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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元白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因為自己的發散思維有些窘迫的消不下去反應。
他和衛枕戈清清白白毫無血緣毫無養育的關係,硬生生被他自己搞出一兩分禁忌的背德出來。
簡元白第一次被自己詭異的操作搞沉默了,昨晚偷親被系統抓包的時候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回。
今早上從越發過分的夢裡醒來,他滿腦子都是淚眼婆娑、唇色被吮吸得通紅的小枕頭攀著他的肩膀,帶著哭腔的叫他:「爸爸…」的情景。
該死!更刺激了。
簡元白咬牙切齒的往自己臉上潑了把冷水,試圖讓遊走在變態邊緣的自己冷靜過來。
顯然冷水的作用,絲毫不敵夢裡小枕頭的一聲呢喃,簡元白無可奈何的走進了浴室,打開了冰冷的淋浴。
將要入冬的天氣本來濕冷,浴室里水聲嘩啦嘩啦的響,流下來的全是不帶一絲熱氣的冷水。
這已經是能把人凍的打哆嗦的程度了,簡元白一點感覺都沒有,身體太好火氣旺盛,有時候也不是沒有一點壞處的。
濕漉漉的髮絲垂在額前半遮住了眉眼,簡元白伸手一把將頭髮捋到後方,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往下看,微蹙起的眉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戾氣。
事實上,簡元白只是頗為苦惱的盯著那裡想著,絕對不能伸手,想著那樣的夢伸手,真的好變態哦。
水流聲嘩嘩作響,浴室的半身鏡都惹上一層霜寒水汽。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卻在濕冷中滑向某個禁忌之地。
我是變態。
簡元白半愉悅半折磨的從浴室里出來,迎面又撞上了衛枕戈。
有種被抓包的詭異感覺之下,他又恍惚覺得這一幕格外熟悉。
衛枕戈看見他先是一愣,又歪了歪頭看向他身後的浴室,又洗冷水澡?
他瞥到簡元白臉上的一絲僵硬和……羞澀?
這瞬間,衛枕戈福至心靈,似乎抓住了那點微妙的感覺。
他決定試試。
「簡哥,你怎麼又洗冷水澡?」
衛枕戈沒得簡元白說話,就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說是抓,其實力道很輕,更像是虛虛的挨著。
「好冰。」
他鬆了手,細白的指尖從簡元白手腕的凸起處抽離般划過。
酥酥麻麻的癢,很輕,又讓人無法忽視。
像上好的真絲錦緞貼著皮膚滑落,又有著真絲錦緞沒有的溫熱柔軟。
衛枕戈白皙的臉上依舊強裝著平靜,可耳垂卻暴露了主人泛著漣漪的內心,就像瓷白的極品陶器上點睛的那一抹海棠紅,做完這些又他忍不住心裡有些懊惱。
而本就剛冷靜下來的人根本禁不起這一點接觸,特別是看見小枕頭臉上還未消退的、因為剛剛睡醒被被窩捂出來的紅暈,小簡頓時又感覺自己蠢蠢欲動。
實在擔心自己再看著衛枕戈就當著單純的小枕頭抬頭敬禮的簡元白感覺自己必須一個人待會了。
他苦哈哈的說著自己熱,手忙腳亂的走向他自己的臥室,還不忘找個藉口:「我去看看怎麼把塌了的床搬出來。」
本來藉口是沒有問題的,偏偏他又欲蓋彌彰的關上了門,衛枕戈看著緊閉的房門,本來還有些懊惱和羞窘的心突然安定了,對著簡元白的臥室門,無聲的翹了翹嘴角。
簡元白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著精神抖擻的小簡欲哭無淚,怎麼碰一下就起來了呢,他以前明明是個欲望很淡的純情處男啊。
小枕頭關心他冷不冷,他心裡滿腦子卻只有那種想法,簡元白深感自己對不起小枕頭,這一次好歹沒伸手,而是坐在那等它冷靜。
簡元白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遲鈍的,他根本沒發現衛枕戈故意的撩撥,只當自己突然開竅了心火旺盛,因為一點接觸就抬頭敬禮。他不懂,系統卻看得清楚。
著急又無可奈何,又怕再說一點反而把簡元白說開竅了,猶豫良久,還是選擇了沉默。
等簡元白平復好心情走出臥室,就看見衛枕戈穿著圍裙,偏過頭來問他:「早飯想吃什麼?」
簡元白:「我出門去買吧,差不多老師也要來了吧?你吃了剛好上課。」
衛枕戈卻道:「老師們放假哦,今天周日。」
雖然是請的私人家庭教師,但是老師們每周日也會休息一天,這不止是給老師們放假,也是為了衛枕戈緊繃的神經能放鬆一天。
長期高頻學習,人會變得反應遲鈍。
簡元白看著白白嫩嫩的衛枕戈突然道:「那我們出去玩一天怎麼樣?」
去風景好,空氣好的地方轉轉,比如什麼山啊,湖泊之類的,最好能讓他洗滌一下心靈,他感覺自己都快遊走在變態邊緣了,急需懸崖勒馬。
想到這裡,他心情很好的問了衛枕戈的意見:「你想去哪裡玩?」
以往這些事情簡元白都會直接自己做主了,但隨著和衛枕戈越加熟悉,知道自己做主的,衛枕戈不一定喜歡,只是在忍受他,這才慢慢有了要詢問衛枕戈意見的習慣。
衛枕戈聞言沉吟片刻道:「遊樂園吧。」
他看著簡元白,意味不明的說道:「剛好你昨晚不是說還是在心裡把我當崽嗎,父子去遊樂園比較合適。」
上一秒才想著要從變態的懸崖邊上勒馬的簡元白僵硬的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歡嗎,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