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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證那邊的警官去了浴室收集毛髮,仇或進了主臥。
主臥的衣櫃裡還放著假髮和衣服,男裝女裝混在一起,並沒有被好好收拾,可見主人離開的匆忙。
牆面的油漆並不平整,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這裡貼過,又人撕扯掉。
廚房的水池旁和地面上有一些零星的碎屑,是紙張被焚燒過的痕跡。
次臥有一個空置的鳥籠,上面還有著乾涸的沒被收拾好的鳥糞。
雖然沒有搜集到關鍵的線索,但也能和推斷里的對應上。
仇或正在拍照片,手上的手機忽地震動。
聽到內容後,他神色一沉。
「仇隊,接到報警電話,東井區的某一條小巷裡發現一具無名女屍,屍體被吊在電線上,胸膛上有著倒三角的刀口。」
眼見看房的人全部急匆匆的往外走,房東忍不住呼喊道:「別急著走啊,要是嫌貴好商量啊,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祝長東的聲音從下往上飄:「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哈。」
房東嘟囔了幾聲,看著陰森森的房子莫名打了個冷顫,趕緊把門關上了,給不回應他的租客發了條信息解釋今天的事,然而這條信息也始終沒有得到回覆。
第236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又死人了。
危允君車子開的飛快,仇或在副駕駛上看著現場傳過來的照片。
東井區因為人口密集加上有許多的違規建築,很多人會私底下拉電線或者網線,那些線纏繞在一起松松垮垮的裸露在空中,有些因為重量會下墜。
案發現場纏繞在一起的電線因為承受重量已經掉在了人頭頂的位置。
屍體的脖頸被線纏繞著懸掛在上方,如同海藻般又長又密的黑髮垂落在身前,因為昨夜的大雨一頭亂髮如同水草遮蔽了面龐,讓畫面更具扭曲感和衝擊感。
仇或還沒到現場,不知道屍檢結果,無法判斷死者是先被固定後遇害,還是先遇害然後屍體被懸掛處理。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兇手的殘忍都毫不遮掩,這和之前的單純殺人所表露出的目的已經不同了。
「這是在示威吧,他媽絕對是在示威吧!」
危允君氣的爆了粗口,後邊的祝長東沒吭聲,但死咬著的後槽牙和不自覺抽搐的臉部肌肉,也表明了他的不平靜。
他們昨天才在這個地方跟丟了人,今天這片地方就出現了死人,這無疑是兇手的嘲諷。
屍體遇害的場面十分猙獰,仇或沒接話,眉頭皺的很緊。
昨夜他和林織判斷夏熾不會那麼快動手,她正處於被追逐的恐慌中,按照她的行事作風,不太可能會激情犯罪來施展報復。
可這種殺人犯的行事規則很難被預測,不正常的人無法用正常的邏輯去揣測。
仇或到的時候,警戒線外邊有很多人圍著看熱鬧,在兩邊的居民區的窗戶內,也有人伸出腦袋在不停的交流。
這種場面看的人有些心煩意亂,天氣本就炎熱加上還未乾透的潮濕,巷口堆放著垃圾桶,污水在下方匯聚成了一小灘,蒼蠅蚊蟲在亂飛。
即使在禁止拍照的話語下,也照樣有人恨不得把手機懟在屍體面前。
仇或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聲音小了些。
屍體被放好外運,仇或看著眼前的電線,將周圍的環境記錄在腦海中。
周圍住的人不少,但是搜證並不順利。
昨夜的雨太大,雨聲和雷聲以及過低的能見度遮蓋了兇手的行蹤。
「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在初步的屍檢報告出來後,仇或就已經下了結論。
危允君:「沒錯,夏熾於凌晨三點四十七分在銀行的自助取款機里取錢,而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四點到四點半之間。」
祝長東:「萬一是她取了錢以後繞回去行兇呢,她可能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所以她現在很有可能還沒有離開東井區,還在裡面住著。」
「確實不是沒可能,她太狡猾了。」
危允君低喃,低頭去看屍體的照片,看著看著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位置不太對。」
過去幾具屍體致命傷都在心臟那一塊的刀口上,自殺的第三名死者除外,而這具屍體的致命傷則在到三角位置的尖端。
祝長東也拿起來對比看了好一會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的神色凝重起來:「是模仿犯罪?」
危允君也皺緊了眉頭:「因為被發現所以開始吸納同夥?」
仇或傾向於前者,想到了他的仇人。
仇或:「查到被害人身份信息了嗎?」
是不是模仿犯罪,查到被害人的生日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就是沖他來的,他必須儘快。
仇或看著被害人的照片,眼眸沉沉。
危允君:「還在搜索。」
被害人的身上沒有任何證明她身份信息的物件,案發地周圍的住戶也表示並不認識這個人。
對比過資料庫,沒有案底,他們已經發了公告。
不一會兒法醫那邊有了新的線索,仇或換了衣服進了解剖室。
「從被害人的身體裡提取了精液樣本,已經送去提取DNA了,從情況來看初步判斷是有過性行為,但並不是性侵犯。」
「從檢查情況來看,對方應該有過近半年的吸毒史,應該是鼻吸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