,就把當成他糖人的手臂咬掉了,難受。
顧潮玉還招呼游文瑾吃,「待會兒化在手裡,會弄髒衣服。」
【宿主,你好不注重細節。】看小情侶談戀愛的三個六沒忍住吐槽。
顧潮玉:「……」為什麼他要被一個永遠談不了戀愛的系統攻擊,不過他也是聽勸的人,偏過頭繼續對游文瑾說,「要是想保存下來,待會兒咱們去捏泥人的攤子。」
游文瑾這才高興。
顧潮玉:「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姻緣樹,我想去姻緣樹。」
廟會姻緣樹也是出名,但要說很有意思,那倒也不是,就是兩個人湊在一起互訴衷腸的地方,然後再去樹上掛個代表兩人情不移的牌子就算完整。顧潮玉也並不是那麼不解風情的人,一口應下:「好,我們去。」
游文瑾兒時經歷許多,那些都讓他無法相信所謂的因果循環和報應不爽,就算就登基祭天的時候,也沒什麼虔誠的心,但在姻緣樹面前,卻拿出了自己一萬分的認真的虔誠,甚至還糾正起顧潮玉手勢上的不對。
「不是簡單的雙手合十就行的。」
顧潮玉被掰扯了好半天的手指頭,才算是手勢合格,許願時將眼睛悄悄睜開一道縫,看到身側的游文瑾一臉認真。挺可愛的,要是不那麼患得患失就更可愛了,當然,總是很不安,也是令人喜歡的一部分。
去樹上綁牌子的人是顧潮玉,游文瑾穿的衣服裝飾太瑣碎,說不準就掛到樹枝上了,所以爬樹的人是顧潮玉。本來不爬樹也可以用旁邊的杆子掛上去,但游文瑾嫌棄杆子掛得不夠高,實現願望的可能性就低點。
顧潮玉爬樹,被游文瑾給指揮著往最頂上掛,還能聽到下面不知哪家的小姐正對著旁邊的情人抱怨,「你看看人家,我讓你爬個樹你都不肯,真的沒用。」
再看看下面游文瑾的表情,很驕傲。
行,顧潮玉感覺自己像個猴子一樣爬樹還是很值得的。
……
回到皇宮已經很晚了,結果還是在宮道上碰到了純太后和多利庫,一看那兩眼發黑的樣子就知道是輸得很慘,可他們是跟誰玩的?再往更後邊一看,是得意洋洋的小福子和小喜子,拿著鼓囊囊的荷包,賺得盆滿缽滿。
顧潮玉之前組局的時候沒賭錢,就今天出去這麼一會兒,這些人就玩得那麼大。
多利庫見到顧潮玉,仿佛是孩子見了娘,「我輸得好慘啊!」
顧潮玉無語,賭狗不值得同情。
多利庫無視一旁游文瑾想要殺人的視線,抓住顧潮玉的袖子,欲哭無淚道:「我還是你的狗嗎,能不能給你的狗一點回家的路費和飯錢?」
顧潮玉還沒來得及回話,一旁的游文瑾早已忍無可忍,先將顧潮玉的袖子奪了回來,又冷眼道:「潮玉不喜歡養狗,多利庫,皇城裡能賺錢的地方多如牛毛,自食其力。」
多利庫也是開個玩笑,但想到自己被贏走的錢,止不住地唉聲嘆氣。
顧潮玉也是想到自己當初被擺了一道,「是啊,多利庫你不是會養馬嗎?去校場幫忙看看馬,一個月能有個幾兩銀子。」
游文瑾更在意顧潮玉為什麼知道多利庫很會養馬,「我也很擅長養馬。」
顧潮玉:「……」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進行攀比。
等幾個人各自散去,最後游文瑾擺弄著手中的可愛木偶人,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潮玉很了解他。」
顧潮玉滿臉茫然,「了解誰?」
「多利庫會養馬,你都知道。」
一說起這件事,顧潮玉還沒責怪游文瑾做事不小心,「他不就是因為會養馬,所以才看到前貴妃身旁的宮女往草料里放東西?你也是不小心,怎麼還能被他撞到你和那宮女碰面?」
現在感到迷惘的人換成了游文瑾:「他知道此事?」
顧潮玉見這反應更是摸不著頭腦,「你不是早知道?」
游文瑾:「或許,我該知道?」
顧潮玉:「那你為什麼要和他結成同盟?」
游文瑾:「因為你想。」
顧潮玉:「我想那還不是因為他抓住了你的小辮子,不然我好好地讓你和他結成同盟?」
兩人相視無言,良久沉默,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是誤會一場。
游文瑾怔愣了很長時間,輕笑兩聲,輕聲呢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顧潮玉糾結了一下,感覺對待游文瑾還是更細緻一些比較好,繼續解釋道:「多利庫也不是我的狗,當時是說著玩的,他拿你的事威脅我,我想著貶低他一下。」
翌日,多利庫就被塞了一袋金子,安排車馬送出了皇城。
就算一切都說通了,游文瑾也還是看他不爽,將人趕緊送走,眼不見心不煩。
至於顧潮玉,在送行前糾結許久,還是沒給麻將送出去,多利庫玩物喪志太嚴重了,不能繼續放任。
……
這一次顧潮玉也是停留了很長時間,在大概第三十年的時候,收到了新劇情線產生的通知,那個時候的游文瑾已是舉國上下公認的明君,流芳百世也不為過,而顧潮玉這個從不在世人面前出面的神秘皇后,也是收穫了無數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