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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或從警察學校畢業後,又住回了這裡。
九十多平的房子空間並不大,分隔了幾個房間之後,更顯得逼仄。
「自己坐,我去弄吃的。」
仇或打開了餐廳里放著的冰箱,從裡面拎了袋子進了廚房。
他的身材高大,讓面積不算大的廚房更顯得擁擠,窗外的黃昏還未落下,給他的輪廓勾了層光。
林織也沒客氣,他推開了主臥的門,不一會兒又關上。
這裡沒人住,床上空空,牆上還掛著一對夫妻的結婚照。
林織打開了側臥,這裡是仇或的居所,一米八的大床將空間擠壓,加上衣櫃和書桌,沒有什麼剩餘空間。
書桌上的書全部都是專業相關,桌上散亂的紙張也都是一些線索的梳理,牆壁上貼著案子的細節,白牆上一些明顯的邊緣可以看出這裡曾經貼過海報。
床單和被單都是黑色的,並不凌亂,反而被主人整齊的疊好。
林織坐在了仇或的床上,不太軟,反而有點硬。
他低頭一看,木板上並沒有席夢思,一層棉被上就是床單。
廚房裡,仇或正在洗菜。
小白菜被他一瓣一瓣扯落,沖洗著內里。
他忽地聽見門外青年說:「一會吃完了,送我回去吧。」
仇或關上了水龍頭,盯著林織看,面無表情地問:「嫌棄了?」
他住的這個地方當然比不上林織住的公寓,青年身上透出的氣質和做派也能看出來生活的優渥。
「你的床太硬了,估計趴不了一會兒,我的膝蓋就得腫了。」
青年一雙盈盈笑眼裡流出些苦惱,他說:「仇隊應該對自身的能力有認知吧?」
仇或深吸了兩口氣,看來他是不打算吃飯了。
「沙發軟。」
仇或勾唇,不叫人覺得溫和,反而透著些危險。
仇或家的沙發是典型的沙發組合,上面被收拾的乾淨,還放了兩個抱枕。
仇或踏出了廚房,拉了陽台的窗簾,隨口道:「隔音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抓著衣服下擺,盯著林織一邊往前走一邊解皮帶,笑的更加真心實意:「不過我不在乎。」
第22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柔軟的沙發床因為重量凹陷,抱枕因為觸碰而滾落。
放在客廳里供人靠坐的長度不足以容納□□型修長的成年男性,林織的足尖在地板上輕蹭。
仇或的力氣很大,單手握住了他的兩隻手腕,托著他把他往上扯,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帶著些粗暴的野性,卻也不至於讓他吃痛,和施暴有分別。
仇或的長相有些冷厲,以至於他居高臨下望著人的時候,充斥著掌控欲,甚至帶著點邪性,和他職業給人的感覺相反。
林織不疑惑這種氣質的由來,他看過仇或的資料,仇或自從父親去世加上每年收到兇手的白花後,人就變得很冷,他從警校畢業後因為成績優異進了隊裡,跟的第一起案子就是大案,他跟著他師父一塊混進工地里,在城中村里一塊住了兩個月,成功抓到了兇手的蛛絲馬跡。
他的身上沒有生嫩警察的青澀勁,他的正義感與熱血藏在冰冷的皮骨下,甚至帶著些市井氣息的混不吝,他性子不傲很直接,甚至帶了點粗俗。
「我本來想讓你吃點東西墊墊,不過既然你著急,一會兒餓了就忍忍。」
仇或摸著林織的肚子,青年的衣服被他撩了起來,腹部線條緊緻漂亮。
「你忘了,我晚上的胃口一向不好,吃不下多少東西。」
林織的眼眸彎彎,他的話不假,是這個意思,卻也不是這個意思。
其中的意思當然是由陷在其中的人懂,仇或沒回他,直接上手。
他一隻手在林織身上搭著,用空的那隻手在自個兒身上摸索,找到了要的東西。
他買的時候在車上就拆開來,散著裝在兜里,現在方便拿,不過他還有別的東西要掏,就把小方袋咬在了嘴裡,去褲子口袋摸。
仇或的嘴唇不薄不厚,嘴裡叼著不太適合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東西,卻和武器一樣自然。
林織意動,又忍不住笑道:「你不會一直帶在身上吧?」
仇或斜斜看了他一眼,摸到小瓶子後用手掌夾著。
塑膠袋子撕開的聲響在房間裡響起,仇或將嘴裡咬著的東西鬆開,任由它落在了林織的身上。
這時候他才空出嘴來答:「我還沒那麼變態,忙完順便買的。」
仇或還不至於在局裡想那種事,光是各種案子就讓他忙不過來了,但今天林織問他那句話確實把他惹到了。
抓到那個持刀傷人的玩意後,他進了旁邊的藥店買了東西,他家裡沒有,得準備一下,不然他擔心出事故,塞不下就白搭。
危允君看見他出來的時候還擔憂地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仇或一點不心虛地應了,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弄人。
林織笑盈盈道:「不愧是仇隊,做事就是周全。」
林織倒也不只是調笑,這種細心他受著,畢竟這是人類的軀體,不是鬼也不是妖,加上情人是處又配置較高,不準備好他得被折騰好一番。
仇或看著還在笑著招他的林織,指尖撥著他額間的烏髮,唇角上揚道:「這算什麼,這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林織的指尖一頓,哪怕現在是夏天,房間裡也沒有開空調,但冰涼的溶液落在身上也讓人一個激靈,但隨後它就被滾燙的手揉熱,在肌膚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