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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拿走上面的擺件時,汪明亮和徐苓春還以為這些東西有什麼問題,可林織只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招手讓他們過來幫忙。
汪明亮的力氣無愧他寸頭大高個的外表,握著半圓的木板向外拉扯,很快感覺到了一陣鬆動。
他有些激動道:「能拉開!」
這塊展櫃總共分為三個部分.最底下是鞋櫃,中間是擺件,最上面是CD,和上下的固定不同,中間那塊有個隱藏空間。
隨著木板的移位,放在裡面的東西也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神女像,身上纏繞著黑色的頭髮,頭髮纏的密密麻麻,一眼看過去有些嚇人。
汪明亮離了三步遠,好奇望著但是不敢碰,只是小聲道:「看著就邪門。」
徐苓春看著上面不知道是不是纏著她的頭髮的東西,臉龐在燈光下顯得越發慘白,塗抹了口紅的唇在燈光下卻顯得更為紅艷,看著很是詭異。
汪明亮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感覺好友很怪,大師也很怪。
他剛剛不小心看了大師一眼,大師的眼睛本就眼球占比很大,仔細看有點滲人,他剛剛看過去,大師的眼睛裡似乎眼白都消失了,黑漆漆的一片,看的人有點不寒而慄。
汪明亮在心裡唱國歌唱《保衛黃河》,一下子感覺身體的溫度回到了正常狀態,安全感滿滿。
林織沒在意周圍人的態度,看見霧氣裹在了手上的神女像上,那些纏的厚厚的髮絲斷開,落在了他的掌心裡。
白霧依舊朝著神女像的內部侵蝕,神女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徐苓春被更改後的面相和這有些相似,再長久下去,或許會變成這個樣子。
輕微的碎裂聲後,神女的眼睛中央出現了裂縫,隨即木雕被分為了兩半。
木雕內部放著一片帶著血跡的美甲碎片,讓徐苓春瞪大了眼睛。
林織問:「有打火機嗎?」
汪明亮連忙從口袋裡掏了出來,遞給了林織。
林織把頭髮和指甲放在菸灰缸里,點火把它們燒了。
伴隨著燃燒物體的臭味,徐苓春暈厥了過去。
「大師,她……」
「沒事,她醒了就好了。」
林織眼見那些桃紅色的氣體被白霧吞噬,便知道連清已經將煞化去了。
「那就好,太謝謝您了,等她醒了後我們再商量給您的報答。」
汪明亮鬆了口氣,這種事真是讓人覺得又害怕又刺激。
「隨意。」
林織不太在意地回應,將木雕也丟進火里,看著它燃燒。
不知道這個東西,能給連清補多少能量。
他眼裡的霧氣已經散了,世界又恢復正常的模樣。
汪明亮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越發覺得大師就是大師。
徐苓春很快就醒了,她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忽然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把旁邊的汪明亮嚇一跳。
「老徐,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他媽的居然敢陰我,這事多虧有你。」
徐苓春身體坐的很直,對汪明亮鄭重道謝。
「大師也謝謝您,我之前腦子不清楚態度要是不好請您別責怪。」
她又起身,給林織鞠了躬,當場要給林織打錢當謝禮。
林織意思意思收了些錢,看著被燒黑的木塊道:
「這是桃木雕的神女像,以特殊的方法進行九九八十一日供奉,隨後放入女人的指甲,再滴入血液,纏上頭髮,咒術就會生效,現在這些已經被毀了,你大可放心。」
徐苓春又是一番道謝,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我那天來唱歌,不小心磕到,指甲劈裂了,他幫我拿了東西處理傷口,沒想到他居然把它收起來拿來給我下降頭!」
有了指甲和血液,剩下她的頭髮不知道多好收集,自然脫落都有不少根,之後走的越來越近,對方自然拿的更容易。
林織沒糾正降頭術和這不是一個東西,讓客戶盡情發泄情緒。
「大師,她這後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你要不畫兩張符?」
汪明亮暗戳戳道,話語裡的意味藏不住,他也想搞兩張符保平安,已經想很久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臥室里正西放一面小銅鑼,或者去香火鼎盛的道觀佛寺拜一拜。」
林織沒有提符紙的事,汪明亮和徐苓春也就識趣的沒有繼續問。
徐苓春點頭:「好,我一定按你說的辦。」
「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汪明亮問徐苓春,說的是誰他們自然清楚。
徐苓春臉色變幻,冷笑道:「我肯定不讓他好過。」
汪明亮慣性地看向林織,想問問大師有沒有讓這種人惡念反噬的方法。
大師接觸到了他的目光,接收到了他的信號,說出了那句他無比熟悉的話語。
「我可以幫你報警。」
汪明亮真是一點也不驚訝,哎,對味了。
徐苓春愕然:「警察還管這事兒?」
林織點頭:「會有特殊部門受理,他用這種手段牟利,有證人證據,可以立案。」
徐苓春頓了一下,懂了,玄學版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道:「那就麻煩您了,幫我聯繫一下。」
林織給雙靈打了電話,雙靈明白了情況表示自己馬上到。
徐苓春也給丈夫打了電話,這麼大的事,她不打算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