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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從外邊奔波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為了避免身上的髒衣服弄髒蛋糕,他乾脆脫了下來丟在一邊,就穿了條警褲。
他的臂膀和肩上還帶著新鮮的淤青和已經凝成血痂的刀痕,結實的肌肉蘊含著力量,而這樣的軀體手上拿的不是利刃,而是填充著奶油的裱花袋。
林織指了指蛋糕上被畫的歪歪扭扭的貓,笑吟吟問道:「警官,這是一隻剛剛犯了命案的貓嗎,拿這個通緝,恐怕很難找到兇犯。」
仇或靜默了一會兒,實話實說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早就打算給你做蛋糕,但是技巧還不足,因為時間不夠所以先練練手。」
林織微怔,今天大概是原主的生日,他沒有在意所以忘記了。
「其實還不錯,仔細看看也很傳神,只是……」林織寬慰了幾句如此努力的愛人,但依舊難忍笑意,指了指烤箱說,「這個是不是也烤焦了。」
他先前聞到的一點點奇怪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濃烈了。
經過他提醒,仇或猛地意識到了這點,立馬戴上隔熱手套去搶救新的蛋糕。
林織難得笑的直不起腰,他沒想到仇或的心靈象徵貓咪,居然以這種形態出現,仇警官真不愧是實用主義者。
第246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雖然有林織提醒,可新的蛋糕胚子還是搶救失敗了。
模具維持著貓咪的倔強,至少在外形上可以看出來它的物種,只是焦黑的邊緣和受熱不均勻導致的氣泡,以及材料配比產生的胚體乾裂,無聲訴說著它的滄桑經歷。
仇或沉著臉,表情難看地像是在面對疑點重重的命案現場。
這已經不是出師不利,而是梅開二度。
「你去睡吧,我再琢磨琢磨。」
仇或面上掛不住,不打算就這麼住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不信他還能失敗個三四五六七八回。
仇或是有點犟在身上的,林織都能想到如果再次失敗,愛人可能要在廚房裡折騰一天的猛男抽象蛋糕,當然,林織不會坐視不管,讓人這麼累著。
他看著略顯醜陋的貓貓,洗了手用手指沾了點奶油送進了嘴裡。
「味道還不錯,就是技巧得再練練。」
奶油是仇或自己打發的,從一旁的廚具和稍顯狼藉的桌面可以看出結果。
仇或的手拿起刀槍都運用自如,對於軟趴趴的奶油倒是束手無策。
林織拿起了裱花袋,並沒有往蛋糕胚子上去演示,而是微微偏頭,在鎖骨處畫了一個簡單的愛心。
「試試?」
林織伸出手,遞出填充著大量奶油的裱花袋。
仇或接過袋子,沒有立刻開始練習,而是湊過去嘗了自己做出點成品的味道。
甜度適中的奶油在舌尖化開,純白的愛心消失無蹤。
因為這兩天連軸轉,仇或鬍子都沒空刮,長出了一點胡茬,蹭的林織有些痒痒。
「我先洗澡。」
仇或看似淡然地回應,朝著浴室走。
林織看著他帶著裱花袋走了一路還渾然不覺的模樣,笑了好一會兒揉了揉有點酸的面頰,看向了長的奇奇怪怪的貓。
可以說如果沒有蛋糕胚子以及那經典的貓鬍鬚的存在,哪怕是抽象派大師來了都很難看出這糊成一坨的玩意是貓。
林織切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決定體驗到此為止,如果因為這個而腸胃不舒服,可能就得不償失了。
仇或也是到了臥室開水的時候,才發現手裡還拿著東西,不過一會兒也用得上,他放在了一邊。
浴室的鏡子碎片他打掃過了,不過還沒時間去買新的鏡子,牆壁光禿禿讓人有些不適應,得空了得買回來。
仇或洗好澡後出了浴室,看見林織在床上躺著看平板,湊過去親他,才看著他的屏幕。
聳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告破,熱度還挺高。
「刮鬍子了?」
林織把平板放在一邊,摸著仇或的下巴詢問。
仇或應聲,抓著他的手腕親了親,說:「一會兒碰的時候不扎著你。」
下邊比上邊還要不經扎,仇或可不想鬍子礙事。
臥室的燈開著,點綴著漫漫長夜。
青年清瘦漂亮的脊背隨著呼吸起伏,蔓延出奶油味的甜香。
如同被打發出的泡沫流淌,洇濕了深色的床單。
饜足後沉入夢境,林織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了仇或講電話的聲音。
「睡吧,我出去一會兒。」
仇或揉了揉林織的頭髮,給他蓋好空調被,看著他再度陷入睡夢中,親了親他的側臉離開。
隊裡現在不僅是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報告要寫,還有灰犬那邊也要寫。
仇或昨天收到了暗線的消息,灰犬似乎有某種交易在鎮子上進行,這次車上沒帶回來外人,小樓周圍的警戒增了一倍,又有陌生人和他們交涉,十分可疑。
這種就是要抓個人贓並獲才好,仇或便讓蔣雲帶隊主持夏熾那邊的事,他則帶著人從車站直奔鎮子,得益於搜查的大規模,他都不需要費心思調人,直接就能走。
警察突擊讓裡面的人措手不及,有人想逃也逃不出包圍圈,檢查發現那裡正在進行毒品交易,不僅如此,小樓的樓上還發現了不少被關押的女性和少數男性甚至還有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