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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枕戈搖了搖頭,用還能動一動的扎針的那隻手拍了拍床,「上來陪我睡一會吧。」
簡元白:「我怕不小心碰著你,你睡吧我就在邊上。」
「不會的,」衛枕戈頓了頓道:「除了這隻手,其他地方都是皮外傷,沒事的。」
他看向簡元白,一雙漂亮的眼睛還帶著哭過的濕紅,「就陪我躺一會兒。」
對著那雙眼睛,簡元白簡直難以招架,小心翼翼的沾了點床沿,伸出手讓衛枕戈能枕著他的手臂,虛虛的靠著他。
受了傷失血過多的人很快就睡了過去,長夜裡寂靜得簡元白能聽見衛枕戈清淺的呼吸。
他不敢睡過去,怕睡著了碰到衛枕戈的傷,而且懷裡抱著他新鮮出爐的老婆,簡元白也沒有一絲困意。
靜靜的看了一會懷裡的小枕頭,用彆扭的姿勢湊上去親了一口。
他想起來很多天之前,他也是這樣趁著衛枕戈睡著了親一親他的小枕頭,情景好像一樣,但情況卻又不同。
那時候他的心跳得很快,除了興奮激動還夾雜著幾分害怕偷情被抓包的緊張,現在他依舊會因為親衛枕戈而心跳加快,卻不會再害怕被抓包。
因為衛枕戈答應了做他老婆。
直到此刻,簡元白才突然有了幾分自己真的有老婆了的實感,從剛剛就因為虛弱的衛枕戈而跟著一起壓抑下來的情緒頓時上涌,滿腔激動無處發泄,恨不得下去跑兩圈大喊幾聲他有老婆了。
夜深人靜,一顆炫耀的心無處安放的簡元白打起了系統的主意。
「我老婆真可愛。」突然在腦海里跟系統對話的簡元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簡元白短暫的安靜了一會,換了個開場方式:「天天,你知道為什麼你會看片看到系統宕機嗎?」
系統果然上鉤,冷冷道:「為什麼。」
它是真的很想知道系統界為什麼會流傳出這種離譜的說法來。
簡元白惡魔低語:「因為你沒老婆,只能看沒法實際操作。」
「而我有老婆,不需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好可憐哦,都沒有老婆的。」
他的炫耀幾乎能凝成實質砸在系統臉上,系統迎面而上被砸了滿臉,砸得話梗在喉頭想罵罵不出來。
系統看著簡元白,突然幽幽開口道:「衛枕戈可是龍傲天,曾經的直男,劇情里擁有三個老婆的人。」
「你覺得他會更加願意在上面,還是下面?」
它輕笑出聲,語氣卻很篤定:「我覺得會是上。」
簡元白一秒沉默,滿臉糾結的就著這個問題盯著衛枕戈想了一個晚上沒睡。
......
衛枕戈住了兩天醫院就讓簡元白帶他回家了,他不喜歡醫院,在醫生說可以回家以後沒有一點猶豫就選擇了出院。
只是手上的石膏還沒拆,要過段時間才能把石膏拆下來,這就導致了,他洗澡成了一個有點麻煩的問題。
衛枕戈本就被大量泥沙亂石埋住了,住院的這兩天只是擦了擦,根本沒有洗澡,現在回家了方便許多,就想要好好洗一下身上。
他在淋浴間和簡元白大眼瞪小眼,衛枕戈強調了一遍:「我把這隻手用保鮮膜封住,用一隻手可以洗的。」
說著,他還給簡元白演示了一下單手浸濕浴球,捏出泡沫的整個過程。
他演示的很好,奈何觀眾根本不看,並且還錚錚有詞的說道:「萬一不小心碰到水了呢。」
「有一個人幫忙,總比你自己要方便很多了。」
衛枕戈面對他灼熱的眼神,實在有些招架不住,「我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要人幫我洗澡的。」
簡元白頓時反駁道:「你是傷員啊,而且,誰說你不是小孩子了。」
他喜滋滋的說道:「你永遠是我的小枕頭啊。」
衛枕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是想著當我爹是嗎?」
氣勢十足的簡元白頓時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迅速漏氣蔫了下去,雙手避開衛枕戈的手環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不要再提這個了好不好。」
「這種時候,怎麼能提這個呢,你好破壞氣氛哦。」
簡元白抱著人的手不知不覺開始使壞解他的扣子,同時不等衛枕戈說話就義正言辭的說道:「照顧傷員是我應該做的,你就不要在推辭了。」
浴室里制暖的浴霸燈全打開著,讓整個浴室明亮而帶著暖黃色調,隨著熱水的湧出,浴室開始瀰漫著霧氣。
水汽氤氳的暖黃浴室中,本就如玉般的身體更帶了幾分別樣的色彩,特別是霧氣充斥,朦朦朧朧似隱似現的視覺效果下,更讓人難耐。
簡元白在充滿水汽空氣濕潤無比的房間裡感覺到了乾渴,喉嚨很乾,很啞,像是需要一汪泉水的滋養,他摸到了泉水的邊緣,光滑細嫩,可卻無法探究泉水的最甘甜的內里。
這讓他焦躁,但升起的乾渴更讓他拼命在心裡壓抑自己,猛勸自己不能做個牲口。
小枕頭他還打著石膏啊,簡元白反覆在心裡念著這一句,妄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在做人和做個牲口的底線之間徘徊,在若隱若現的朦朧水霧之中,他看見了伊甸園裡的禁果。
禁果很小,似乎還未生長成熟,也可能是品種如此本身就不會長大,紅艷艷的墜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