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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去是周二河開車,仇或聽著他的分析又看了一遍聊天記錄。
事實上小夏的原話和心上人以及表白沒有關係,他拜託女人訂花送給一個人,因為他不好意思去訂花,在女人追問為什麼是18號的時候,他解釋說那是特別的一天。
小夏和女人認識了一個多月,在先前的聊天中沒有展現戾氣,互相分享美食,據女人所說,他們是在本地貼吧的一個美食貼底下認識的。
在今天上午女人去訂花前,小夏才讓對方在卡片上加上『濱西花園』四個字。
仇或看著小夏送的禮物,第一本是菜譜,小夏在和女人聊了一周後送給她的禮物,第二本就是15號寄的書,是一本詩集。
回到局裡,危允君把花以及檢驗報告都給了仇或。
「這就是普通的花,沒加什麼東西。」
仇或知道是這個結果,畢竟花從挑選到送都沒有經過兇手的手,只是他看著林織認真地弄著兇手放的花,忍不住拿了一枝。
旁人扔還來不及,青年卻擺在了家裡欣賞。
仇或看著桌上開的綺艷的花,捏了捏眉心。
林織那邊也要盯緊了,比起他被兇手殺害,仇或更覺得他更有當共犯甚至是指揮兇手殺人的潛質。
往常仇或肯定親自盯著,但身體的亢奮讓他不得不保持距離冷靜一下。
這夜仇或沒回家,在辦公室里看卷宗,手機放在手邊,以免有事發生,然而熬了一宿手機也沒響。
危允君第二天邁進局裡,咬著包子對上老大的視線被嚇一跳。
「昨晚有什麼事嗎?」
危允君茫然地搖頭,看著老大轉身走了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第209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開完案情會後,仇或坐在辦公椅上喝著濃茶,眼神不自覺落在桌上放著的那束繡球花上。
沒有水的滋養,花瓣已經有些乾枯發蔫了。
仇或出神的盯著這束花,腦海里想的是調查的線索。
他們暫且給這個兇手命名為小夏,通過實名認證他們查到了這個的註冊人的身份,但那個人是千里之外另一個省份的鄉下農民,顯然是代註冊的帳號,這很符合這個兇手謹慎的本性。
小夏這個帳號多半活躍在本地的一些美食帖中,發的帖子也都和美食有關,並沒有曬出照片或者地址。
看似找到了一些東西,但又好像一無所獲。
他們暫時還不能確定小夏的性別,但能確定的是對方有預謀地在進行殺人計劃,這個人對如寧市很熟悉,並且外表應該具有一定的欺騙性。
從兩具屍體的下刀位置可以判斷出兇手的身高在175-177之間,體型應該並不強壯。
如果是一個身材壯碩的成年人,兩名被害人不可能會毫無防備地讓對方近身,尤其是第二位被害人,她買的菜完好的放在地上,說明她認為對方是需要幫助的人。
仇或翻閱了往年的卷宗,並沒有相似的倒三角的傷痕。
仇或又喝了口茶,危允君見狀道:「老大少喝點吧,你又熬了一晚上嗎?你不睡覺,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多少也眯一會兒吧。」
危允君是老組員,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仇或很難入睡的情況,看醫生也沒改善多少,但也不能不睡。
仇或看著她拿著鑰匙,問:「去林織那裡?」
「嗯,我去替小鄭的班,兇手應該也在盯著他,我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仇或應聲,看著危允君走遠,看著那朵繡球花,到底是沒把人叫住。
太陽穴一抽一抽的脹痛,仇或揉了揉,心情不是很好。
他的性格實在算不上平和,睡眠障礙讓他大多數時間保持在低壓狀態,而他天生異於常人的充沛精力,讓他時常處於一個亢奮的狀態,他就像一座活火山。
他本來沒有那麼快做隊長的位置,上一次立功是他破了一個槍械走私案,身上中了幾彈還把對方的首腦給擒住,躺在醫院裡的時候,他並沒有後怕,只有一種精力全部都傾泄出去直到筋疲力盡的暢快。
這幾天他的身體越發興奮,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將精力訴求轉移到了另一個方面。
仇或不想靠的太近,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嫌疑人或者說目擊證人的身份,還有他給他的並非善類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他老招他,還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仇或不確定自己能控制住。
仇或點了根煙,咬著菸嘴,眉眼陰鷙。
怎麼不想,媽的,莫名其妙,想著就硬,簡直變態。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來,危允君跑了回來。
「老大你能替我去盯一會兒嗎,我想請半天假,我爸那個本來定在明天的手術因為他的病情提前到今天了,我得去一趟醫院。」
「你去吧。」
「謝謝老大!」
危允君火急火燎地跑了,白色的煙霧漫過仇或的眉眼,他抬手在菸灰缸里碾滅了只抽了半根的煙。
眼下這種情況,他的確推辭不了,倒也不是他誠心要去。
…………
公寓內,林織換了衣服出門,去琴行取琴。
天氣預報提示今日可能有雨,即使外面還是晴天,林織還是帶上了傘。
琴行距離公寓有幾公里的路程,打車要比徒步省事些,不過林織今天不打算坐車,步行也算是一種鍛鍊身體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