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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在心裡後悔地直跺腳,它就不該說那句宿主放心。
雖然它早就知道了宿主不是真的良善的小天使,但是也沒想過他們玩的這麼變態。
這不就顯得它思維沒跟上,不夠格做宿主的親親貼心系統了嗎!它下次一定改正!
景潯將早餐端到了林織面前,沉默地在他對面落座。
林織吃完了小叔子準備的愛心早餐,看著他收拾碗盤進廚房洗碗,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消息。
國外交接他工作的同事在詢問一些細則,林織飛快地進行郵件回復,順手刪除記錄。
景潯擦拭著有些濕漉的手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林織問:「你昨天受傷的地方好些了嗎,揉了藥酒的話,淤痕應該會散的快一些。」
他閒談似的說起,一雙眼卻直直地看著林織的臉。
林織神色溫和地回應:「雖然我看不見,但應該是好些了。」
雖然是說著不存在的事情,但在他們口中似乎真的發生了這件事。
看不見?景潯心想,應該是這樣,如果是林織能夠自己照顧到的地方,又怎麼會請他幫忙,謊言也要經得起推敲才行。
「我幫你看看。」
景潯無比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既然在林織的口中他都上手揉了,那麼自然也是看過的,如今再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景潯猜想林織會拒絕,可林織沒有。
「好。」
他如此應答,脫下了外衣。
他內里穿的是一件較為寬鬆的米色針織衫,無需多費力便能拉下。
右肩下方有著一小塊淡青色的淤青,在衣服與肌膚的顏色對比下較為顯眼。
林織側坐在沙發上,扭頭時脖頸與肩膀勾勒出了流暢漂亮的線條感。
自然光從上方以及側面的單面落地窗照入,柔和光線中飛舞的細小塵埃灰濛。
青年於構圖中心,如同墜落的美神。
景潯移不開眼睛,在這瞬間甚至忘了他要做什麼,入神地看著,貪圖這瞬間的光景,將他鐫刻在腦海中。
望著林織他早就不知道枯竭為何物,只有太多想畫而來不及畫下的東西。
「景潯?」
林織的姿勢決定了他的視線受限,聲音微微上揚,以問詢的語氣喚回景潯的思緒。
他並未向後轉,不打算和景潯對視。
不必看見他的眼睛,不必太清醒。
「還是有些嚴重,不過比昨天好些,或許再揉揉情況會更好。」
景潯眼也不眨地說著謊話,朝著林織走近。
藥酒被他放在了沙發上,伸手就可以觸及的地方。
林織點了點頭,無聲應答。
景潯的手指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他揉了揉指腹,小心地按住了林織的肩膀,俯身靠近。
不過他錯估了些,他的手掌可以輕易地覆蓋林織露出的那塊肌膚,為了避免藥酒沾染上林織的衣服,他不得不一隻手將針織衫向下扯一些,一邊用另一隻手覆蓋著林織的傷處。
肌膚觸感柔滑,景潯略微僵硬地揉弄著淤青,甜香馥郁,他拉著衣服的那隻手都不自覺用力了些。
寬鬆的針織衫因此緊繃,似乎隨時有著撕裂的危險。
耳邊響起教唆的呢喃,只要他再用力些,便能看見左邊的那道宛如紅線般的傷口,可以觸碰撫弄,感受著血痂略硬微微刺手的觸感。
輕輕地抽氣聲喚起了景潯的思緒,他感受到了掌心之下身軀不自然的輕顫。
「抱歉,我有些沒控制好力度。」
景潯下意識道歉,放緩了手上的力道。
藥酒味顯得有些刺鼻,被揉按過的肌膚泛起紅。
「沒關係,不過你的手很燙,我想問很久了,你的體溫比較高嗎?這個天氣有些冷,但你似乎不覺得。」
景潯的手很燙,按在他的後背像是灼熱的火,與尖銳酸脹的疼交織,滲入皮下。
「嗯,我不怎麼怕冷。」
景潯天生如此,因此他家裡的供暖設備都是擺設。
答話間,他的手指從林織肩膀未有淤痕的地方划過,單純地覺得這種觸感很舒服。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種舉動已經過界,透著不屬於他們關係的曖昧感。
林織故作不覺,無聲縱容。
但他的言語和他此刻的行為卻相反,提起了促使他們相遇的樞紐人物。
「那還真讓人羨慕,我和錦榮都比較怕冷,秋冬天總是要裹的比較厚才出門,不過國內的氣候比我住的地方要宜居一些。」
林織再度提起了他們決定好的行程,道:「一會兒就出門去錦榮的住處看看吧。」
那種幻夢般的氣息無聲無息地散了,景潯微微皺眉,難掩神色的煩悶。
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種情況,如果林織所有的行為都不是為了從他這裡得到什麼,而是為了他哥哥呢?
景潯立刻否認了這種想法,就算林織是為了從他這裡得到哥哥的任何消息,也是從他身上獲取,目標也是他。
不過這也就意味著,當哥哥出現的時候,林織的注意力就會轉移。
可要是哥哥永遠不出現呢?
景潯的神色微微舒展,當哥哥不在的時候,他身為弟弟,要好好替他照顧林織才對、
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