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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酌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無需築基就能使用的戰技,他從未聽聞。
「什麼戰技?」
簡元白:「《鬼幽步》,使用時身影形似幽藍鬼影,練到極致,可走出無數殘影,讓對手分辨不了何處才是本體。」
「更妙的是,它不挑靈根,任何一個靈根都可以使用它。」
牧景酌看著他,問道:「你想要什麼?」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鬼幽步》聽上去讓牧景酌感覺這至少是一本上品戰技,說到底他們只是臨時湊在一起的兩個人,他是僱主,男人則是傭兵。
「一本天品戰技,換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沒問題吧?」男人的話讓牧景酌當時就震住了。
天品戰技不似天品功法那樣稀少到幾百年一本都沒有出現過,但天品這兩個字就代表了他的價值。
別說是用做報酬的那一枚碎嬰丹,就是百枚千枚,都不夠換一本天品戰技。
牧景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要教我天品戰技?」
簡元白點了點頭,「你今天學,練習一晚上,若是能掌握皮毛,明天的比試你穩勝。」
「而讓你答應的要求你也放心,不會是違背道義,違背良心之事,如何?」
「你不用有太多負擔,我還挺喜歡你的,如果不是白送太虧,我也能白送給你。」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藉此看透面前這個男人的內心,但無論他如何想,都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能這麼輕易的教給他天品戰技。
天品,這個等級的戰技出現,能讓無數人強迫頭,可在男人口中,它輕描淡寫得得像路邊不值錢的白菜。
「好,我答應你。」牧景酌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既然這人都已經這樣說了,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簡元白說出那個要求,也是為了萬一這個身份有需要牧景酌說台詞的地方能用這個要求換,他開口教牧景酌《鬼幽步》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看出了那個差點撞上牧景酌的人是故意朝著牧景酌撞來的,那番話也是刻意對著牧景酌說的。
比試是剛剛宣布的,獎品就那麼恰好就是牧景酌需要的東西。
巧合太多,那就是人為了。
簡元白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小勺兒的師尊了,自然不會放過能歷練他的機會,所以牧景酌說自己去試試的時候,他沒有反對。
在牧景酌答應以後,就見男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本破破爛爛的古籍,扔給他,「看看,學會了還我。」
牧景酌拿著手裡的古籍錯愕的瞪大了眼,「前輩,一般像這種情況,給人拓本就可以了。」
有一種捲軸,專門能用作拓印功法戰技的複本,只能閱一次,看後即焚。
天品戰技的拓本捲軸都能炒到天價,有天品戰技的宗門都是把真跡孤本鎖在宗門重重禁制之內,牧景酌第一次見有人能這樣隨手將天品戰技扔出來的,他就不怕自己偷偷拿去賣了或者悄悄聯繫牧家占為己有嗎?
簡元白:「有什麼關係,你又打不過我,帶不走的。」
「你不是什麼散修吧?」牧景酌拿著這本《鬼幽步》,看向簡元白的眼神帶著探究。
簡元白長嘆一口氣,「我原本是某個隱世家族的外門弟子,偶然偷了這本古籍,被人追殺,這才隱姓埋名來到阿斯里迦帝國,小朋友,還有什麼疑惑嗎?」
牧景酌回以一個虛假的笑,編,繼續編。
月上枝頭,繁星閃爍,竹林內,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持一根長約十米的竹子,朝著前面的少年腳下猛然揮去,少年面色沉穩,腳下踩出奇異的步伐,一一躲避著襲來的竹子,向著前方被隨意放在那代表終點的竹筍掠去。
在快要靠近竹筍時,竹竿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打向少年的腳,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稚嫩的少年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牧景酌咬咬牙,還沒爬起來就道:「再來。」
簡元白卻收了竹子,閃身出現在他面前,捏了捏他沾上泥巴的腮幫子,「這樣就行了,對付那些築基都不到的人,足夠你贏了。」
「再摔下去,還沒開始比試呢,你就渾身是傷倒下了。」
牧景酌搖了搖頭道:「這點傷不礙事。」
誰知簡元白強硬的將他抱起,帶著就往竹林外走,「聽我的。」
系統在他腦海里開口道:「你這是溺愛徒弟,他未來可是龍傲天,這點小傷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簡元白:「我現在又不是他的師尊,十五歲小孩你讓他使勁摔,統兒你簡直鐵石心腸。」
系統無語:「你就寵他吧。」
被他攔腰抱在懷裡的小勺兒掙扎著想要下來,一張灰撲撲的臉漲得通紅,「你別這麼抱我。」
簡元白不僅沒鬆手,還把人抱得更緊了,「別動,待會掉下去了。」
「要不是你身上有傷,我就扛著你走了,你當我稀罕這麼抱著你?」
牧景酌磨了磨牙,哼一聲,故意重重的動了一下,反而不嚷著要下去了。
安靜了沒一會,靠在高大男人懷裡,貼著他的胸膛,牧景酌別彆扭扭的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若是真的被人追殺了,我會幫你的。」
「不需要你用那件事來開口,我也會保護你的。」
雖然牧景酌一直沒說,但他從一開始就莫名的不害怕這個元嬰,總感覺有種親近感,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也沒有什麼隔閡。