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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注意了小夏的面部輪廓,也注意到了她的胸。
這到底是偽娘的合格,還是無法遮掩的存在?
第一次送花事件里,男性身份只是小夏的自述。
第二次案件里,大爺也只看見了疑似兇手的人的背影。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並不能十分肯定她就是女性。」
林織偏頭看向仇或,即使心裡有把握,還是慣性地留三分。
現在是紅燈,仇或停了車,也在看他。
那雙眼眸幽深,摻雜著一絲詫異。
仇或興味盎然:「你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癖好?」
「你喜歡穿什麼風格的衣服,也是這種裙子嗎?」
仇或沉思,顯然已經陷入了想像中。
青年身段勻稱,纖細高挑,套上裙子肯定也好看。
裙子比褲子方便,仇或眼眸越發深沉。
林織笑吟吟問:「警官想看嗎?」
不等仇或回答,他話鋒一轉道:「可惜我的衣櫃裡沒有,我以前的裙子都是前男友送的,隨著我搬家早就不見了。」
仇或的神情並沒有大變,只是唇角下壓了些,周遭的氣氛變陡然轉變。
那雙眼眸冰冷冷,微微眯起,透著些戾氣。
「前、男、友?」
林織好似對他的怒氣渾然不覺,略帶些懷念道:「大概是十七八歲時候的初戀,是一個很青澀的小男生。」
「什麼青澀小男生給你送女裝?」
仇或語氣譏諷,手勁大的恨不得把方向盤給捏爛。
紅燈轉綠,後面的車在按喇叭催促。
仇或神色冷漠,用力踩下油門。
在他的車上,想別的男人?門都沒有。
第230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要不是身處市區限速路段,仇或能把油門踩到底。
前男友、初戀,幾個字直接砸在仇或腦門上,如同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他的天靈蓋。
在一段感情中,前男友和初戀這種話題本就是大忌,現在可倒好,二者疊在一起,套了個光環。
仇或心裡忍不住陰陽怪氣,這人要再是個白月光,那可真是齊全了。
前男友還是初戀,還能追溯到十七八歲的時候,仇或都不敢細想他們談了多少年。
根據他之前的調查,林織兩三年前才搬來這個城市,如果那個時候才分手……仇或握著方向盤的手掌青筋暴起,努力克制情緒。
他當然知道他自己為什麼生氣,嫉妒,他媽的他快嫉妒瘋了。
他還在這沒名沒分,人家都快奔金婚去了。
雖然已經分手,但是一想到有人曾經霸占過林織那麼多年,奪取過他的愛戀,在他心裡駐足,仇或就怒火中燒。
什麼爛人渣十七八歲的時候就給男孩送女裝,呸,就這還青澀,純純下流。
仇或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讓空氣中出現了許多無形的火星,再有一點點火苗就可以將一切焚燒殆盡。
林織身處於漩渦的外流,感受著風暴,卻依舊笑眯眯地回著仇或的話:「他送我是因為當時的我喜歡,他送我的第一件裙子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很昂貴。」
「唔,」林織唇角上揚,不掩歡悅,「少年的真誠總是很討人歡心。」
林織火上澆油一般地替人辯白,他的言語、聲音乃至眼神,都成了明火,將空氣點燃。
仇或沒有說話,只是越發收緊的手掌讓氣氛變得越發劍拔弩張。
仇或沒有理智盡失,甚至出於職業敏感捕捉到了一絲古怪。
青年面上歡愉的笑容並不作假,但與其說回憶甜蜜往事,更像是獵食者回憶愉悅進食的往昔,於唇齒間回味著獵物的美味,對那份滿足念念不忘。
又好像只是偽裝,只是在逗弄他。
「你在騙我?」
仇或的語氣帶著疑問,神色卻篤定。
仇或系統地學過相關的心理學,也有大量的經驗,審訊過各種各樣的犯人,在心裡得出了判斷。
想到有這個可能後,他並不是惱怒,反倒有些奇異的歡喜。
「不愧是仇隊,這麼快就發現了。」
林織的手指撫弄著手機邊緣,語氣戲謔,不乏遺憾。
他這麼坦然承認的模樣,反倒讓仇或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仇或還想再說些什麼,聽到耳麥里的聲音後打了轉向燈,在下一個路口朝著右邊分岔路而去。
林織沒再提起這個話題,斂下眼裡的興味,專心看著路況。
雖然是故意這麼玩兒的,但他可不想給自己挖坑。
畢竟他的啞巴男高前男友真的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何況他也只是想搞搞情趣,不打算翻車,增加感情難度。
要知道上個世界他不小心說出了謝青,即使他以沒有感情糊弄只是好友糊弄了過去,但戚禾每到重要節日還不忘一杯酒祭前輩,把陰陽怪氣做到了極致。
即使他從沒見過這麼一個不存在的人,逢年過節往地上倒酒的時候,姿態比他還要真心實意,雖然那裡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在人家墳頭踩兩腳,外邊卻是誠意十足,好提醒他這件事,讓他心裡愧疚多多憐惜小徒弟。
仇或可不會這麼婉轉,要是他把這件事情完全當真,恐怕就算有體力恢復的金手指,他也很難下床了。
上帝視角中,01在心裡給宿主海豹鼓掌,宿主真是太厲害了,明明說的是真話,卻讓人覺得他說的是假話,可在認定他說謊的時候,又覺得他可能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