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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半點多餘的都沒有。
簡雲白恢復記憶了,自然也就更能合理掌握自己的能力了,他毫不羞慚且毫不愧疚的把自己的臉上逼了一點不正常的紅出來。
緊接著用了這輩子最精湛的演技看向路龍龍。
簡元白暈乎乎的說道:「老婆,我好像易感期要到了。」
「欸?」路千雲驚訝了,「都不是第一次了還會這麼突然嗎?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蛇尾一把拉了過來。
簡元白目光委屈,緊緊抱著他,鼻尖湊近脖頸,深嗅著路龍龍的氣味:「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為什麼要用抑制劑?」
「不要抑制劑,老婆。」
他眼巴巴的看著路千雲,充滿期待的問道:「可以嗎?」
路千雲眉頭緊皺,極其困惑的說:「你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呀。」
說著,他便轉身背對著簡元白然後撩起了因為戰爭沒有時間打理而有些微長的頭髮,露出的那個已經完全綻放開來,成為一朵徹徹底底的玫瑰花的花印。
「要咬一口嗎?」
老婆好乖。
簡元白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眼前的路龍龍乖乖的背對著他,露出那個用他的信息素灌溉成的花,軟著聲音問他要不要咬上一口。
這就像一隻牝鹿,乖乖的躺在你面前,任由你揉摸,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沒有任何區別。
可簡元白並不會因此滿足,反而會助漲他的慾念。他的目的不是這個,那條漆黑的蛇尾試探性的游離著。
尾巴漸漸划過白淨的手臂,漆黑和白,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帶來一種怪誕的美感,它或輕或重的纏繞著。
這是一種無言的表達。
路千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已經成長了許多的他,此時難得的眼中出現了慌亂。
「等等,你該不會?」
「不會是想...」
他的手被帶著摸上了鱗片,原本應該光滑而又冰冷的鱗片,此時摸上去竟微微有些熱度,
越是順著鱗片往下,熱意越發滾燙。
有什麼在鱗片下虎視眈眈。
路千雲難以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做出了一個和他第一天遇到簡元白易感期時一模一樣的舉動。
他逃跑了。
可有靈活的蛇尾在,這場逃跑,註定只是徒勞。
簡雲白抱著他,一聲一聲的叫著老婆。
時間似乎沒有帶給簡元白任何傷害,他依舊像路千雲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看上去野性冷漠,可專注時又有一些,讓人無法拒絕的某種單純的特質。
只是睜著眼滿臉委屈而帶著渴求的叫著路龍龍,叫著老婆,就讓路千雲有些難以招架,很難狠下心來。
但路千雲此刻深刻的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更深知如果答應會怎樣。
哪怕一聲一聲的像是撒嬌一樣的叫著他,路千雲依然堅定了自己的內心,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第一次用這輩子最強烈的語氣拒絕了簡元白:
「絕對不行。」
太空里的焦灼的戰鬥氣氛好像又蔓延到了這裡。
戰役落幕後又被打響,只是這一次不再有那麼多人參戰,這註定是一場屬於兩個人的戰鬥。
只是這場戰鬥似乎一方的弱勢極為明顯。
還未開始,他就驚惶地說著不行,他在求饒。
可是進攻方又怎麼會放過他?久經沙場多年的元帥好像在這一刻變成了重新上戰場的新兵。
他不知道怎麼拿木倉,不知道怎麼給木倉上膛。
可他面對的卻是一個胸有成竹的又身經百戰的對手。
他不會的一切,他的對手都會。
哪怕是將尺寸不合的彈夾上入木倉膛內,他也能有條不紊地操縱著。
這一幕讓弱小的新兵看傻了,本能的開始膽怯哭著說不行。
那裡太小了,絕對不行的。
可戰場就是這麼殘酷,他的抵抗是如此的軟弱,讓敵人毫不費力的制服住了他。
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讓嘗到優勢的進攻者越發精神鼓舞,卻要讓弱勢方越發渴望逃離。
明明...明明已經打過很多次仗了。
可這一次,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輸的這麼狼狽。
眼淚糊了滿臉卻仍有大滴大滴的淚從眼角流出,哪怕咬著唇也止不住要溢出口腔的破碎哭聲。
他不停的搖著頭,卻仍被擊中了致命處,就像一隻瀕死的鶴,絕望的躺在地上,仰頭髮出無聲的悲鳴。
慢慢的,新兵似乎重新找回了在戰場上的感覺,他逐漸熟練,也不再慌亂,雖然仍然無法進攻,卻不會再心生恐懼,他勇敢地邁出了一大步,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斷滴落的淚。
但這不怪他,是對手太過於強大。
木倉膛清空的那一瞬間,簡元白感覺到了印記的成功烙下,這種印記不是單方面的,而是雙方的。
只不過路龍龍不會知情,也不會有任何影響,這種雙方僅僅是簡元白的身上也會有對方的痕跡。
但如果在哪一天這個印記在加以完善的話,它便是雙方的真正的,互相能感知到的,只不過到那時,印記或許被稱之為另外一個名字更為合適。
但現在沒有與之相對應力量的小世界裡的路龍龍顯然無法完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