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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是雷金木水火土,以及水靈根的變種冰。
不同的屬性對不同的方向有增益,或者說不同的屬性一定上決定了一位修士要走上什麼樣的道路。
靈根越純粹天賦越高,靈根越駁雜需要吸入餵養的靈氣就越多,與單一靈根相比事倍功半。
聽見高渠的話,船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你以為單雙靈根是大白菜?單靈根者萬里挑一,雙靈根也是千中出一,多的是三靈根修者,四靈根修行恐怕築基後期便到頭,五靈根只能做僕役,六靈根也就比常人強些,恐怕還比不過一些人中精銳,基本也就與仙道絕緣。」
說話的女人較為懂行,她嘆氣道:「要是有個四靈根,至少能留在大門派的外門,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在小門小派有些地位,只希望我別太差勁。」
這話差不多是給船上這些一心想著去仙山求道的人澆了一盆冷水,大家以為自己有了靈根之後便仙途坦蕩,誰成想這才是入門。
高渠搖了搖扇子:「反正小爺也就是去玩玩,就算不行,大不了回我的凡間過逍遙快活的一生。」
他又小聲嘟囔一句:「老天爺,我再退一步,三靈根也行,行行好吧。」
林織聞言輕笑,喝了口茶不語。
他並不好奇也無傾向,等到那時自會有分曉。
人並沒有坐滿,仙舟就開動了。
法器越浮越高,雖然還不至於到雲層之上的高度,但看地面也已經很遠了。
一群凡人們心裡怦怦跳,對於前路的期待越來越高。
林織在現代坐慣了飛機,這高度還沒有飛機高,自然十分淡然,落在高渠眼中,這就是個妥妥的高手。
少年攀談的越發熱烈,林織也不介意交友,順著人的話聊,很快高渠就把他引為摯友。
仙舟抵達第一個門派是落玉門,先前小有見識的那個女人在這裡下了船。
又途徑御獸宗後,才是歸一宗。
林織和高渠還有船上的最後四個人下了船,看見了一列長長的隊伍,雲霧中隱約可見山門一角。
有人或垂頭喪氣或思量地離開,讓隊伍中的人心頭打鼓。
隊伍行進的很快,前方還有十幾個人的時候,林織看清了流程。
測試的人只要將手放在純淨的靈球上,引起入體往裡輸入靈氣,內里浮現的光團的數量和顏色,代表著靈根的數量和對應的屬性。
他們這一路已經聽到了好些個四靈根和三靈根,三靈根的會被留下,在這之下的只能離開了。
高渠越看心裡越沒底,在林織身後把各個佛祖菩薩都拜了個遍。
很快到了林織,拿著筆穿著歸一宗服飾的弟子頭也沒抬地問:「姓名年齡。」
「林織,二十。」
弟子在名冊上飛快記錄,告知了他靈球的使用方法。
林織吸納了一縷靈氣,將其注入靈球內,等待著結果。
很快,靈球里浮現了一抹綠色。
綠色的光團在透明的水晶球里膨脹,直到最後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幾乎灼傷人的眼睛。
弟子驚呼出聲:「單一木靈根!」
「請您稍等,一會兒會有人引你前行。」
弟子用一種極其複雜又尊敬的眼神看著林織,遞給了他一枚玉牌。
林織因為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幾不可見的惋惜,心裡若有所思。
單靈根的天才引來了眾人的圍觀,高渠滿是敬佩,在登記了自己的名字後,迫不及待的進行了測試。
駁雜的光團混合,弟子道:「六靈根,下一個。」
高渠愣了一下,佯裝瀟灑地扇了扇扇子。
「林兄我走啦,祝你仙途坦蕩,此後順遂。」
林織輕嘆:「珍重。」
作為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熟悉的人,他確實有些為他惋惜。
看著林織進入了雲霧繚繞的山門,高渠才收回視線往回走,第一次如此清晰又深刻地明白了什麼叫做仙凡有別。
林織並未回頭看,步入山門後,眼前的景色有了變化。
一條山路蜿蜒向上,似乎隱沒進雲中。
弟子提醒:「有陣法,注意跟著我走。」
林織應聲,步行了一二十步後,眼前風景驟然變化。
高聳的樹木綠意盎然泛著勃勃生機,一個寬闊的平台映入眼前,方才看的遙遙的階梯近在咫尺,不了人工雕琢的痕跡,仿若渾然天成。
林織知道,這便是那九百九十九階的登仙梯了。
「此乃對修行有裨益的叩心關,登梯求仙勿念塵緣,但也切莫強撐,無論行至多少梯,都不能決定道友未來的造化,這枚符籙請收好,決心結束,捏碎即可。」
「我乃外門掌事衡雨,道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盡情問我。」
衡雨外貌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頰微圓,笑眯眯的模樣十分討喜。
在他看來,單靈根的修者,哪怕現在還是凡人,也註定是內門弟子。
何況這還是木靈根,妥妥的藥修,自古丹藥不分家,在修真界可以得罪一兩個高手,但不能得罪藥修和丹修,畢竟誰沒有吃丹藥的時候,衡雨自然會賣個好臉。
要不是林織還沒正式拜入門中,衡雨都恨不得叫師兄。
林織接過符籙道謝,問道:「其他人都上去了嗎?」
「是的,其他道友都在前方了,道友也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