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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那件事可能是董媛的事,也可能是別的事,我傾向於是別的事情。如果他是在董媛這件事遭遇了傷害,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傷口。」
「答案通常就藏在謎團里,他的舌頭和手的傷口很奇怪,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種折磨的辦法,只有一種可能,為了讓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將這件事情對應在董媛的事情上,就出現了矛盾。」
林織的聲音徐徐,將事情進行梳理。
打亂的毛線團被理清楚,眾人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謝青眼眸微亮,林織和他想一塊去了。
謝青:「時間線,只要弄清楚時間線,我們就可以弄清楚很多事情。」
「六十年前,海娘娘出現,陳阿蓮作為第一任海姬出嫁,九年前,董媛被逼出嫁,但怪事就是最近發生的,是什麼契機讓boss誕生?」
「從我們現在搜集來的線索看,Boss和陳阿蓮以及董媛有關,它可能不是海娘娘,它更像是新娘們怨靈的集合體,而她的怨念攻擊的對象是和女人睡在一起的男人,可以推測遭遇。」
劉悅握拳:「那個所謂的海娘娘可能是男人!」
在林織和謝青的話語下,大家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答案上面始終還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迷霧。
「還不好說,畢竟這中間還涉及著不知名的精怪的力量。」
謝青曾經也是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都來了這裡,他還有了個鬼老婆,還有什麼不可能。
謝青:「陳阿蓮,董媛,老三,郭叔,老奶奶,不是漁民的村民,死去的陳阿蓮弟弟一家,他們之間一定有一件事情將他們聯繫起來,只要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就能知道通關的答案。」
張三:「我們現在去哪一邊搜查?還是分頭行動嗎?」
「我們去找………」
謝青看向了左邊,又看向了右邊,視線最終落到了一個地方。
兩分鐘後,大家出現在了郭叔家門口。
他們離開之前關上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郭叔正站在庭院裡,將昨晚收進去的漁網又掛了出來,摸著手工編織的漁網,像是陷入一段回憶里。
郭叔對那個男人說了保重,這樣的結束語通常說明著他不會再去和那個人見面,就像是一種告別。
張三:「郭叔,我們剛剛在村子口轉了圈,發現村口住的人特別少,難道出事的人大多住在村口嗎?」
郭叔摸著漁網低聲說:「不是,村口那片住的人本就少,他們不信海娘娘被趕到那裡去住,離祠堂遠遠的,後來那些人大多數選擇離開了村子,只有幾個人還在那住著。」
謝青:「那個不能說話的男人,也是因為不信海娘娘所以才變成那樣的嗎?」
郭叔轉頭,神色有些複雜。
他說:「對。」
林織:「他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七年前,他出了海,回來就不能說話了,大家都說因為他在海上詆毀了海娘娘,惹得海娘娘發怒。」
郭叔扯了扯嘴角,又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七年前,和董媛出事的時間果然對不上。
謝青:「那他的手呢?」
郭叔含糊道:「不清楚,忽然有一天就那樣了,因為他不信海娘娘,總有人欺負他。」
林織:「村子裡的怪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
「半個月前,石頭爹他們的船殘骸順著海飄到了這裡,大家就知道他們出事了,柳姐讓幾個人坐著船去海面上看看,船還沒開多遠,浪就把船給掀翻了,沒人敢出海。」
「接著村里就開始陸陸續續地死人,大家都覺得是海娘娘在催促,於是往裡送新娘,一個接一個送,一周不到就送了三個了。」
郭叔捏緊了手裡的漁網,嘆了一口氣。
他沒看林織的眼睛,低頭說完了這些話。
說起來也怪,這群人中長得最好看的問他話的這個少年,讓他心裡總是有種發毛的感覺,被他看著,他總心裡發慌。
「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也快走吧,沿著路一直往村外,說不定就不迷路了。」
郭叔說完了這句話,似乎沒有了任何交談的欲望,朝著屋裡走,關上了門。
林織看出了他背影里的倉惶,收斂了氣息。
他剛剛有刻意釋放陰氣纏繞在郭叔旁邊,想讓他老老實實地答話,看來結果很不錯。
林織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但還缺少一些信息補充。
「你說的對!時間線果然對不上,看來那些人不想讓老三說的秘密,就是一切的真相。」
張雲昭看向了林織,眼眸亮晶晶。
他給人的感覺本就清秀靦腆,連誇獎人的姿態和聲音都很收斂。
謝青:?
還來,沒完了是吧?
在真純情男大的襯托下,會讓他的純情顯得很劣質。
林織頷首,正準備說接下來的安排時,唇瓣上被貼了一顆水果硬糖。
草莓味的糖果被擠進他的口中,謝青自若地將糖紙捏在了手心裡。
「他的糖,我幫他裝著。」
謝青看向大家,特地進行解釋。
其實他不解釋,大家也清楚,畢竟遊戲裡積分產品是禁止交互的,也就是玩家們只能享用自己積分購買的東西,搶奪他人的物品也無法使用,糖會在入口的時候變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