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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個能聯繫上男人的地址都沒有留下,如何再相見?
簡元白操控著化身一步萬里,消失後將化身收了起來,這才對問仙宗宗主說道:「那便依照詩宗主的意思。」
好半天才得到回覆的詩韻僵硬著臉,想冷哼,和好又是她提出來的,只得不情不願的應聲著,身為一宗之主,她何時這般憋屈過。
場面氣氛僵硬,周圍人見詩韻臉色難看,也默契的不敢開口,一時間倒安靜了下來。
這望雲宗和問仙宗的交鋒,當真是精彩。
「師尊,」牧景酌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試探性的問道:「你可有什麼仇家?」
他不知道是否該稱呼為仇家,以男人的實力,對上他的師尊必死無疑,若是論仇家仿佛並不夠格。
「便是那種有恩怨的,」牧景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著就一頓。
他以為師尊會思考片刻,還沒等他再次找補,就聽見他師尊想都沒想的就說道:
「當然有!」語速之快,仿佛一直在等他問這個問題。
「有一個因為,因為...」簡元白卡殼,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對上牧景酌疑惑等著他說完的眼神,簡元白一甩衣袖:「總之我和他不死不休。」
竟然這般嚴重,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
牧景酌驚愕,想再問問內情,可看簡元白的眼神,又猶豫了,最後到底還是沒有問下去。
見兩個人不再說話,站在身後的望雲宗的弟子們紛紛躍躍欲試的想要和牧景酌搭話,可礙於宗主在前,牧景酌又低著頭,幾個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忍著開口。
牧景酌心事重重的,各種想法浮現,在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關鍵的問題一是不死不休的恩怨是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二是這恩怨是什麼,有沒有化解的可能性。
如果可能,牧景酌不希望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一個是他敬仰的師尊,一個是他....是他...
突然周圍的靈氣波動了起來,人群變得譁然躁動,青雲福地要開了。
一條裂縫在開闊的場地隱隱出現,隨後這條裂縫越來越明顯,也越變越大。
這青雲福地簡元白不能跟著一起進去,他是大乘期的修為,一旦進去這處洞府會撐不住,所以他拍了拍牧景酌的肩膀溫聲道:
「去吧,師尊在外面等你。」
牧景酌點了點頭,踏進了青雲福地當中。
待到各門各派的弟子進去之後,青雲福地外面便安靜下來,青雲福地當中有著無數靈植,法器,甚至還有人從其中帶出一本上品功法。
進入青雲福地里的人是從同一條縫隙進去,卻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屆時面臨的情況每個人都不相同。
而帶隊的各門各派的長老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只能在外面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但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可以用打坐修煉來打發時間,況且會留在這裡枯等的長老也是少數,若是在平日裡,各門各派的帶隊長老會在弟子進去後也離去了,等到一個月後,青雲福地再開時,再來領他們的門派子弟。
但此時,看著守在青雲福地前沒有離開的望雲宗宗主,以及一起等著的問仙宗宗主,各門各派的長老便也不敢再走。
說不敢也並不準確,雖然兩大宗門的宗主全都在這裡等著,但他們到底不是這兩大宗門當中的長老,並不受簡元白和詩韻的管轄,就算走了也無礙。
可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宗門之間的摩擦,留在這裡是帶上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問仙宗宗主首徒弟慎芷嵐在未婚夫牧景酌修為倒退時落井下石以宗門之勢要退婚,可望雲宗宗主反手帶著自己的徒弟去送休書這件事情,他們都聽說了,那時候只能聽說,現在能看個兩方摩擦的現場,雖說是詩韻想要握手言和,但是望雲宗宗主的態度他們可都是看到了的。
牧景酌在望雲宗宗主收徒後不出數月便到了築基期。要知道,他們可是聽說了牧景酌是獨自一個人從牧家趕來,這段時日裡也是他一個人在修煉,說明本身就天資出眾。
這一次問仙宗的人可是整日高高在上,終究被鷹啄了眼,算是將牧景酌看走了眼。
若是等兩人的弟子從青雲福地當中出來,牧景酌反而是收穫最大的那一位的話,那這一次問仙宗的臉面徹底在所有宗門面前丟盡了。
看好戲是人的天性,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不能免俗,所以這一次,青雲福地的提前開放,反而是幾十年來唯一一次帶隊長老在青雲福地前齊齊等候的一次。
在眾人打坐之際,望雲宗的長老殷勤的從戒指空間掏出一個紫色檀木椅來放在了簡元白眼前,不僅如此,他還問道:「宗主可否要吃些瓜果小吃?「
見簡元白點頭,他又從戒指空間當中掏出了一個長桌,接著一疊品相上好還帶著水珠靈果也被擺了上來,然後是各種糕點小吃,一盤一盤的被他從戒指空間當中掏出擺上。
這殷切的樣子,讓其他門派的人看傻了眼。
他們在這裡打坐,可望雲宗宗主在那裡,仿佛春日郊遊,本來不覺得打坐如何的一群長老頓時心裡有些泛酸,人比人氣死人。
緊接著就聽見望雲宗長老問道:「宗主打算何日回宗門來?」
「宗門上下全都在等宗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