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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雙今日才與他們有交集,但也十分爽朗地說:「我也能作證不是你們做的。」
戚禾道謝:「多謝,這明顯是他人有意為之,清者自清,我相信那麼多武林前輩不會讓我蒙受不白之冤。」
戚禾放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緊,這並不是被牽扯的憤怒,而是藏在暗中許久的老鼠露出來一截令人噁心的細長尾巴。
「師父……」
戚禾低聲喚著林織,林織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當做寬慰。
戚禾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頭。
雖然事出突然,但也不讓林織太意外。
對方的行為在他看來不像是栽贓,更像是一種挑釁,又或者說是一種試探。
戚禾的年紀、戚禾的內力、戚禾的眼睛以及他只改了姓的名字,旁人可能不會那麼快聯想到當年的戚家,可是幕後兇手一定知道。
他們當初沒有在戚家翻出東西,戚禾假死後更是一切被掩埋,如今戚禾用林禾的名字現身江湖,以少年之軀展現渾厚的內力,他們一定起了疑心。
再加上今日比試之時,賀正航挑斷了戚禾的白綢,讓眾人看見了戚禾的臉。
林織沒有見過戚禾的父母,不知道戚禾和他父母生的幾分像,但熟悉的人應該能看出來。
對方動手了也好,他早已靜候多時了。
林織他們趕到的時候,院子外已經圍了一圈人在說這件事。
「這一看就是誣陷,誰那麼傻自己做了壞事還把名兒寫上面?」
「說不定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明日就是最終大比,林禾很可能奪魁,到時候直接拿不就是了,何必來這一出?」
「怕不是覺得沒把握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我看不像他做的。」
「我也覺得林少俠做不出來那種事,何況他眼睛還看不見呢。」
「會不會是魔教中人做的?」
眾說紛紜間,在有人眼尖看到他們口中說的人前來時,所有人都默契地沒再出聲。
七星門和五蘊派的弟子把守著院門口,不讓人隨意進入,不過這件事與戚禾有關,因而他們一行人很快就進去了。
小廳里,一位身著七星門服飾的弟子雙眼閉著躺在地上,胸膛毫無起伏,已然是沒了生氣。
曲梓珩快步走近,神色沉痛,眼眶微紅。
小廳內,各門派的人已經齊聚。
「雲虛道長,各位掌門、主事,我們剛剛接到了消息,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林織作為戚禾的師父,雖然被曲梓珩他們叫大哥,但仍然高一輩,在這種場合下,出事的雖然是戚禾,但理應由他開口。
「紀安,你將事情再說一遍吧。」
雲虛道長的神色比白日裡看見的時候憔悴了不少,對著門中弟子開口。
弟子稱是,上前將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這裡是放置冰玉蓮的場所,只有少數人知道,七星門的弟子負責巡守,兩人為一組,這名弟子來接替師兄的時候發現師兄已經死了,院門大開,內里被翻的亂七八糟,原本用來放置冰玉蓮的暗格也空了,和他同行的另一個弟子立刻去稟告了這件事,直到其他人來時他未曾發現有其他人都蹤跡。
他道:「巡守的另一位師兄在院外被發現,如今重傷,正在被救治。」
他說完後便行禮退到了一旁,而後有人開口道:「這不是一人所為,昏倒在院外的弟子乃是被劍所傷,這位則是死於匕首封喉,襲擊他的賊人必定是位暗殺高手,在他斃命後,有人將這箭插進來他的心口。」
說話的乃是青尋的師叔也就是這次碧源山莊的領隊醫師,他已經為死去的七星門弟子驗過屍。
雲虛道長輕輕嘆氣道:「對方這麼做顯然是刻意為之,林少俠可知道什麼?」
在場沒有人懷疑戚禾,歹人手段之殘忍,將未開刃的鈍箭沒入已死之人的軀體,更像是一種欲除之而後快的威脅與狂妄。
戚禾聲音平緩:「我亦不知。」
「對方這麼做顯然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但如今尋找追回恐怕時間不夠,明日便是最後的比試,道長,我們是否要換一樣物品?」
開口的是點翠宮的宮主,關於物品的去向,在先前他們就討論過了。
這裡這麼隱秘,可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對這裡地形十分了解,甚至知道七星門弟子何時輪替,所以很有可能是叛徒所為,但這種事一時半會也扯不清楚,可最終大比就要來了。
「不必,」雲虛道長起身,負手而立,長嘆道,「冰玉蓮並沒有丟,丟的不過是一株還未炮製成功的仿品。」
老道長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愣。
林織卻瞭然,他早看出來雲虛道長是故意將冰玉蓮做引子,既然知道有不少人在尋,他定然不會這麼輕易讓人拿走。
只是不知道他在嘆七星門裡有叛徒,還是嘆他的布置讓門中弟子喪命,又或許兼而有之。
銀月山莊柳莊主道:「老道長,你這是?」
五蘊派掌門微微詫異道:「你故意的?」
林織快速地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心裡微微皺眉,竟然沒發現什麼端倪。
「近兩年來,我手裡有這株冰玉蓮的消息不知被誰流出,我這清靜山頭那可變得熱鬧,那些人不敢直接來找我這個老傢伙,沒少煩擾我門中其他人,諸位也不必聽到我這些話如此訝異,我可知道你們都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